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扬美妙的旋律中,看着女子精彩的表演。谁想到不慎拿住的酒杯,一不小心就滑落下去了。只听见“啪”得一声轻响,酒水四溅撒在桌面上,白姬停止弹琵琶的动作,握住了十分爱惜的琵琶。抬起眉目如画的俏脸,好像如秋水般的眼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似乎在暗地不停的放电。丰姿绰约,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女子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系住纤细的腰间。一袭白衣,鲜花一映,粲然生光,犹如仙境。
白姬说:“红公子,你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红莲说:“白姑娘,这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只是……”
白姬说:“红公子,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只是什么?”
红莲说:“白姑娘,这个琵琶的曲子,真是弹的太美了。”
白姬说:“呵呵,你说的曲子美,还是说姑娘长得漂亮。”
红莲说:“这,这是什么话,白姑娘千万莫要信口开河。”
红莲眼晴里有一丝迷茫,回过头望了望四面八方,发现宽敞明亮的房间,仿佛是影视中在演戏。各处烛台上点亮蜡烛,黑夜烛光照的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余味,有种感觉心旷神怡的境界。除了红莲和白姬在房间里,其中还有几个装束的士人。身着宽袖皂缘的澜衫,腰间佩戴了皂绦垂带。不仅腰间挂着玉佩,桌上还放着个纸扇。前面有一张长方形小木桌,上面摆着美酒香味的菜肴。谈笑风生,席地而坐。瞧见你一言是我一语,目光都纷纷扫了过来。
红莲说:“只是一杯酒撒了而已,为何却是这般的样子。”
牛富贵说:“你是简单的酒撒了,真不知道什么叫扫兴?”
红莲说:“只是俺不胜酒力,还望诸位师兄们能够海涵。”
牛富贵说:“呵呵,恰似神摇意夺,为何想着瞒天过海?”
红莲说:“这,这话从何说起,未免也太过想象丰富了。”
牛富贵说:“呵呵,谁想着美人是真,却欣赏曲子是假。”
红莲回过神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想到搅乱白姬的曲子,只好说一声抱歉的话。因本人有些酒量过多,白姑娘还请继续弹曲。红公子是个有趣的人,头次来风花雪月之地,在饮酒欣赏美人弹曲,难免酒不醉人人自醉。白姑娘看着旁边说话的人,脑海中涌现出此人的背景。想起胖胖的牛富贵士子,那就是地道的商人之子。如今是个童生,且家境颇为富裕。瞧见房间里都是士子,那不是秀才就是童生。牛公子真是能说笑话了,白姬岂敢称当凡间美人。
牛富贵说:“白姑娘,当得、当得,为何就是当不得呀?”
白姬说:“牛公子,真的能笑话人,小女子岂不羞死了。”
牛富贵说:“白姑娘,何必谦虚,谁不知南林第一美人?”
白姬说:“牛公子,南林美女如云,怎敢妄称第一美名。”
牛富贵说:“白姑娘,才貌双全,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
白姬说:“牛公子,此乃言过其实,真就是愧不敢当了。”
牛公子用纸扇轻轻一摇,腰间挂住香囊微微一颤。白姑娘是南林第一美人,琵琶曲艺也是家喻户晓。哪怕在整个南州府的范围,白姑娘也算上是赫赫有名。白姬轻轻的叹一口气,瞧见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一点妄自菲薄的神色,犹如娇柔的气质使人怜惜。红莲自然认识牛富贵的士子,都是南林县学堂求学的同学。说起南林县学堂的士子,只是称得上名义的同学,实际上没有啥交往了,只限于见面点头问好。红莲也是县学堂的学生,大家没啥区别都是一样。
红莲说:“牛公子乃身居豪门,谈到学问堪称屈指可数。”
牛富贵说:“红公子您过奖了,说起学问实则自愧不如。”
红莲说:“牛公子身处风波亭书院,为何会自愧不如呀?”
牛富贵说:“红公子虽说出身卑微,谈到学问有目共睹。”
红莲说:“牛公子您过谦了,谁不晓得你拥有才貌双全?”
牛富贵说:“呵呵,红公子,哪里!哪里!言重了,言重了。”
红莲和牛富贵未在县学堂读过书,实际上在生活里面有着极不相同。红莲因家境的贫寒,没有亲人无依无靠,坚持两年考中了秀才之后,回到村教书育人维持生计。然而,过去秀才中有廪生的名目,经过岁考科考成绩优秀者,在当时即可称为廪生,朝廷按月供给补助生活,不用为生计来操心,以安心备战去乡试。遗憾的每个府学县学中,廪生都有着名额的限制,南林约二十多万人口,三年只限二十个名额。红莲在考中秀才实则勉强,自然就没有混上廪生名额。
牛富贵说:“红公子,你是才学过人,何不去廪生科考?”
