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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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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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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城市》连载

第一十七章

第二天,魏道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与张房东合作的方案。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是钱惠。

钱惠头发蓬松随意地挽在脑后,着一袭粉色长裙,脚穿一双平跟凉鞋。手里拎着一袋熟食。进屋后把熟食放在桌上。然后关切地问:“魏哥,你伤怎么样了?”

魏道说:“一点事都没有,我都想把这绷带扔了,箍在头上痒痒的。”

钱惠说:“痒痒的?会不会感染?你转过去我看看?”

魏道就说:“不用大惊小怪,没事。”但还是把身子转了过去。

钱惠就用手扒拉着魏道受伤的地方观察,因为箍着绷带,观察来观察去也没有观察出什么所以然来。就说:“是伤口处痒吗?”

魏道就转过身来笑笑说:“不是,是绷带箍着的地方都痒。天这么热,一条布带子箍在头上,不痒才怪。”

钱惠说:“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还嬉皮笑脸。昨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美丽夫妻来看你,你不在,又没个手机啊什么的联系方式,贾老师有钥匙,开了门在这里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我们就走了。”

听钱惠这么一说,魏道倒是吓了一跳,心想:“好险,还好没有把‘短裙’带下来!”于是若无其事地说:“就是闲得慌,坐公交车出去瞎转悠去了,想看看什么手机合适,买一部手机用着方便。”

钱惠说:“买手机啊?这么奢侈?买一部手机七八百块钱,但是手机话费不得了,打电话要钱,接电话也要钱,双向收费。发一条短消息还要钱。好多人都是买得起用不起。庄总一个月花费都要千把块。”

魏道说:“这个我知道,我就是买了让客户知道我的号码,方便联系我,没事的。”

钱惠看到桌子上魏道写的稿子,就要去拿来看。魏道赶紧过去收起来,连连说:“家信家信,嘿嘿。”

钱惠就感伤地说:“你想家了还可以写信,想必嫂子是个贤惠的人吧?”

魏道不置可否,微笑着说:“你也可以给家人写信嘛。”

钱惠幽幽地说:“写什么信哟,他打电话来我都懒得接。”

魏道就说:“这么长时间了额,你该原谅他了。男人嘛。”

钱惠忽然就哭起来:“说,怎么了,就允许你们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活该我们女人就该忍辱偷生?”

魏道一看钱惠哭了,慌了手脚。想给她擦眼泪又不好意思伸手,就手足无措起来。

看魏道窘迫的样子,钱惠倒破涕为笑,说:“我成天憋着难受得很,自从见了你,我莫名地就想在你跟前哭,想跟你说话。”

魏道赶紧开玩笑:“敢情我是神瑛侍者下凡,你是绛珠仙草下凡,来用眼泪还我的浇灌之恩情?”

钱惠笑起来,刚才梨花带雨惹人疼爱秒变花枝乱颤让人心生愉悦。魏道就咧着嘴跟着笑,心里却在想:“这,一个是久离妻子而立之年的男人,一个是久离丈夫的如花少妇,同在一个屋里,一会儿哭一会笑,这也太有剧情了吧?”

正想着呢,钱惠忽地一把抱住魏道,冲击力让魏道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钱惠就顺势倒在了魏道的怀里。

剧情突然的发展让魏道猝不及防,就那样仰躺在沙发靠背上,任由钱惠玉体匍匐在自己身上。看着钱惠起伏的后背和翘起臀部以及裙子下纤腿带出的诱人曲线,以及钱惠双乳贴在自己小腹传递的热量。魏道就摊开双手,不敢造次。可下体却不争气地猛然勃起。

他赶紧用手托住钱惠的肩膀往上推举,一边把屁股往后撅。钱惠却不听他的推举和挣扎,就势翻转过身子,仰躺在魏道怀里。翘臀正好死死压住魏道下体。

钱惠喃喃地说:“魏哥,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听到你说第一句话,就觉得跟你有缘分,好像哪里见过一样。就想倒在你的怀里,就想让你抱着我。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钱惠说着还故意扭动着翘臀摩擦魏道的下体。魏道再也抑制不住一个艳冶女子的热情,双手把钱惠的脸一捧,使劲在钱惠嘴上吻起来。

