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一种窒息 是时空在眼前的凝滞 欲望和邪恶陷入死局 子弹退回枪膛 母亲和村庄在一条河边安顿下来 我捂着嘴,用脚尖呼吸 你来自天外的星球 辽阔的掌心,是天空唯一的色彩
此刻,我一边将霉腐的躯体 献给一场暴风雪 一边又乔装打扮,红着眼 追杀积怨多年的仇人
在绝缘的云层之上 种植朴素的牛羊和玉米 牵着炊烟与河流 回家
蛇,或者钉子 站起来,都是辽阔的天空
以一棵草的模样活下来 以一棵树的力量 抵御沙尘暴一次次的卷席 镇守祖辈留下来的最后一块阵地
一定是那只毛茸茸的兔子 在云上打滚儿 惊醒了房顶上熟睡的猫 几朵半醒的梅花 在瓦片上轻弹 一行慵懒的小夜曲
天空是内心的缺口 登上太空的人,也未必能自圆其说 镜子里爬出来的人 从胸口取出一半枷锁 挂在天空
空荡荡的闹市 随处可见流离失所的人 面无表情 在时间之外游走
我们渐渐习惯迷醉 习惯在来不及的时候 抱着空瓶哀伤
有时候,破碎恰恰是一种缝合 而完整,才是隐藏最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