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高悬于头顶的利剑 我们置身,任意宗教均可适用的屋宇
纯色的鸟鸣,将整个屋子的睡意 从清冷中唤醒。无法分辨这几只鸟 是在窗外,还是,藏于乐声
快乐的时候,父亲从不唱出声来 他用十指和腕部在椅子扶手或茶几桌面 连续击打。那些沉闷了很久的木质 被赋予一串串节奏明朗的声响 ——咚锵咚锵,沿着木纹向外流淌
我也愿意松开胸中弓弦 卸下一支透明的长箭 待日光耗尽 就在黑夜里隐姓埋名
现在落下这阵雨的那片云 定是只取花心之水,才形成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最初,时间只是 甩了个鞭花就离开,早已消失不见。 而钟表就像被响鞭惊吓的盲驴 绕着磨盘,走了一圈又一圈
虔诚等待:山谷缓缓升腾起一笼薄雾 白白的,将山寺轻轻拢住
可以将自己当做一个无用之物 像晨风那样,有人深吸,也有人觉得冷漠。
推开夜窗,呶——她变得那么辽阔 星月下她薄而透明 雨天的路灯会使她 迷离而恍惚
我拖动自己,并竭力从体内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