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站着,膨胀的肚囊 撑开了衣裳 有的人跪着,裸露的脊梁 强忍着风霜 站着的人,手握一副望远镜 除了远方,看不到下方 跪着的人,高擎一盏生活的碗 除了寒凉,看不到远方
山里的风,劲疾、凛冽 将年轻人,一个个吹出了村庄 将老人,一个个卷入了土里 夕阳下,一条山路,昏黄、沉闷 蜿蜒着通向远方 山岭上,一个个隆起的土丘 埋着早已风干的骨头 荒草,自顾
黄昏,雪从天空落了下来 一朵,两朵,三朵,无数朵 被风一吹,四处飘散 像一个个无家可归的人 在空中打着旋,徘徊、瑟抖 街边,“冰糖葫芦“的叫卖声 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他的头上、身上
一出生 便被定义,由不得自己 身穿一袭白色嫁衣 躺在被打上标签的盒子里 黑暗中,没有悲喜 一心只等,那个需要的人开启 他来了,带着病体 缓缓地,将你剥离,或咀嚼,或生吞 你笑了 一颗
我这一生,植根泥土 从早春到秋暮,从未停下成长的脚步 如今,体内林木密布 血管中,丹枫流火,风过,曼舞 即使飘落,也能将路人的目光点燃 汹涌的青葱,一如从前蓬勃 它们紧握泥土,匍
这里,是驿站 暂坐的人,或者疲了身,或者倦了心 用零钱几文,便能买到片刻安宁 冷的、热的、甜的、苦的、浓的、淡的 都有布阵 只需小口轻呡 便可将想要的滋味尽品 不用担心,大醉酩酊
我是一个孤独的旅人,行走于荒野 抓几缕风雨词,揪几片花鸟语 煮成好看的汤色,给灵魂解渴 你是恰巧经过的词客 阵阵温热的平仄,夹着苦涩 于眸中,袅袅成歌 是读者,亦是酬唱者 不问芳
这个季节,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不用再看,春天的脸色 不用再忍,夏天的怒火 秋风,打着节拍高唱骊歌 你和着曲子 将卷曲的故事,打开、晾晒 又扬起小扇 扇走体内残留的青葱、混浊的水份 扇
人们,将所有莫须有的罪名叠加 统统灌进它的根、茎、叶、果实、种子 它,空举着筒状的喇叭,一言不发 委屈,无从消化 憋在肺腑,硬生生地发酵成毒花 如果,你和它一样 在尘世中有着太多
伴着一声清啼,我破壳而出 柳叶扶疏,紫云英轻舞 风柔雨细,滴滴,都是醉人的琼酥 花草纷纷入目,年少的心,清流涌注 沐着朝阳,向着远方奔赴 仆仆道途,一路冲州过府 流云,翻卷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