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荒、种树、植苗的他,像洒在荒岭上的阳光, 生命的温热为冷寂的荒岭暖身。铁镐、钢钎、锄头、铲子活络了荒岭的筋骨,汗水、心血、谋划复苏了荒岭的心跳气息……
故乡那一缕炊烟,是羊儿柔绵的咩叫,是黄牛粗犷的哞声,是山后那飞天的流水,是房前那绕梁缠脊的山路,是母亲慈爱的魂灵放飞的信鸽呵。
自己问自己,提灯的人去了何处?那忽闪忽灭的,是萤火 还是发烫的烟锅? 提灯人驻足于夜的戌时与亥时的边缘,恍惚于现实与幻梦。
我是一缕山风的后裔,身躯里有风的血液风的灵魂风的韧性。吹绿山河的碧绿青翠,吹活生活的溢彩流光。走出去,流动的生命就濡染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在生祖父以黄土活命,死去祖父把身躯还予黄土。所幸儿女将他的名字写进一块墓碑,祖父的身躯在黄土里永恒。祖父的生命带着黄土的魂行走在大地,就这样黄土成为子孙生命的根。
陈年旧事如水草泛滥,缠绕记忆涌荡的波澜。在迷糊与清醒的恍惚中,一些在岁月里走散的人,走马灯一样来了去去了来……
举起一束束温情馥郁的时光花朵,与春天流芳的美味醇浓碰杯。开怀的笑颜,释放日子沉积在心的狂欢。一串串烟花爆竹,放歌麦语谷韵的浓烈情怀。
我和春天在路上,抖抖身上布满的雪花,雪花就在她一身张扬的灵气里,荡起了一蔟蔟嫩绿的涟漪。涟漪的青绿,迸溅成三月柳絮洁白的飞花。
故乡是我灵魂的巢,以亲情千丝万缕织就。即使有一天我生命的天空塌陷,灵魂的青鸟也能穿越千峰万壑。
当一枚带血的落日,从无涯沧海中冒出头来,生命之魂涌荡万缕霞光。风荡漾。草木扬千帆,万仞群山竞舟逐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