联系,让万物得以被证明。
任何事物,本身是混沌一片,它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
千丝万缕无中断,发现,证明,使未知成新,用已知探秘。
万事皆有可能。
......
跟随巨鹿来到风昊所谓的神鹿部落,巨鹿的体型随着空间越走越小,再回过神,吴月明发现自己已经能与巨鹿平视。
或许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巨鹿,梅花鹿转过身,示意吴月明在部落中等待,它与风昊有事相商。
略显空旷的林地,每一座木屋的地基都是搭建在巨树的树桩上。
如此人性化的建筑,只见一间木屋内跑出一个穿着兽皮的小女孩。
神鹿部落,吴月明以为是一群梅花鹿的底盘,没想到还有人的存在。
小女孩蹦蹦跳跳出门,一眼便发现了穿着奇装的吴月明。
好奇涌上心头,找爹爹的念头瞬间被抛在脑后。
戴着木质的小鹿角,拿着自己编好的小花圈,小女孩对未知的事物并不存在害怕,天真无邪的跑到吴月明面前:“你是来找曲姐姐的吗?”
曲姐姐?吴月明摇了摇头并不认识:“我就随便走走。”
“哦。”女孩嘟了嘟嘴,“要不我带你去曲姐姐那里吧,她能让你随便走走。”
吴月明:“......”
女孩继续说道:“你是外面来的人,要是没有曲姐姐的认可,那些叔叔阿姨会把你赶走的。”
吴月明:“那你怎么不赶我走呢?”
女孩:“我..……我看你不像坏人。”
吴月明被女孩逗笑,揉着女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孩咬了咬手指思索片刻,“我叫……我叫……凤栖?”
就叫凤栖吧,女孩自己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吴月明当真:“凤凰栖息,不错的名字。”
女孩把“不”当成“没有”,没有错就好,“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吴月明。”自我介绍,吴月明差点下意识的抱拳。
“哦。”女孩又反应片刻,“那我可以叫你月哥哥吗?”
“……”吴月明跟不上女孩的脑回路,“都行都行。”
“那个外来者,你在干什么!”不远处有人发现了吴月明,横着脸,高声朝着吴月明大吼,企图吓跑吴月明。
紧接着出现一群野人,纷纷拿着削尖的木矛,包围住吴月明。
“训练有素。”吴月明不经意的评论,“就是武器太落后了。”
“小希,快过来。”有人招呼到凤栖。
凤栖为叔叔们解释:“月哥哥他不是坏人。”
招呼凤栖的男子凶巴巴地说道:“他说他不是坏人你就信啊。”
凤栖见叔叔凶自己,也撅着嘴:“月哥哥不是坏人。”
另一个男子见状:“小希,大妈做了你最爱吃的奶糕,快去尝尝。”
奶糕!好耶!
凤栖又把吴月明是不是坏人一事抛在脑后,蹦蹦跳跳的离开。
吴月明瞬间石化,凤栖还算“良心未泯”,走之外还朝众位叔叔说了一句:“月哥哥不是坏人哦。”
吴月明:“……”
待凤栖走后,一群野男人哪管吴月明是不是坏人,抓起来再说。
抓吴月明的过程很轻松,木矛阵势八方穿插。瞬间便封锁了吴月明的闪避空间。
“我……”
吴月明万万没想到,这木矛比石头还坚硬,以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破坏。
再没想到,这群野男人的蛮力加起来并不比自己弱,即使运转祖武法,吴月明皮肤下泛着金光,依旧无法突破木矛的压制。
然后,就被俘虏了。
......
一直到晚上,凤栖拉着头戴花圈的风昊,梅花鹿也跟在后面,吴月明才得以自由。
没想到凤栖口中的曲姐姐就是梅花鹿的名字,全名为曲柳。
从风昊口中得知,曲柳有意将吴月明单独留在部落,与原住民起冲突,就是为了让吴月明亲自体验一把上古人民的实力。
曲柳:“你得任务是将源火送至通天树,任务不仅仅是目的,过程将决定你的收获。”
拿这一批原住民比喻,吴月明虽然没有切磋体验,但对方实实在在增长了吴月明的见识。
曲柳还是那句话:“或许你觉得这些增长的见识没有什么用,那只是因为你自身的见识将自己给限制住了。”
就像知识本身是无用的,促使知识有用的条件,是能与知识产生共鸣的环境。
吴月明大致明白曲柳的意思。
风昊抱着凤栖,二者亲密如父女。
风昊:“事情已经谈妥,我们该走了。”
吴月明疑惑风昊来此到底谈了什么。
风昊不给予吴月明回答,反倒介绍起他与凤栖的关系:“这是我女儿,风灵希。”
凤栖不满意风昊取的名字,三个字太麻烦了:“是凤栖,凤栖。”
“好好好,那你以后就叫凤栖。”风昊一脸疼爱,孩子的命名,他不会干涉太多,一个人的名字本就该自己来取。
所谓名,最初的目的就是指代。
婴孩出生,灵智初开,需要外界的引导,自然由他人为之命名。
但襁褓中的幼儿,总有一天会成长为独立的人。
当自己能给自己命名,能给自己定义的时候,自己的人生才算开始。
夜里赶路,风昊趁着凤栖睡着,给吴月明讲述凤栖的身世。
如果按未来儒家的道统,风昊只是凤栖的养父。
仅仅限于未来,风昊所处的时代,没有血脉亲情的定义,这个时代的亲情很单纯,所谓亲就是亲近和善,所谓情就是无形的羁绊。
所以以这个时代的理念,风昊就是凤栖的父亲,凌驾于血脉之上的情感关系。
风昊有自己的任务,他不得不与吴月明分开。
很放心的将凤栖交给吴月明,风昊有趣地说道:“学着照顾小孩,同样是你能力的增强。”
将凤栖背在背上,凤栖脖子上的木质鹿角小图腾一直在吴月明耳边摇晃。
盯着风昊离去的背影,风昊白天看起来云淡风轻,吴月明却总觉得对方背负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