钱惠看魏道有动作了,就更加在魏道的怀里扭动如蛇。

魏道的手就开始抚摸钱惠的颈,钱惠的腰,终于把手从钱惠裙子领口伸进去,再从乳罩边探进去握住钱惠乳房。那一瞬间,他惊讶一个生过孩子三十几岁的妇女乳房还这么有弹性。很久没有男人抚爱的钱惠哪里经得起这般逗弄,双颊潮红,发出了惬意销魂地呻吟。

魏道的手往下掀起钱惠的裙摆,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腿根游走。这时,他忽地想起昨日那个短裙姑娘,又想起了李强和贾文生,还有自己老婆孩子。就如梦方醒,猛地把钱惠裙摆往下一拉,推开钱惠,坐到了一边。

钱惠斜支在沙发,迷惑而哀伤地看着魏道,问:“怎么了,魏哥?”

魏道极力抑制自己原始欲望,不敢看钱惠,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般可怜巴巴,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怎么,没怎么。只是,只是,我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对不起文生。”

钱惠掉起了眼泪,说:“跟贾老师什么关系啊?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碍他什么事情了?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喜欢我。”

魏道说:“我错了,不,不,我没有错,你这么漂亮,像个仙女一样。我平时跟你接触,都不敢正视你。看到你,我的心就咚咚乱跳。刚才你倒在我怀里,我像是做梦一样。你那么漂亮,倒在我怀里,我恨不得把你整个吞了,把你撕了。”

钱惠说:“那你还等什么呀?坐过来抱我撕我吧。你躲什么呀?”

魏道说:“不能,文生在困难的时候,是你们接纳他来上海做全职家教老师。才让他在上海基本立足。现在美丽老师也到你们石材厂上班,解决了文生的后顾之忧。可以说你们是文生的恩人。而且文生来后我也跟来,入上海公办老师没了机会也到了太姥山石材厂。你们对我们有恩。我不能亵渎你玷污你,那样对不起文生,对不起庄总,对不起庄总老婆王总,毕竟你是王总的弟媳妇。”

钱惠说:“什么呀?什么对不起这个那个呀?追求爱是自己权利,关别人什么事情啊?这个不关你的事,是王江先对不起我的。我辞掉事业单位的公职来跟他一起做生意,他却背着我在外边玩女人。那我也可以在外边追求我的爱。大不了我跟他离婚,然后……然后只要你死心塌地对我好,我就跟着你。我跟着你很有趣,很快乐。”

魏道说:“别这样,我们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别意气用事,得考虑孩子。听说你的孩子都上六年级,学习很好。离婚对孩子会造成心理阴影,影响孩子成长。”

钱惠听魏道说孩子,孩子那无邪的双眼就出现在脑际,燃烧的激情就渐渐冷却。然后坐直。说:“不玷污我?哼!你刚才都那么有力地亲我和吸吮我的舌头,不该摸的地方都让你摸遍了。这算什么?性骚扰吗?”

看着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美丽女子渐渐冷却的热情,魏道在心里痛苦地骂自己不是真爷们,但也庆幸自己的理智压过了原始的冲动。听钱惠这么一说,他也掉抹起眼泪。说:“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人,那么漂亮,我没有忍住。但我是喜欢你的爱你的。我会把我对你的感情深藏在内心,愿意默默地爱着你,呵护你,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追随你一生一世。我对你虽然没有肌体之欢,但是在我的灵魂里是装着你的。”

钱惠没想到魏道被自己逼得情急之下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心里暖和起来。就说:“好吧,你不同我有肌体之亲,但是你已经亲我了。那么你过来抱抱我可以了吧?”

