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悠悠升腾起来了,我跃下幽州台/一纵身,扎进东方那枚熟稔的月亮
我,把万吨敬佩万吨决心也轻轻搁到那里/因为我无法鹦鹉学舌,说一切战争都是罪恶
你默默一笑,朝向那棵大树, 用回归和纪念的姿势, 把自己站成一座硬朗的雕塑, 目光清澈,深邃,布满了故事。
仰望父亲们蔚为壮观的青春 看见,这满树动人心魄的红果子 今天,或者明天 好像在无可挽回地远去,杳然 又好像若无其事地归来,鲜红,依然
那一晚,星星很亮很稠密很诱惑, 夜色,比一切的辽阔更加辽阔。
一无所有的天空下,故乡的原 明天将更陌生,更拥挤,更荒芜 那些鼎沸的丰收和寄托哪去了 通往原下,小雏菊一路沉默不语
薄膜里面,她封面封底的每一个字 都是纯净的,羞怯如处女的眼神 我不知道这恼人的不应有多长 激情才能再次汩汩汩在我血管中奔涌
温暖的“母亲”呢 谁在斩断这份千百年的挂牵 车窗外,转过一坡默默的 被开膛破肚可怜兮兮的山峦
不知他们是悄立黄浦江畔 还是徜徉在高楼间逼仄的小巷 不知他们,是否 还在努力保持呆在故土时的姿势 用微笑来包容,用行走来躲避
这一朵花,是春天。 那三朵花,好像也是。 一阵寒风裹挟早熟的狰狞和冷酷 扑面袭来,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