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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红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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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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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层关系》连载

第八章

俗话说,“好女不养狗,好男不养猫。”关宇宙并不理解这两句话的真正意思,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是,在中国传统的阴阳五行中,女为阴,狗属阳,如果女人经常跟狗在一起,无法避免会对狗的一种呵斥,这对于女性来说是有伤大雅和端庄大方的。从五行和风水上来说,狗的属相是土,是与女性的属相水相克的,在古代都是很忌讳的,所以才有“好女不养狗的”这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是,男人如狗,属阳,猫属阴,养猫则乱性;女人似猫,养狗变性,男狗与女猫共处一室,更是天下祸水之渊源。

关于“好女不养狗,好男不养猫。”在历史上的野史中还专门记载了两则故事,也不知是真假,第一个故事是关于“好男不养猫”的,大概意思是,在汉朝末年,那时候的人晚上睡觉都不喜欢穿着衣服睡,用现在的话说都喜欢裸睡。在当时,有一户姓李的年轻人喜欢猫,每天晚上都会让猫跟他睡在一起,有一天晚上,这个年轻人做起了春梦,说是“尘根起伏,猫惊为鼠,捕之,尘根断,吞食。”后来,邻居知道了,都传了出去。所以,老人都会嘱咐自己的子孙,猫是男人的祸害,是不可以养的。

第二则故事是讲“好女不养狗”的,说的也是在汉朝末年,在东岳的一个地方,有一对夫妇结了婚,这对夫妇的蜜月还没过完,丈夫就被派到另一个地方当差,丈夫担心娇美的妻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于是就买了一只大公狗,这样既解决了妻子的孤独苦闷,还能防贼。过了三年后,这个男人回来,那只狗对他狂吠不止,凶的厉害,像是对陌生人一样对他。到了晚上,他要跟妻子行夫妻之礼,发现他的妻子身上旧痕累累,在他的追问下,他的妻子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在无奈之下对他说:“狗解人意,夜夜同眠。”到了第二天,这个丈夫就把狗杀了,然而,让人惋惜的是,他的妻子念狗之旧情,也跳下山崖自杀了。

上面所说的这两则“猫舌狗鞭”的故事,说是杜撰较多,当然所言“好女不养狗,好男不养猫。”的俗语也不能去评判一个人好坏的凭据。在现在,有的说汉子养猫性格会变温柔软弱,女人养狗会变得刁蛮,也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不过,现代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爱养什么就养什么,别说,养猫养狗了,有的在城市的楼里养鸡,养鸭,甚至还有养猪的,也是给它们洗澡,“夜夜同眠”,都是不论那些歪理的,当然也没有那么多的阴暗思维可言,养什么只是一个人的个人爱好。

有人说,养猫养狗的人更具有爱心,关宇宙不反对这种说法,但也有的把小猫小狗当成自己的玩物的。特别是现在生活在城市小区里的部分养狗人,那真是只为取悦自己,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在乡下老家,家里养只狗往往是为了看家护院。但在城市里,一些人养狗,纯是为了一种炫耀或者是为了一种寂寞。你可以认为一些养狗的人很有爱心,但同时也可以看出他们很缺爱的。有的把狗当成自己的儿子,有的把狗当成自己的姑娘,有的把狗当成自己的老婆,有的把狗当成自己的男人,有的把狗当成自己的心灵寄托,天天搂抱在怀里,都一个个比自己的亲儿子、亲姑娘、或是真老公或是真老婆还亲。后来,关宇宙不解,他问其他人,才知,那些人养的狗,都还挺贵,是一般人养不起的,大多都是进口的,有纯种进口的,也有不是纯种的,是国内杂交品种,一般现在城里人抱养的十有八九是杂种。你还别小看那些杂交品种狗,平常吃的比人还要好,听说还得要给狗经常洗澡,关键还得给狗按时进行防疫注射。

关宇宙听别人说的那么复杂和讲究,他是在城里不会养狗的。在城里,房子就那百十平方,人住都很紧张,别说再养个不是很纯的狗了,不管他是雪纳瑞、泰迪、比熊,还是维希拉,最主要是他有洁癖。还有,他也没那个闲情雅致伺候哪玩意。在小的时候,在老家也是养过狗的,但那是基本上不用管的,也不用专一的喂养,家里剩的剩饭倒给狗,没有剩的就不喂,基本上是自然生长的,哪有城里的狗这么娇贵。