魏道听钱惠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就坐过去用一只手抱着钱惠,却不敢看钱惠的脸。钱惠把脸歪在他肩膀上,悠悠地说:“这么抱着我,我就很幸福,很幸福。”魏道闭着眼睛努力抑制自己狂跳的心,越是抑制,越是自己全身颤抖不已。要不是头上箍着绷带吸了汗水,他定会汗如雨下。

钱惠也感受到魏道的颤抖和心跳,心里想:“这个离开老婆半年多的男人,可爱又可怜。明明激情澎湃却要因为伦理道德哥们情谊克制自己。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各取生理所需玩玩,干嘛要弄得那么一本正经呢?不跟男人玩,每晚上用自慰器在黑夜里折腾,难道就对得起自己男人了?”

钱惠觉得没有必要折腾这个可怜的男人,就站起身,理理裙摆又坐下。说:“有水吗?渴死了。”

魏道说:“有。”却夹紧双腿站不起来。躬身拿起茶几上的茶壶,抽出一个一次性的纸杯,给钱惠到了一杯凉茶,顺便自己也喝了一杯。慢慢地恢复了自己的情绪。说:“我看你平时跟庄总为了你丈夫而争吵,就看得出其实你对你丈夫很在乎的,对吧?”

钱惠说:“怎么不在乎啊?石材厂是王江来上海一手筹建,从无到有。我们做到今天的规模,没有王江和我,就没有太姥山石材厂的今天。他庄仁雅看我们做大了就想据为己有,他不就是出了点钱占了个大股份吗?凭什么把我们一脚踢开?他一个高中才读了一年的农民,哪有我们夫妻的眼光啊?”

魏道说:“我虽然没见过你丈夫王江,但听厂里熟悉你丈夫的人说你丈夫很聪明很有才华,且古诗词上有一定造诣。”

钱惠说:“是的,下围棋无人能敌,我正是因为他的才华才嫁给他,哪知道他会把聪明劲儿用在玩女人身上呢?气死我了,要不是大家的劝阻,我懂事孩子天天哭着不准离婚,我就跟他拜拜了。”

魏道说:“小惠。”——这么喊出来后魏道觉得有些不妥,就改口,“钱会计。”

钱惠就赶紧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说:“还是喊小惠吧。有人的时候喊会计。”

魏道就说:“好吧,小惠。我来这半年多,发现做生意的人要谈成一笔有点规模的生意,除了自己公司有这个实力外,老总都要请客户喝酒唱歌泡澡堂按摩,甚至找小姐陪客户睡觉。好像只有把客户陪满意了,生意才能谈成。”

钱惠说:“司空见惯,这是行规。”

魏道说:“那你们夫妻在这里打拼这么多年,王江没少出去应酬吧?”

钱惠说:“肯定的呀,他不出去应酬哪来得这么多大工地啊?现在做的这些工地大多是王江接下的。包括春节前贾老师接的恒源祥那个。但王江不怎么喝酒,男人只要不喝酒,一般不会乱搞的,酒后乱性,很多男人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寻花问柳。他都是把客户安排好才走的,我也自信我不比外面的女人差,男人出轨往往都是家里老婆不贤惠造成。”

魏道说:“哎呀,看来你还不了解男人,都说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王总天天陪客户吃喝玩。他给客户找一个小姐,自己不找一个,人家客户会心生防备。觉得你这个陪客人的不真诚。所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就是这么来的。古话还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你再漂亮再贤惠,男人都会有猎奇心理尝鲜心理,一夜情又不影响夫妻关系。你看美国总统克林顿不也跟他的秘书莱温斯基乱搞吗?”

钱惠说:“但是我为他付出这么多,我就不许他在外面乱搞,对我不忠。”

魏道说:“他要是对你不忠的话,你闹着离婚,他就会巴不得你离婚,离了婚就自由了。就可以跑去跟他喜欢的女人厮混了。但是你提出要离婚,人家却死死不离,苦苦哀求,为了让你放心,都离开上海六七个月了不上来。他要真喜欢那个小姐的话早就跑上来了。成龙出轨吴绮莉生了小龙女被曝光,人家成龙接受采访时也说这是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齐白石八九十岁还想着要纳妾呢。”

钱惠说:“你说的都是为你们男人好色开脱。人有点小缺点小瑕疵我都能忍,但不能忍他太出格。不过你分析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他要真的对我不忠的话应该巴不得我跟他离婚,他死活不离也不上来找他姘头,看来还是在乎我的。”

魏道说:“对了嘛,王江也是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他又不是一般的小老板,肯定是识大体的人。他这么聪明,知道怎么对待你,聪明的人都会处理好家务。”

钱惠说:“我怎么听说你在老家经常跟老婆吵架打架呢?”

