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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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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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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河传说》连载

第十章 番挲毁灭凡间

已是寒冬时节,思念在冬夜里蔓延。雨霄望着凡间的黑夜,难以入睡。思念在寂静的冬夜里愈加浓烈,像寒风一样刺骨。她内心的愁闷,在心头翻腾不休,只有仰望那布满星星的夜空,她才能稍稍宣泄心中的情感。

雨霄缓缓推开窗户,冷风瞬间扑面而来,她呆立在窗前,凝视着黑夜。

突然,她的目光在不远处停住了,那是一个人影,站在黑夜中,仿佛在等待什么。是鹿鸣,鹿鸣正等待着她。雨霄的心情一下变得复杂,她既惊讶又感动,还带着一丝内疚。

鹿鸣也看见了雨霄,他的目光如两颗明亮的星星,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两人默默对视着,似乎在这一刹那,无需言语,已将心中的感情传递无疑。

然而,雨霄习惯了逃避,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在短暂对视后,她突然转身,迅速关上了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雨霄心中泛起涟漪,她感到内心在挣扎,但她仍坚守自己的使命,不可能放下。

第二天清晨,雨霄再次看到一封署名鹿鸣的信,她的心情瞬间为之一振。雨田拆开信封,仍然是一首诗。

《倾诉》

望着星空,

倚着窗,

追随夜色,

倾诉衷肠——

依稀有月光,

依稀有花香,

依稀翩翩起舞,

漫无止境瞑想——

想你,恋你,思念你,

在云上,在脑海,在谷底。

大地上,晨风中,草丛间,

是你,是你,是你……

千万份的思念,

浓烈得叫人心慌。

混着冷风,凝着霜,

洒向浩渺的星光。

寒冬漫长,

思念更长。

你可曾知道,

有颗心在焦灼地吟唱?

愿我的倾诉,

化为红梅片片,

在思念的季节,

飞落你身前。

将我的思念,

倾诉千遍,万遍……

雨霄拿着信,眼中已将万千情愫凝噎成泪,无声无息地流淌着。“你的倾诉我已收到,这寥寥数月,能与你相识,得到你的倾诉,我已无憾。好希望能跟你在凡间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但人生总有迫不得已。”她心里想着,却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在心中默念着诗句,然后小心地将信封重新封好。雨霄明白,她必须坚守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不可轻言放下。

雨霄赶紧清醒过来,明确了自己的立场和使命。“我是水族的女儿,不可犯糊涂。” 她内心再次警示自己,以免心迷失方向。

第二天清晨,雨霄拿着信封,将上次那封信也一并带上,她决定去找鹿鸣。她知道,必须将事情澄清,让鹿鸣明白她的立场,以免误会进一步扩大。

雨霄来到鹿鸣居所,见到他后,她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鹿鸣公子,年轻人不可异想天开,本神乃水族大公主,已是九万岁的神女了,你写的诗,隔着年龄,让我无法产生兴趣。本神与番江大皇子的婚约,已是世人皆知,这次大灾结束,我们就会举办婚礼。”

雨霄试图以委婉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也警告鹿鸣不要再找她。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放松,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她未来的婚姻。

“快收起你的诗吧,别再找我。” 她说完后,转身就走,步履坚决,但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走远之后,雨田流下了她的第一滴泪,这是她为鹿鸣流下的眼泪,她将其收起,然后附在鹿鸣的眼睛里。

“这滴泪为你而流,就让它随你而去吧。” 雨霄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然后继续前行,不敢回头看鹿鸣。

然而,这一幕早已被正在寻找雨霄的摩挲看到。番挲暴跳如雷,雨霄竟把自己的第一滴泪给了别人,他知道,水族公主的第一滴泪很重要,和她们的命脉是紧密相连的。尽管他未听见两人对话,但从远处望去,他察觉到了其中的男女之情。

番挲走近鹿鸣,眼中满是怒火。他伸出一只手掌,便将那两首诗夺在掌中。

“还给我!”鹿鸣焦急呼喊着,试图夺回那封信。

番挲看着那两首诗,怒不可遏。他用手中的挲刀指向鹿鸣,斥责道:“好大胆的凡人,本神不辞劳苦,来凡间为你们赈灾,你们却恩将仇报,勾引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时,鹿鸣调转头,望着雨霄离开的那条路,一言不发。