后来,村里面打狗,挨家挨户的清理,说是当时疯犬病流行,各村狗伤人事件频发,所以上面组织,每个村都要对狗清理,好几个大汉,手里提着打狗的工具,后边有一辆带车斗子车跟着,一个胡同一个胡同的清,一家一家的排查,一条街一条街的过,当打狗队到他家查的时候,他眼看着,几个大汉把他家的那只老花狗给打死,然后拉着扔到了外面的车上。那车上的车斗子里已经装满了各种颜色的奄奄一息的狗,有黑的,有白的,有黄的,有黑白相加的,狗血从车斗子里往下滴,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现在,他对一些城里养狗的人并不是太反感,主要是一些在小区养狗的住户太不自觉。比如国家规定遛狗一定要栓绳,还要注意卫生。可有些养狗的人,就是不管不顾。物业说了,仍然我行我素,邻居之间说了,也仍然肆无忌惮。甚至某地,网曝一妇女在小区遛狗不栓绳,吓到邻居家小孩,跟人家蛮不讲理的争吵,当着去调解的民警,还叫嚣什么,“老子有钱的很,敢弄我家的狗,我就把你家的孩子弄死。不就是赔钱吗?几千万,老子赔得起!”“你们家孩子命还没我家狗值钱。”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也太无视人的生命了,再有钱也不能因为一只狗要把人家的孩子弄死啊!再有钱也不能说出“狗命比人命值钱的话”。真是为富不仁,真是毫无人性道德可言。

还有网曝,某地,一个小区内因为私养大型犬,差点咬伤同小区的一位老人,人家让那户养狗的主人道歉,可那户主人凭自己是某局的一个领导,在市里面怕丢了面子,就是不道歉。后来媒体介入调解,可那养狗的住户仍是态度很强硬,拒不道歉,把知名的媒体调解人员都气哭了,后来引起了众怒,上面追查,一下子把那个市里面的很多部门的领导都处分了。

这些因城市小区里一些养狗人遛狗不栓绳引起的社会事件还是轻的,最近又爆,某城市,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因与同小区“遛狗不栓绳”的邻居因遛狗不栓绳发生了纠纷,而那家遛狗不栓绳的住户召集小区其他养狗遛狗不栓绳的,经常在那名女子上班的路上堵着,打人家。最后那名女子找物业没有得到解决后,竟然选择了“拿命控诉遛狗不栓绳”从小区三十多层的楼顶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真是社会的一种悲哀,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了呢!我们一直提倡和谐,提倡文明,可有些人太张狂了,总以为自己有点钱或是有点权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关宇宙,他也对小区养狗的人在遛狗的时候不栓绳是反对的,有好几次,那没栓狗绳的狗跑到他脚下,都是把他吓一跳,更何况孩子,才是经不住狗吓的。好几次,他都听到养狗的业主对他说,“没事,没事的,我家的狗很乖,不咬的。”但每次过后,他都会想,狗主人知道自己家的狗不咬人,但是人家外人知道吗?特别是小时候被狗吓过的人,长大也是怕狗的,所以,那些养狗的主不要那么不顾别人的感受,要严格按照规定,栓好绳,才遛狗,不要让狗溜人。

虽然,关宇宙对遛狗不栓绳的业主很有意见,但对候姝依有时遛狗不栓绳还是另当别论的。他甚至有时候,看到候姝依在小区里遛狗,感觉非常的好,并且还希望经常看到她。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候姝依跟其他的遛狗人是不一样的,第一点,候姝依长得漂亮年轻,穿着打扮还富有气质,其他的遛狗人大多长得老不说,穿着打扮也邋里邋遢的,有的老娘们还牵着长毛搭撒的大公狗,那狗鞭有时还在下面红红的露着,让人看了都恶心,并且从他身边过去还有一股很重的骚气味,也不知那老娘们是怎么跟那狗在楼上朝夕相处的,有的老娘们手里牵一个还不过瘾,还他妈的养两只,真是个闲操蛋玩意。对这些,他是最看不惯的,但是他管得着吗?他管不着,人家爱养几只就养几只,人家家里完全是狗窝他也是干涉不着的,人家跟狗整天吃睡在一起他更是管不着的。

每天他外出锻炼回来,经过小区门口时,他总发现小区入口的门柱子旁,一泡一泡的,顺着下坡往下流的痕迹,他不知是人尿的还是狗尿的,有一天他发现有个牵狗的业主正好经过那里,那狗朝那柱子闻了闻,就翘起后边的腿尿了一大泡,这他才知道,小区门口的柱子上都是狗所为,知道这个事情后,他就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好好管一管。真是太恶心人了,养狗的业主也不自觉,要是他们自家的大门,也是这么为所欲为吗?

