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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太光荣的往事 一些阴暗的色彩 或者伤害了别人的只语片断 囤在记忆的墙角 久不久探出头来 令人羞愧难当 贫穷和低下 常常萌生见不得光的想象 和不太高雅的敬礼动作 被羞耻抽打 被白
两杯茶站在各自的位置 保持一座城市的距离 袅袅茶雾 缕缕清香 飘进我沉闷的心门 我断断续续 不知所云 小心翼翼地 说了许多 你握着茶杯 沉默 淡淡微笑
微笑下面掩盖了很多黑暗 幸福也不知所踪 红绿蓝紫的外表 粉饰虚伪的卑劣 振聩天际的海誓山盟 仍比不上一根琴弦的脆弱
而我是真的来过 而且是一片认真的叶 心中盛满了洁净的虔诚 如五百年前的那棵九里香 翘首 盼望 满口的呓语 尽是正确的废话 接着 那朵绽放的云彩淌过了那座山脉 我突然感到揪心的疼痛 满地
山村的夜色很重 临近中秋 天气渐冷 明天 我就离开这里 到城市上大学 我一夜醒着 在微暗的灯光下 我看见 父亲这双麻利的手 把我的行李捆了几次 还差二十块钱呢 母亲颤颤巍巍地说 沉默
我们是不是走远些了呢 我们是不是已忘记了些什么 新时代的列车 已经急疾驶进春天的繁荣 我们是不是拍净身上的尘土 乘着号角的翅膀 担当而行呢
我都准备好了 我已经把过去的日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把我的脚步收进了袄兜 所有的梦也在傍晚集合 只等你叫一声我的小名 只等你一个坚定的示意 我就跟你走
我不敢随意伸出我的手 我怕沾满泥土的手 玷污了人们的洁白 我怕这冰凉的手 惊扰了别人的温暖 我怕这不识时务的手 被秋风嘲讽 也怕 这手独自搁在半空 一截干枯的尴尬
从前 我们用诗歌驱赶混沌 驱赶黑暗和寒流 我们目光如矩 手舞足蹈 变换姿势歌颂繁荣 一行行丰收的稻穗 盛开在大地南北 如今 世界静得很 静得在胸口抱紧一束鲜花 也听不到春鸟的回答
这么多热闹的节日 这么多隆重的节日 这么多可以把冰山融化的节日 我居然忘记了驳落的祖屋 忘记了暗哑的门环 忘记了转辗门前 殷勤的眺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