红莲说:“牛公子,真能开玩笑,因家境贫寒考也白考。”
牛富贵说:“红公子,话里有话,对当今朝廷有些不满。”
红莲说:“牛公子,一山更比一山高,大树底下好乘凉。”
牛富贵说:“红公子,不愧学识渊博,讽刺都带着幽默。”
红莲说:“牛公子,你不要太敏感了,如今朝廷不是吗?”
牛富贵却是个适得其反,家境富裕则良田千亩,在朝廷科举考中秀才之后,直接进南州府风波亭书院。当时风波亭书院师资雄厚,在朝廷上下都是远近闻名。相对州府治下的县学堂,则无法匹配和相差甚远。迎着白姬美貌的曲技中,脑海里有些灵感和醉意,有人引经据典,有人吟诗作对。热闹非凡,如痴如醉。姑娘脸上哀怨的神色,渐渐的消失就不见了。红莲没有参与附和士子们,实际上心中有些恍惚渺茫,梦醒时分才体会出味道,脑海浮现出自问的想法。
红莲说:“都说富贵之下难成才,为何牛公子才貌双全?”
牛富贵说:“虽说家境颇为富裕,但不是我想要追求的。”
红莲说:“牛公子是与人不同,怪不得令人的十分佩服。”
牛富贵说:“虽说红公子家境贫寒,但比学问强俺百倍。”
红莲说:“如果说学问胜过百倍,为何还回村教书育人?”
牛富贵说:“红公子真金不怕火炼,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红莲似乎是个早出晚归的上班族,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常爱做梦,想到莫名其妙是连续几天的晚上,都会做一个带有连贯性剧情的梦。自己是个家境贫寒的书生,经过刻苦考中了秀才功名。然而,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日常未存胡思乱想。谁想到是出乎人意料,竟然成了梦中的书生。红莲眼前的情景都清晰可见,仔细研究绝对不是简单的梦。云帆不紧不慢的走到旁边,对着红莲的耳边轻声细语。吐出一字一句缠绵了时光,飘来轻弹浅唱暗淡了流年。
云帆说:“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为何红公子是三心二意?”
红莲说:“美酒与佳人固然美好,对我而言却不感兴趣。”
云帆说:“这酒不够醇香刚烈,还是姑娘不够花容月貌?”
红莲说:“不,不但酒似清纯浓厚。而且人如冰清玉洁。”
云帆说:“看着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心里有难言之隐?”
红莲说:“呵呵,真是慧眼识人,说起话总是咄咄逼人。”
云帆向来是个好色之徒,闻到吹嘘花魁楚楚动人。一时忍不住好奇动了心,嬉皮笑脸的赶来凑热闹。白姬的确是漂亮的姑娘,拥有貌美如花般的容颜。哪怕以红莲现在的目光,也是眼晴中不错的女子。只是红莲现在的心思,哪里还在风花雪月上。随意回复了一句话,喝点酒就有些头晕。红公子请不要贪杯,品美人弹曲才重要。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红莲心情稍稍的平定,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幕,白姬又重新的弹奏曲子,仿佛耳边如溪水般流淌。
红莲说:“这杯清香浓郁的酒,少喝多品的确很有滋味。”
云帆说:“红公子,看上去酒没少饮,当心自己的身体。”
红莲说:“在生活中酒不可缺少,为何都越喝越想喝了?”
云帆说:“红公子,越喝越想喝酒,表明酒已经过量了。”
红莲说:“这酒的确是好东西,喝着喝着啥烦恼就没了。”
云帆说:“红公子,心中有事,为何不说出来一睹为快。”
在穿越时空梦中旅行的路上,精心思考往后该如何走下去,按照红莲现在秀才的底子,想要再进一步只能靠运气。然而,眠思梦想,辗转反侧。心中否决了科考的道路,不想白发苍苍卷入考场,一辈子都是碌碌无为,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想一想选择去做生意,遗憾没有经商的头脑,自信拥有秀才的功名,做一个徽商倒也不错。脑海里懂点科技的知识,运用好搞点发明也挺好。一会儿想着经商,一会儿想到发明,在胡思乱想美好的憧憬,却出现意想不到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