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挲得知雨霄被带走,勃然大怒。他带领大队番江人马,横扫而至水宫,咆哮声震天:“还我夫人,否则掀翻你水宫!”
“你有这么大能耐吗?”水族大皇子宇君迎着番挲的怒火走上前,声音中带着愤怒:“你这畜生,把我大姐折磨成那样,还有脸来我水宫要人?”
“你找死吗?我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番挲怒骂道,双目如雷电般怒视着宇君。
宇君一把抽出君天刀,刀光寒芒闪烁。“番挲,你个入了魔的邪魔歪道,有本事就别用你的魔力,拿你的挲刀,对阵我的君天刀,你敢吗?”
“就凭你?可笑!”番挲冷笑一声,“对付你这毛头小儿,还需用得上玄魔之灵吗?别太看得起自己,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宇君眉头微蹙,把君天刀高举,“正好,我来替大姐出这口恶气。”宇君的身影一闪,与番挲展开激烈的对决。
虾将本想上前制止,但被水后阻挡住:“不急,近日我让孩子们苦修神力,先看看宇君的刀法,是否在修为上有进步。”
两人交锋如炙烈的烈火,挑动着水宫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战局让整个宫殿沉浸在一片紧张中。
番挲察觉到宇君的刀法越来越娴熟,心头不禁有些焦躁。他决定不再拖延,挥动手中的挲刀,释放出一道凌厉的魔气,试图速战速决。
宇君眼见魔气袭来,迅速回避,嘲讽地说:“番挲,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说好不用魔力,终究还是食言了。打不过就用这等下流阴邪的手段偷袭,算什么好汉?”
“算不算好汉,轮不到你这将死之人来评价。”番挲怒喝一声,“今儿非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他施展出玄魔之灵,无数魔灵如潮水般朝宇君席卷而去。
“住手!”水后的昆仑扇陡然升腾起强大的神力,朝番挲一挥,将番挲的玄魔之灵一一挡开。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大殿中交汇,显然,水后的乾坤扇与番挲的玄魔之灵势均力敌,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突然,求胜心切的番挲为腾出手攻击水后,故意没有躲开水后一招,也反手给水后狠狠地多施了一道魔灵。两人都身受重伤,倒地不起,急于运功疗伤。
“挲儿,你还想打吗?”水后强忍着身上的伤势问道。
番挲调整了一下气息,艰难地站起身:“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姑姑的乾坤扇果然厉害。我必回去苦修,来日再来水宫接回我夫人。”说罢,他带着大队人马转身回番江。
“站住,我水宫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宇君提起君天刀喊道。
水后急忙劝住,“放他走,君儿!”
番挲远去,水后一口鲜血直接喷洒而出,她的身形摇摇欲坠。片刻后,她对众神说:“不碍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宇君看着水后,关切地问道:“母后,那番挲已身受重伤,为何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众神表情各异,有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有的则淡定从容。宇君继续说道:“我刚才见他伤得不轻,眼下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水宫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水族众神纷纷注视着水后,等待她的决断。
“他既已去,姑且放过他,免得再添杀戮,方才他若继续出手,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水后的语气如湖水般宁静。
宇君心想:“母君分明是心慈手软,顾念旧情,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来日番挲恢复伤势,又回来找水宫麻烦,那时就更不易对付了。”
于是,宇君趁水后不备,就近领一队人马,迅速追击,很快便追到了番挲。
宇君站在高处,俯瞰着番挲,眼神中闪烁着战意。“番挲,今日就让你葬身此处。”
番挲抬起头,见是宇君,不屑一顾,“谁生谁死,还未见分晓吧?”
宇君冷笑:“我母亲心怀恻隐,不忍杀你,但我知道你日后必定贻害无穷,今日我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魔头。”
番挲将头一转,侧颜以对,“我已被你母亲所伤,不跟你一般见识,若是识相,就别挡路,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呸!穷途末路,还敢大言不惭?今日我非把你灭了。”宇君挺身而上,君天刀寒光闪烁,划破长空。
宇君腾空飞起,使出全身力气,挥出君天刀一刀砍下,番挲迅速用挲刀挡住,两刀相交,若是番挲再向后推出一寸,他便立即毙命。他们的灵力,凶狠地交织在一起,刀光四射。
场面变得极度紧张,两者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动作之间蕴含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决心。
番挲重伤在身,眼看挡不住了。突然,他的双眼布满血色,万千魔灵从后背涌起。宇君被这股强大的魔气缠住,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惊叫。
番挲举起魔掌,一掌将宇君的神体打散,四散的神灵被玄魔之力收入魔气中,其他神将见宇君陨灭,纷纷逃散,却也被番挲的魔气缠住,他们的神灵尽数被玄魔之灵吸取。
番挲顿时变得狰狞而嚣张,他朝着天际大吼两声,把与他同行的龟族将领掀翻在地,众将立即吓得跪地求饶,但他们的神灵,最终也被番挲的玄魔之灵吸走。
水后得知宇君陨灭,痛心疾首,她再也无法隐忍了。未等到重伤痊愈,水后便已带领水族主要兵力进军番江,与番挲展开生死大战。
水族众神同仇敌忾,慷慨激昂,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与番族搏斗,番宫遭到毁灭性重创。剧烈的战斗场面如同燃烧的烈火,映照着夜空。
整片番江都沉浸在紧张与激荡之中,神灵之血染满宫殿,厮杀的呐喊声与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惊天动地的悲壮交响。这是一场水族与番江的决战,生死存亡的较量。
这场恶战持续了九天九夜,水后与番挲二人白刃相接,生死搏斗,最终双方灵力耗尽,两败俱伤。
这时,番王被众人搀着,走了出来。
“父王,杀了这恶妇!”番挲摊在地上喊着。
“我既已带领全族闯你番江,便早已将生死置于脑后,你这魔障,害我夫君,杀我亲儿,折磨我女儿,我水宫与你势不两立。”水后轻轻闭上眼,对番王说道:“三师弟,动手吧,我终于可以解脱,去寻你水君师兄了。”
番王举起手掌,蓄满灵力,一掌向番挲头顶拍下,“你这逆子,你最该死!”番王痛心大哭。
此时,番挲鲜血流淌不止,顺着头顶沿四周滴落,番王又拍下一掌,番挲头顶直接炸烂,鲜血四射。
此时,整片番江的氛围紧张而凝重,仿佛被一场压抑的风暴所笼罩。
“师姐,你可解气?”番王对水后问道。
水后望着番王痛苦而内疚的表情,眼泪两行直流下来。
番王又将手掌仰起,打算往番挲的头顶拍去,“停手!”水后立即喊道:“师弟,我怎能让你为我水宫父子相杀?罢了,这一切都是命数。”
“师姐,这逆子把你们害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水君师兄,还有可怜的君儿,年纪轻轻就被这逆子害死,真的对不起!这一切皆由此逆子而起,你若不解气,我直接一掌将他拍死。”
番江的气息紧张且激烈,番王一掌掌猛烈地拍下,血雨飞溅,到处都是血腥气息。
“解不解气,又能如何?你水君师兄和君儿已经殒身,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水后一边念叨,一边转身领着水族部队回去。
番王看着满身是血的番挲,百感交集,他望向天空,脸上又哭又笑,静静地流着眼泪。整片番江,如同沉浸在一片悲凉的画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