魏道脸色阴沉,说:“嫌我穷没本事,一家人对我天天恶言恶语,泼妇一样吵,天天唠叨我没本事没工作,你说换作是你,你会不会烦?我一烦,顶撞一句就跟我拼死拼活。我劝她不要参加传销组织也跟我拼死拼活,说我挡她财路了。结果都被抓进看守所拘留十五天。出来了才好一点。我才乘机跑出来。我也挺想儿子的,可是一想到我那凶恶的老婆就宁愿受思念之苦也不回去,等发展好了接他们上来。”

魏道顿了一顿,又看着钱惠说:“所以男人在这个时候最可怜,你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也该识大体,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吧?希拉克还原谅克林顿。”

钱惠说:“有点乱,容我理一理。”

魏道趁热打铁:“明末散文家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你听说过吗?”

钱惠说:“有点印象,但没有深究。”

魏道说:“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一个人既无癖又无疵,四平八稳,谨小慎微,没有一点点个性,这样的人要么特别地懦弱无能,要么特别地有心机。两者都缺乏“深情”和“真气”,缺乏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一点点必不可少的血性。与这样的人交往要么是如食鸡肋,要么是与虎谋皮。所以,真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癖好,比如张岱喜欢茶道,你丈夫王江喜欢古诗词和围棋。有真性情的人都有自己存在的瑕疵。瑕不掩瑜嘛,对吧?”

钱惠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魏道进一步说:“所以你得多看王江身上的优点,他找女人这件事可能是迫不得已,可能是一时冲动。人是血肉动物,又不是草木,都有七情六欲。你看刚才咱俩不也差点那个……”

钱惠就柔柔地看魏道,说:“怪不得那么多富婆和老板来找你。你这是精神抚摸,心理开导啊!你刚才流着眼泪说的要做我灵魂上的伴侣,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许扔下我这个伴侣跑了。我服你了,一会晚上王江再打电话来,我就原谅他。”

魏道说:“且慢!小惠。你跟王江来上海打拼五年了,你都没有发现王江出轨的事情,或许王江出轨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你没发现,或许是出轨时间长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你不觉得在庄总上来半年后,王江跟庄总理念不合就吵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发现王江出轨了呢?你不觉得事出蹊跷吗?”

钱惠皱皱眉头说:“你是说这事儿跟庄仁雅有关?”

魏道笑道:“我不敢这么说,但我觉得庄仁雅也知道谁干这一行少不了吃喝嫖赌的应酬,如果是他用这个来找王江的把柄,大家都会不以为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连你可能也会像刚才那样说司空见惯。他要到处去说就相当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他干这一行比你俩时间长多了,哪敢保证他就没有在外面搞女人了?他深知你们女人最介意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忠,就故意把王江姘头的信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知道。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钱惠眉心舒展开来,在桌子上一拍,说:“对呀,王江喜欢上网下围棋,一般在外面应酬完了回来,都要在网上下一会才睡。睡前电脑都会关了。但是我发现那天他电脑没关,我关电脑时被我看到了他跟那女人的聊天记录。我就开始闹。”

魏道说:“那晚上庄仁雅在不在?”

钱惠说:“在的,我去睡的时候王江在玩电脑,他在外边趴着写毛笔字。”

魏道就推理说:“估计是这样的,王江起来去上厕所啥的,庄仁雅就去电脑桌前,发现了王江的聊天内容,于是把显示屏关黑,王江回来看电脑黑屏,庄仁雅又占了电脑桌在写什么,就去睡了。然后庄仁雅就又把电脑屏幕打开。故意亮着电脑显示屏等你去关机呢。”

钱惠说:“他会耍这种小手段吗?”

