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里街上是一片安宁,没有了白天的喧闹繁华,深的真就让人恐惧,静的更是让人窒息。瞧见附近如同混混沌沌,好在月亮下面有些微光,高高悬在东面的天际,映衬出东街上的画面。虽然月光朦胧的投射下来,却也能够让人的勉强视物。谁想到一阵阵风轻轻地吹来,红莲的身上觉得有些凉意了。因为一路上去吉祥当铺出点汗,所以不禁的用手就紧了紧衣衫。在红莲回客栈时走了一会儿,看到路上有人提着一个灯笼,透过了含糊不清的月色,远远得正朝这边走过来。似乎是一边赶路的一边呼唤,却是在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红莲说:“老大爷,这么晚不睡觉了,还提着灯笼在街上干什么呀?”
老大爷说:“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大晚上谁愿意在街上找人了。”
红莲说:“哦,老大爷出什么事了,不知道你在街上是寻找何人呀?”
老大爷说:“小伙子,这深更半夜的街上,有没有遇到一个女孩子。”
红莲说:“你,你是女孩子什么人呀?我在街上一路走来没看到了。”
老大爷说:“小伙子,是什么人不重要,你遇到一定要叫她回家呀!”
瞧见一边的说话是一边的赶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街上。乘着朦胧月光见到对面的人,老大爷手中提着一个白灯笼。呦!谁想到白灯笼的左侧面,却有一个大大的黑体字,微弱的烛光与摇晃的灯笼,有个像“奠”的字样进入眼帘。看见老大爷提着白灯笼越来越近,红莲心中一时就猛然紧张起来了,两个人在东街擦身而过,老大爷提着灯笼在找人,一个伛偻着腰的白发老大爷步履蹒跚,还提着白灯笼口中呼唤着雪儿的名字,看见要撞到自己身上,老大爷也不知道避开,红莲只好主动的让开道路,看着老大爷慢慢地走过去。
白姬说:“牛公子,是不是我弹的不好,红莲怎么急着匆忙的走了?”
牛富贵说:“白姑娘,他一定去当铺了,红公子从来不是说谎的人。”
白姬说:“哦,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了,红莲一人走在街上不怕吗?”
牛富贵说:“呵呵,白姑娘莫非看上人家了,为何对人家如此关心。”
白姬说:“牛公子,你说什么玩笑话了,红莲去吉祥当铺会回来吗?”
牛富贵说:“白姑娘,这说到你心坎上,不关心怎么惦记上人家了。”
心想都半夜谁家老人呀?怎么不回家却还在街上。红莲想着想着就紧锁眉头了,内心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看着老人步履蹒跚地走远,伛偻的身影要消失在路口。赶紧的回头再瞧一瞧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路口处出现刺眼的亮光,忽明忽暗却是在闪个不停了。刚才老人擦身而过提个白灯笼,明明灯笼上“福”字却为何成“奠”字?我们说就算白灯笼没有看清楚了,怎么老人身上的衣衫也会不对劲。明明老人身上就穿着普通的衣衫,怎么透过亮光却瞅着是穿的寿衣?谁想到一阵阵风吹过来,全身上下都毛骨悚然了。
云帆说:“牛公子,都是月黑风高的晚上,这大街上会不会的有鬼呀?”
牛富贵说:“云公子,真的能胡说八道了,这个世间上哪会有什么鬼。”
云帆说:“呵呵,红公子黑灯瞎火的在街上,走路时会不会遇到鬼了。”
牛富贵说:“你,你呀!按说不会遇见了鬼,真要是碰到鬼早回来了。”
云帆说:“牛公子,你想的太过天真了,真要是遇到女鬼还会回来吗?”
牛富贵说:“云公子,不愧是南州风流才子,你想象的真是够丰富了。”
红莲思来想去一边走路是一边唠叨,没猜错去世老人都穿过寿衣的服饰。瞅上去会不会是遇见鬼了,望了望就加快脚下的步子。刚刚才走了没有几步路,前面路上就出现了人影。渐渐的靠近是衙门几个巡街的捕快,看到了头戴冠帽且腰间里挎着大刀,身着衙门服饰捕快的打扮,个个都是神气十足的样子。红莲就长长的叹一口气,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了。那几个衙门的捕快走到跟前了,看见红莲身上穿着澜裳的衣服,毫无疑问是个读书人的身份,看上去捕快的态度还算客气。为首的捕快班头紧了紧衣服,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的说话了。
班头说:“秀才,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何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呀?”
红莲说:“哦,差爷。我是南林人,在醉花楼出来因有事急着赶路。”
班头说:“秀才,你在醉花楼里听曲子,为何出来是又来到东街了?”
