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雪压低了旧宅 锅灶间,炭火渐旺,山蔬正香 从杯盏里滚过的思念 早有了几分醉意
山泉水,将祖母留下的药罐 洗得干净发亮。选好需要的菜蔬 或是野生的本草。红彤彤的 灶火,熬出浓浓的汤药 捏紧鼻子喝下去,病魔会在你 一觉醒来时悄悄溜走了
成长如蜕,城市也是如此 她要挣脱自己的母体,新的 繁华,在更多的地方开枝散叶 而异乡人的梦想与汗水,会将 某种异质的基因强行植入 城市文明的密钥,被另一种 方式打开,它将
天上的母亲 渊面上,无远弗届的光芒 生命的传唱 永不寂灭
松鸦的一声孤鸣,轻轻落在 独钓人枯枝似的肩头 时光陷入暮雪岑寂的深处
斑鸠鸟的啼鸣,从内心的鸟塚 破壳而出。复活的斑鸠 抖落了秋天的草屑、落叶 还有前世的余烬,一路啄食 清新的阳光和火的精灵
栅栏上,残破的蛛网 捕获着冒冒失失的细小的雨滴 每一滴秋雨,似乎都在 尽其所能对秋天作出描述
灭念之梦,你的美就像 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张力 而空,虚无,念起念灭 则是由虚静抵达的最终的充盈
色彩,意味着救赎 来自光的深处,是光的 谱系的诠释与弹奏
没有一个夏天,能穿过 一片落叶全身而退。在这个早晨 我目送它充满恼怒的身影 渐去渐远。秋凉驾着 一阵秋风而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