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 一直将自己高悬,俯瞰天下苍生 宇宙浩瀚 没有一个如你般 圆也好,缺也罢,孤独始终是常态 有人说,你一脸冷峻 我却觉你满腹柔情 泼下的清皎 曾无数次照亮我的暗夜苍茫
沼泽地,雨滴正密 单薄的手臂 托举起绿色的梦,一路匍匐 微弱的呼吸,低到尘埃里 此季,此时 冰冷的石壁,收留了飘泊的身体 伸出触角,掏出发霉的心 拽几片暖阳,一缕清风 与野花、蚂蚁
凄声也好,怒吼也罢 总有一面屏、一堵墙或一座山 等在它必经的路上 如接纳,它于博大中平静、息音 如放行,它在庸妄下继续前行 如被击返 则在一遍遍回声中认清自己 站在岁末路口 风,裹
一袭红披风,满原白雪 马背上 我将自己,绽成一株移动的红梅 北风,欲将花瓣撕碎 奔腾的红,在颠簸起伏中 燃成一团火 远山、冰河、松林 拉近,又被甩远 串串犁开的深浅,唤醒僵冷 阳光下
几米红笺,春天执笔 将鼓胀了一年的愿,书写、落款 乘春风快马,送往人间 山海河川 以敬虔,接收这一封封暖 打开、舒展 随意抽取一卷 支支,都是上上签 门、墙、院,声声呼唤 相拥、贴面
白天,汗水交给机器的轰鸣 晚上,倒伏在梦里的故乡 雕花木窗上 那片清皎,曾悬挂着年轻的梦想 如今,它于万丈高空 手执一盘圆满 在深夜,不停敲打着中年的沧桑 山河,依旧滚烫 煎煮着半
远山,托举着霞光,缓缓舒展 我,托举着手机,频频移转 串串火焰 在指端、眉间、恣燃 疲倦、涩酸、湿寒 在一帧帧画卷中阑珊 坚硬的质地,开始柔软 定格、打包、存储 当暗夜来袭,它是强
凝神、屏息 铺一张白纸,落几点墨迹 简单的自己,便在平面上立体 长发,如性格般耿直 没有爆米花般的喷薄气势 大多时,双唇紧闭,不轻易开启 长眉,低垂,于横波上栖息 不蔓不枝 将秋水
一把刀,一块灰色细泥岩 听命于远古的一位匠人 化作半浮雕饰的石猴面像 穿越万古,来到现世 几厘米厚的玻璃展柜 回放着几千年历史的烟云 我们,在缥缈与惊愕中 一眼认出了彼此 山林里、
腊月,冰雪覆路 她,左手抱婴儿,右手提背包 在城市边缘,低着头颅,摇晃着赶路 背负的行李 如一座大山,耸立着梦的巍峨 压弯了她的脊背 勒绳,深深嵌入皮肉 与骨骼交错、重叠 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