红莲说:“差爷,我急着要去吉祥当铺,想着抓紧赎回自己的东西,”
班头说:“秀才,天色已晚当铺停业了,现在街上宵禁你赶紧回去。”
红莲说:“差爷,秉公办事说的在理了,没看到正在急忙的去客栈。”
这时,红莲想起捕快们来的方向,似乎和刚才老人同一方位,忍不住的回头问了一句话,你们几位差爷从那边过来,是否看见有个老人走在你们的前面,在街上提着一个白灯笼到处在找人。为首衙门的捕快班头停住脚步,仔细的想一想就回复了一句话。老大爷提着白灯笼在到处找人?这深更半夜的街上哪里看见人。除了看见衙门的捕快班头说话,其他的捕快们跟着停住了脚步。都莫名其妙的扭头注视了,朦胧的月光下是神情怪异。红莲心中突然的紧张起来,以为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当下不敢再多言语,只好埋头的赶路了。
店小二说:“红公子,你上街去外面了,我以为你在客栈的房间里。”
红莲说:“小二,我早和师兄们出去逛街了,你怎么就还不知道呀!”
店小二说:“哎,怪了!在路过你房间的门口,有动静就当你在了。”
红莲说:“嗯,是吗?这是不是给弄错了,难道是房间里面出了鬼?”
店小二说:“你,你还别说不相信,以前街上真就出现过闹鬼的事。”
红莲说:“小二,这到底是真的假的,过去咱们街上真的闹过鬼了。”
在外面深更半夜的赶路,总就感觉是有些不对劲。反过来仔细的想一想,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红莲走着回到客栈的门口,这才刚刚好就松了一口气。也许真就是疑神疑鬼想的太多,自己就反倒是把自己给吓着了。这要是让师友们晓得的话,那岂不是真就贻笑大方了。客栈里的店小二正守在柜台前,看见红莲门外进来攀谈几句话。瞧见为数不多前来的客人,都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了。店小二身前的柜台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红莲看到客栈大厅中光线有些暗淡。在当时夜里点灯属于奢侈的行为,有的穷苦人连根蜡烛都买不起了。
红莲说:“小二,这客栈中有没有热水,麻烦你送一壶水到房间里。”
店小二说:“红公子,你,你怎么是口渴了,用不用弄点小酒菜呀!”
红莲说:“小二,你还别说去一番折腾,不瞒你说肚子真有些饿了。”
店小二说:“红公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来点吗?”
红莲说:“小二,这,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哎,你还是弄一壶水吧!”
店小二说:“红公子,看来还是不太饿了,否则是怎么会少了酒菜。”
红莲在醉花楼酒喝了不少,其实说到菜真就没吃多少。那种娱乐听曲唱戏的场合,真就不是去吃东西的地方。然而,这在街上一番的东奔西跑,确实就感觉到肚子又饿了,想让店小二整些酒菜过来,刚一开口却又咽了回去。想起自己是一个穷书生,根本就没有多余钱奢侈。于是,只好改口说弄壶热水来了,说着在身上摸出一个铜板。店小二得了一个铜板,拿在手里心中挺高兴,不一会儿去厨房里提一壶热水,走进房间手中还拿着一个茶碗。你要热水已送到,请您慢慢的享用。看到桌子上面有一壶热水,红莲给自己冲了一碗热茶。
店小二说:“红公子,现在的时间不早了,你喝完茶水能睡着觉吗?”
红莲说:“小二,没关系的睡不着觉,咱们就可以坐下来聊一聊呀!”
店小二说:“呵呵,红公子,真能开玩笑,你是文人谈的我也不懂。”
红莲说:“小二,没关系的随便聊一聊,现在你客栈里住的人都睡了。”
店小二说:“呵呵,那说的倒也是。可是咱们不知道能说点什么话题?”
红莲说:“小二,你在客栈什么人都打交道,有件怪事想向你讨教了。”
端起碗一边的喝茶一边的说话,最近的城里有没有人家办丧事。店小二坐在桌子面前,仔细的想了想回答了,世间万物有着客观的规律,生老病死乃人生中的常事。这么大县城里面人那么多,几乎每天都有死人与结婚。你要问最近县城中有没有,还别说真就有一家办丧事。是吗?刚才在街上提白灯笼的人,你说老人家是人还是鬼呀?是不是自己精神太紧张,把人家大活人当成鬼了。想要查起来没那么容易,时间与金钱上都不允许。在县城中多待一天的花钱,想到身上的银两快花完了。明天去当铺赎回玉佩,赶紧的回乡下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