番挲怒目而视,凶狠说道:“把大公主的那滴眼泪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大公主的眼泪?我怎么知道大公主的眼泪在哪儿。”鹿鸣仍望着那个方向,喃喃自语道。

“我刚才分明看见她离开时,把她的第一滴眼泪传给了你,一定在你身上!水族公主的第一滴泪必须交给她最重要的人,你这个凡人,不配拥有它。”

听罢番挲的话,鹿鸣心中升起一股喜悦,雨霄愿意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留给自己,这无疑已经表明她对自己的真情。鹿鸣毫不理会番挲的话,毅然朝雨霄离开的方向跑去,因为他坚信雨霄对他的感情。

爱情,可以让人疯狂,而嫉妒,也是一样。番挲愤怒到了极点,他大吼一声,挲刀直接挥向鹿鸣,鹿鸣的身体被捅出了一个窟窿,他停住了脚步。

鹿鸣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他挣扎着,痛苦地流着眼泪。他流出了雨霄的第一滴泪,在这滴泪中,他看见了雨霄,这时,雨霄也受到了感应,难以置信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他。鹿鸣笑了,果然,雨霄把第一滴眼泪给了他。鹿鸣嘴里轻吟着雨霄的名字,他脸上的笑慢慢消融,消融……直到死去。

雨霄急忙赶来,颤抖地抱着鹿鸣,但还是晚到一步,鹿鸣已经死了,那滴眼泪也回到了雨霄的眼中。

还未绽放的爱情,已经死亡了。雨霄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大胆爱一场。

“为什么杀他?他只是个凡人。”雨霄急得眼眶通红,使出她的仙剑。

“他该死!”番挲怒喝道,“我不仅杀他,我还要将他碎尸万段,让他魂飞魄散。”说着,番挲凶狠地使出一道强大的神力,带着毁灭的气息,朝鹿鸣的尸体挥去。这股神力几乎像一柄巨大的利刃,准备彻底摧毁一切。

“你敢!”雨霄急忙挥剑抵挡,她的神剑与番挲的神力碰撞在一起,释放出刺耳的火花。她的眼中满是决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鹿鸣,哪怕是番挲。

“你竟敢阻拦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番挲的怒火如火山喷发,“我今日就把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一块儿杀了,你们去做一对鬼夫妻吧。”番挲大喊道。愤怒的血液,像滔滔洪水般涌上了他的脸,又在烈火般的怒气中沸腾。

番挲提起挲刀,向雨霄砍去。

“我们清清白白,你为何害他性命?”雨霄声嘶力竭地一边喊,一边挥剑冲过来。

两人的愤怒,比火山中的岩妖还要凶猛。显然,他们都破釜沉舟,展开生死大战。

他们激战了七天七夜,直到双方都耗尽力气。这时,两人都已身受重伤,全身上下都是血迹。

番挲指着雨霄,大声狂笑到:“荡妇,哈哈哈……”随后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雨霄没再理会他,抱着鹿鸣的尸体,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她的脚步显得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鲜血从鹿鸣的伤口渗出,滴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她的眼泪也不断流淌。

望着雨霄远去的身影,番挲又恼又怒。他怨恨可恶的凡人,他认为,若不是凡人,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自己也不会如此痛苦,他越想越气愤。

终于,番挲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他飞速前往番宫,盗走番王的女娲之力,再提起挲刀,冲向火山之巅。他内心充满了对凡人的愤恨,认为他们忘恩负义,自己当初不该拯救他们。

番挲释放女娲之力,解开了岩妖的封印。他将女娲之力附于挲刀之上,挥动着挲刀,如疯狂的野兽一般,对准火山口疯狂砍去。

一声巨响响彻云霄,火山口爆发,滚滚岩浆如火龙般直冲云霄,将天空点燃成一片巨大的火花,飞溅向四面八方。

镇压在火山之巅的岩妖在这一瞬间被释放,它张牙舞爪,咆哮着从火山口喷涌而出,向凡间蔓延。

岩妖的咆哮声和火山喷发的巨大威力引起巨大的震动,人们纷纷四散逃窜,寻找避难地。整个凡间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灾难席卷而来,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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