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牺牲,以护悬河三族安全,让悬河三族深感哀痛,尤其是水后。她悲痛欲绝,满脸泪痕,面对雨霄一次次地引咎自责,她更是悔恨交加。水后深知,她没有理由怪罪女儿,但水君之死,确实也是因她而起。
回忆起与水君的点点滴滴,她怅然若失,从混沌初开,到祁连山苦修,再到受女娲之命守护悬河,一切都历历在目。
“早知凡间会惹出这么多事端,当初就不该安排孩子们前去。”水后在心中不停地反思,她为自己的决策感到后悔,但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水后以此次教训为戒,决定重修水族仙规,未经授命,严禁水族仙神入凡,严禁水族仙神与凡人来往。从此,水族众仙神都不得擅自进入凡间,以防类似的灾祸再次发生。
大灾之后,悬河三族经过长时间辛勤努力,终于得以重建家园,恢复往日生机。雨田的降生,让水后感到欣慰,这是她和水君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她对雨田异常宠爱。
番王因逆子番挲盗走女娲之力,酿成大灾,并害死自己的大师兄水君,气得一病不起。
而番挲,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必定会受到父亲的严厉惩罚。他明白自己若返回番江,将永远生活在众人的责骂和指责之下。于是,他决定将女娲之力占为己有,躲避众人的责难。番挲躲在一个深山幽谷的山洞中,试图修炼女娲之力。他苦苦琢磨好几天,却迟迟不得修炼之法。
一天夜里,他梦见自己回到番江,被众人指责,辱骂,永远抬不起头了。他从噩梦中惊醒,又急又躁,情急之下,他一口吞下女娲之力,将女娲之力融入了自己的血液。而这一切,就是番挲罪恶的开始。
这女娲之力,视修炼者的内心和用意而定,善者修炼可获得仁善的力量,恶者修炼则得到邪恶的力量。番挲的内心充满贪婪和恶念,他每天担惊受怕,忧虑焦愁,引入血液的全是恶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身体内的恶灵越积越多,不断侵占着原有的神灵,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贪婪的内心。
番挲当初一怒之下解开火山封印,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但今后,他的心被恶灵占据,已经堕入魔道,再也无法回头了。
终于,番挲在恶灵的侵扰下,练成吞天噬地的玄魔之灵。
番挲回到番江,立即被番王用捆神索将他锁住。番王面容凝重,双目如雷,痛斥逆子的罪行。
番王要求立刻收回女娲之力,并让他认错悔过,赎罪于族中。
然而,番挲告知,女娲之力已被自己炼入体内,与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如果硬将女娲之力收回,自己的身体和神灵也将随之毁灭。他说完后,跪倒在地,绝望的神情映照出他内心的绝望。
番王闻言怒不可遏,怒斥道:“你害死你的水君师伯,难道不该死吗?女娲之力是用来守护整片番江生灵的,怎由得你这逆子据为己用?”番王施展神力,欲将女娲之力强行收回。
番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内心充满了无助和失望。这些后悔与悲伤,让他想起曾经在山洞中的可怕梦境,现在却要成为残酷的现实。
“父亲,饶了我吧,我不想死!”番挲慌张地喊道。
此时,三皇子番靼想上前求情,被二皇子番喇一把拉住。番喇对番靼说道:“父亲正在盛怒之下,你离远点儿,小心误伤到你。”
番王想起水君惨死,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他坚定地使出一道神力,将女娲之力收回。然而,看着儿子番挲痛苦地挣扎,发出可怕的惨叫,番王流下了无奈的眼泪。他明白,如今的情况已经无法逆转,杀死他也无济于事。
这时,三皇子番靼赶紧跪下,请求父王宽容:“父亲,大哥只是一时冲动,您饶了他这一回,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糊涂了。”
父子之情深似海,血浓于水,番王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即刻收手。番王解开番挲身上的捆神索,一手将他挥向番宫门口。背对着番挲说道:“你走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番族的儿女。”
番挲的眼中闪过邪恶的光芒,他冷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门口走了两步。他心想:从小我就生活在番宫,离开番江,我能去哪儿呢?突然,一股魔气涌上心头,番挲转过身,一掌将番王劈倒在地。
番王被女娲之力的巨掌击中,立即重伤倒地,他瘫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道:“逆子,逆子……”
三皇子番靼急忙上前,对番挲指责道:“大哥,你太狠心了,他是我们的父亲。”
番挲冷漠地回应:“他刚才要毁了我的神灵,何曾对我留情?既然他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认他这个父亲?”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似乎不愿承认与番王之间的亲情,只剩下对女娲之力的贪欲。
“父亲发怒,是因为你闯下大祸,害死水君伯伯,父亲如果不惩罚你,如何向水族的人交代?”番靼试图解释道。
“为了一个所谓的交代,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折磨得生不如死,有他这么狠心的父亲吗?”番挲向番王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在质疑番王的父爱。
番王深感失望,他原本是出于愤怒与责任来教训逆子的,但此刻看着番挲的目光,他内心绝望到极点。
“父亲刚才分明是不想伤你,若不是他手下留情,留你一命,你怎么可能有机会伤到他?”番靼力劝道。
“我也未曾想过要他性命,只是如果被他赶出番江,我就无处可去,我堂堂番江大皇子,怎么能到处逃窜,沦为丧家之犬?”番挲的话语中透露出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大哥,你从不反思自己,若不是你一时冲动,盗走女娲之力,岩妖不会逃出火山,亿万生灵也不会受苦。你非但不思悔改,还把父亲打成重伤,你……”番靼试图唤醒大哥的良知,但遭到番挲的连续反击,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够了,还轮不到你教训我!若不是看在你刚才为我求情的份儿上,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这么多废话。”说完,番挲恶狠狠地瞪着番靼,用挲刀指向他。
这时,二皇子番喇急忙扶起番王,朝父亲寝宫的方向走去。“靼儿,你也来扶父亲回房休息。”番王赶紧喊道。
番王从此卧床不起。
在番挲的统治下,番江岌岌可危。他凭借女娲之力的强大,无情地压制反对他的人,用残酷手段排除异己,期间发生过几次大型抵抗,但都被番挲以女娲之力强行镇压,他释放魔力惩治异己,其手法残忍暴虐,他吸食战败者的仙魄,用以豢养玄魔之灵。整个番江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番江的势力,很快转移到番挲手中,但这并没有使番挲的野心得到满足。番挲以武立江,凶狠暴戾,将势力扩张到番江之外的周边陆地,很多小族部落被他强行镇压,番江周边动荡不安,生灵死伤无数,民怨四起。
最终,他将贪婪的双手伸向水族。他表面上假意向水族诉苦,埋怨水族违背婚约,不肯让大公主雨霄与自己成婚,暗地里教唆龟族部下抓捕水母仙灵,修炼玄魔之灵。
危机一步步向水宫靠近,水族虽感受到危险,但水后生下雨田不久,神力尚未恢复,只好暂且忍辱负重。水后一面跟番挲商量雨霄与他的婚事,一面暗中修炼,将水君留下的盘古之力炼入自己的法器乾坤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