有好几次,他在小区里走着,都差一点踩到狗屎上,有的在电梯出口,有的在楼道出口,有的在小区花园的路上,到处都是。物业的发过很多次通知,让养狗的业主自觉及时清理自家狗的粪便,可没有几个做到的。只有他见到候姝依每次遛狗的时候手里会随时带着纸,有几次,他还亲眼看到她为他家的狗狗清理粪便的。

那次,他在小区门口碰到候姝依,当时,他正从外面锻炼完回来刚要准备进小区,候姝依带着她家狗狗从小区出来。

“关总,这是刚从外面锻炼回来吗?”候姝依向他打招呼。

关宇宙见是候姝依,眼前和心里忽然的一亮,“原来是大美女,不仔细看没看出是你?”关宇宙说。

早上,可能是候姝依没有化妆的原因,素颜不说,还穿了一件比较老气的外罩,有点让关宇宙一下子快不认识了。

两个人走近,候姝依让她家的狗狗跟关宇宙打招呼,“可可,叫叔叔,叫叔叔。”那小泰迪狗乖乖的在他们面前蹦来跳去的,像是对他很熟悉一样。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那小狗突然朝那个人喊叫了起来,好像怕那个人影响候姝依和关宇宙说话一样,根本不让那个人靠近他们两个。

候姝依见自家的狗狗朝路人狂吠,她赶忙训斥自家的狗狗,让那个人顺利通过,那个人临走还说了候姝依一句,“为什么不给狗栓绳?你要给狗栓上绳,咬了人怎么办?”

候姝依等那个路人安全通过,走远后,继续跟关宇宙说话的时候,她看到狗狗故意跑到小区门口拉了便便。她赶忙跑过去,用随身携带的纸把小狗拉的便便捡了,然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关宇宙说自己一会还要去上班,就进了小区。在回小区的路上,关宇宙心里面想,他从没有那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过候姝依,在印象中,感觉她是没有任何瑕疵的,也是最美的。可经过他的这么仔细一观察,曾经在他心中那么完美的形象,不免打了一些折扣。

但是,候姝依在他心目中的气质形象是没受一点影响的。还有,她的个人文明行为,是其他人应该尊敬和学习的,特别是养狗爱狗的一些人士。

他心里想,如果养狗的人士都能像候姝依一样,至少小区里面回会干净很多。如果,爱狗人士都能像候姝一样,别说,他们把他们的狗狗当成儿子,当成姑娘,就算是他们把狗狗当成他们的祖宗也是没人管的。但现实往往是,那些所谓的爱狗人士,是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和为人低调的,大部分还挺能装聋作哑,不栓狗绳,吓倒人家小孩子了,说孩子的妈妈们把孩子吓哭的,并不是他们家狗吓的,他们的狗狗是在找小朋友玩。还说,孩子的父母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跟狗要学会做朋友。还有的竟然还指责孩子的妈妈不带孩子进动物园,让孩子增加见识,让孩子知道狗是人类的朋友。

总之,爱狗养狗的人士,常会对频频出现的“狗伤人”事件视而不见,却对“人伤狗”事件群而攻之。说什么人伤狗的人,没有爱心,等等,总之都是他们的理由,就他们家的狗吃的是战斧牛排和三文鱼,人家家的小孩吃的都是低劣火腿肠,所以他们总认为人家家小孩子的命都没他们家的狗金贵,这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关宇宙,想到这些,不免还是对现在一些不文明的养狗人士有些不满。但,他对候姝依是没有一点不满的,他把候姝依归到文明养狗的一类人,这从她在多次遛狗的时候给狗栓着绳和手里拿着随时清理狗便便的纸是可以看出的。所以,因为在养狗这一件事上,是毫不影响候姝依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的。

那次在门口他见到候姝依,大概又过了一周,因为他的车限号,他早上上班跑着去车棚骑电车,正好候姝依又在遛狗,他开始并没有看到她和她家的狗,在停车棚另一面,他看到姝依手里拎着狗绳和拿着纸,这时,候姝依对他笑笑说,“我们家可可刚才见你跑的时候,也兴奋的去找你去呢!”

