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麦草整齐地立于空旷的中心 依次弯下腰,依次抬起头 我感到这样的起伏就是山的起伏 而在这样的黑色起伏中,究竟 遗留了谁的影子?
作为一个反宿命论者,对七十三 这个不详之数,我用唯物主义世界观 将其打入冷宫
嗨,你这无腿的家伙 我有一把竹椅子 你能坐下来 陪我说一会儿话么?
我跟你说。我在南山的北山窝 找到三分地,一丈水 靠东躺着一块平面的石头,适合睡觉 西边就是那一池水了,适合养莲
行走在闹市里 把影子往墙角挪一挪 来去了无痕
孩儿膝下无黄金,有羞愧 胸中有铁锈,无火炉 前年陡然知天命,了天机 身体漏洞百出
如果房间一直空着,将会存在一个借口 如果你在房子里,那该有多好
这让我感到 这样的早晨太好了,这空旷的山 因为我的加入,更加空旷
后来,下雨了。雨滴的小胖手 压低翅膀的亮度。时间的 长腿蜘蛛,密织的网。我将 脑袋留在了云中?
那时我的幻想大约一吨重 远远超过一个五岁男孩的体重 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赶到池水边 坐如一块岩石,等待斑鸠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