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生死契阔 枪啊我的兄弟,我要告诉你 躺在大漠线条柔和的 沙丘上,仰望无边无际的 星空,一想起书房里 酽酽的墨香,我 就会酩酊大醉 今夜,在这遥远的边陲 我要以天为纸,挥枪
寂寞的长夏过去了 秋天挥镰走向原野 虫声四起,重新唤醒 生命的意志。北阳台上 野枸杞再度绽放细小的花朵 霜天里怒放的自由的精灵
十月,树林里的秋叶 落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的 火晶柿,在所有的鸟喙 都无法企及的树顶上 红得如泣如诉
在秋天,我们咀嚼这里的草料 我们贴膘,长成村民们希望的样子 他们祖辈们说的斧钺、俎豆 离我们已经不会太远 但照耀大地的太阳,月亮,星辰 也曾经照耀过波尔羊的先祖 古老的记忆,深
烟波浩渺。巢湖 丰盈而性感的水体 调息着古老长江的呼吸 鱼虾鸥鹭,世代居民 拥有着共同的母亲
显然,删繁就简是 这个季节的主要工作 阳光泼下祂的黄金 为大地进行斑斓的装点 接着是秋风 它会完成最后的谢幕 种子是唯一,也是全部 它们落进泥土,策划来年 春天盛大的复活
西安别 列车驶出古城 此刻,我,十三朝帝都 在百年烟雨中,背道而驰 窗外闪过的草木藤蔓 向上生长攀援,下作苞桑之固 它们从未停止过隐秘的工作 柔软的根系,掘进大地的深处 它们挖出成
而一首诗,则完全不同 它形成于人类精神最纯粹的 部分 ,装备着初始的超验的动力 借助人类多姿多彩的 符号系统,它跃然纸上。它离开 我们,从此也不再属于我们
阿姆斯特朗的左脚 踏上月壤的瞬间 月亮是否感到一阵不适 陌生的气息,不仅仅 意味着冒犯 嫦娥,捣药的玉兔 塞勒涅,还有你阿尔忒弥斯 你们在何处隐身
晨炊四起 我该放下手机 揣上镰刀,去稻田里 开始一天的劳作 “十月获稻” “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不请自来的 虫儿,九月肃霜 十月涤场,你不妨 将自己安顿在 我的沙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