他因为赶时间,只看到姝依跟他说话,并没有注意到狗狗刚才在身后追他。

“是吗?”当他回过头去看那只狗时,狗已经从他的身后跑远了。

当他在小区再次碰到候姝依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见到面,两个人仍然像老熟人一样打招呼,也像亲人好久没见到对方一样那么亲切。不过这次,候姝依先给关宇宙道歉。

这次是在关宇宙下班进小区的时候,进到小区还没走几步,正好两个人面对面的撞在了一起,候姝依正往外走。

“下班了,关总?”候姝依跟以往见到他一样,半开玩笑的说。

关宇宙看到候姝依,心里仍是忽然的一亮。这人真是还有那么一点心灵感应的,他不知候姝依对他是什么感觉,在她心目中他的位置分量又是多少。前两天,关宇宙还在心里念叨,好久不见候姝依了,虽然在一个小区里前后楼住着,一年也碰不到几回。所以,他很珍惜每次跟她碰面的机会。候姝依虽然不算他的梦中情人,但他还是很欣赏她的气质的。他知道,他跟候姝依只能算是熟人的关系,关系再进一步的讲,顶多加上一层同住在一个小区的熟人加邻居的关系,他们两个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是,他喜欢见到她,他感觉她很纯洁,也很神圣,他对这个小区里的其他再好看的女性都没有这种感觉,包括董洁,或者是比他们都好看的女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唯独会对候姝依有那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哦,哦,孩子的腿怎么样了?好了吧?多不好意思,一直说去看看孩子,也没凑出空。”候姝依十分抱歉的对关宇宙说。

“早好了,看啥,咱们也不是外人。没事的。不用见外。”关宇宙说。

“我那次狠狠的说了我爸一顿,吓唬了他,让他记住外出遛狗的时候一定要栓上绳,他就不好栓绳。这幸亏是你,要是别人,人家非不依不饶,就麻烦了。”候姝依对关宇宙感激的说。

“没事,就擦伤了一层皮,一个多星期就好了。你这是干啥去?”关宇宙说。

“我绕到东大门外去取一下快递,这不是疫情影响,东大门里面锁着呢,只能从这边绕出去,从外面取。不过,孩子,没事就好,俺还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说着关宇宙就故作淡然的走开 ,虽然他是多么想再跟她多待一会,或是多聊一会,但是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在心里喜欢她,他是不想让她看出的。

两人走开后,关宇宙想起,孩子刚放暑假时,他早上在公园教孩子学骑两轮电动车。因为他儿子关乐经常住校,也不骑电车,以至于都快十二周岁了,还不会骑电车,是不敢骑,自行车孩子是早就会骑的。

那天早上,关宇宙赔儿子练了一早上,当儿子关乐在他的指导下基本掌握了骑行要领,正带着他回家的时候,在公园的小道上,遇见一老头在前面带着狗往前正行走着。当儿子带着他从老头身旁骑过时,老头身边的小黑长毛狗竟跑起来撵着咬他们,吓得儿子关乐一下子慌了手脚,电车带着关宇宙就翻到了旁边的台阶下。关宇宙扶起电车和孩子,看到孩子两个膝盖都擦破了皮,就指责那个老头,遛狗也不栓绳,看着一点啊!那个老头只是说,孩子没事吧,没事的,自言自语的把狗栓上了绳,那只狗似乎也早看到那残局也早站在一旁不动了,好像小孩子知道自己又闯祸一样,正在呆呆的在一旁观望。

后来,关宇宙见孩子只是两个膝盖都擦破了一层皮,也没有过多的难为老头,就让老头牵着狗走了。回到家里,他仔细一想,那只狗好像是候姝依经常牵的那只,于是就给候姝依发了信息,没想到事情还真是那么巧,那两天候姝依出差了,家里的狗就是他父亲替她遛的,说不准就是她家那只。等候姝依晚上从省城出差回来,跟父亲证实了早上的事,候姝就给他打电话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候姝依说是到第二天会亲自去他家里看看孩子,让关宇宙没想到她却一直没有登门道歉。所以,当他们两个时隔三个多月,再次碰到一起,候姝依才不得不向他说出了上面的一番深感歉意的话。

后来,两个人在手机上聊天的时候,还说到那只狗。那天,候姝依的那只狗肯定是看到关宇宙忽然才追了起来,因为每次关宇宙跟候姝依说话的时候,那只狗就在他们身旁或是脚下蹦来跳去的,自然对关宇宙也熟悉了起来。在公园里,那只狗肯定是跟他熟悉了,才一时兴奋撵着他跑的,如果,那只狗看不到他,不追着他跑,孩子也不会慌,车子当然也就不会歪了,所以,那次孩子意外受伤,还是因他跟候姝依和她的那只狗逐渐太熟悉了导致的。

人家都说狗是有感情的,这也正是很多人喜欢养狗的原因吧,关宇宙有时心里这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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