魏道说:“怎么不会?为了达到把你们夫妻赶走他什么都会干得出来的。他最近还在研究《厚黑学》这本书。而且你看他平时是不是装得正人君子的模样?特别是在贾文生石美丽和我们面前。一来我们是老师。二来李强和文生深得王晨的信任和赏识。你想想他为什么要拼命提拔文生和小石,就是要让他妻子王晨知道他是爱才惜才的人。你弟弟人品不行就是不能用,企业要想发展必须重用优秀人才。”

钱惠已经被魏道的分析所深深折服,说:“我懂了,他这叫欲盖弥彰。”

魏道就伸手握住钱惠的手,深情地说:“小惠,我们已经是灵魂上的伴侣,才跟你说这些,我这是有风险的,万一你说出去了,我就会被庄仁雅辞退,美丽也会受牵连。”

钱惠用另一只手去盖在魏道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说:“魏哥不愧是懂风水懂管理的人,你放弃当老师是正确的选择,王江就是回上海了,我也会有事就咨询你。看不出来你平时穿着随便,不修边幅。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大智若愚啊!”

魏道说:“谢谢夸奖,哈哈,我今天还没刷牙呢!”

钱惠就想到刚才魏道吻她,就说:“啊啊啊,恶心死了,呸呸。”说着就跑到卫生间哈次哈次的漱口。

钱惠坐定,魏道又说:“你只说让王江上来,可是他上来了跟庄仁雅在一起不是还要吵吗?一山不容二虎。”

魏道就问:“你们手里还有没有那种大工地老板的资源?就是庄仁雅不知道的。”

钱惠就说:“又被你问到点子上了,不留一手哪行?我那里是有的,之前跟王江都是铁哥们,他们说只要我们一个电话就把需要做的工地交给我。”

魏道就说:“那就妥了,我跟你合作,明天起你就跟这些客户联系,接到单子了交给我,我去量尺寸去进板材去找加工厂加工,绕过太姥山石材厂,所赚的钱你看着分我一点就可以了。”

钱惠稍作思考后说:“你能搞定技术层面的生活吗?”

魏道说:“没问题的,不然我来太姥山石材厂这么久算是白来了。而且加工厂那些喜欢佛学阴阳的养生的老板对我都是言听计从,找他们加工一下不是问题。”

钱惠说:“这样的空壳公司时间长了也只是权宜之计,有自己的加工厂最好了。”

魏道说:“这就是你和王江更要空壳加工的原因,你知道庄仁雅下一步怎么打算吗?”

钱惠说:“不知道,只知道他一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道说:“他准备到莘庄那边去投资别墅,然后把投资别墅转手卖掉赚的钱开商场,引进商家赚租金。”

钱惠说:“那得很多钱呢?”

魏道说:“那边的别墅总面积按照四百平算的话,一幢别墅大概需要150万左右。阮伟给他看风水看中了七幢,留一幢自己住,出售六幢。”

钱惠说:“他七幢得八九百万,他就是把石材厂卖了顶多一百五十万,哪来的钱啊?而且买下来卖不出去怎么办?”

魏道说:“这正是你们的机会,乘机把加工厂给他拿下。让他拿了钱净身出户。至于他买了别墅卖不卖得出去就是他的事情了。上海的房价开始升温,上海市的商品房买卖各项政策都优于其他城市,全国各地有钱人都在往上海跑,应该没问题,何况还有他的心腹阮伟呢?他们的预付款已经交了,预计明年七八月就要交钱。这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和王江筹备一百来万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不够,我把我的钱也借给你。”

钱惠完全被魏道描绘的蓝图所吸引。但又犹豫地说:“这消息可靠吗?”

魏道说:“我跟阮伟亲兄弟一样了,他什么都跟我说的。还有文生也是,庄总把什么都给文生说。我们今天的计划只能我们俩知道,包括王江上来了我们装作是生意上的来往者。”

钱惠高兴地说:“好的,但是咱俩也得有个合作协议对吧?”

魏道说:“这个交给我来写,写好了我们秘密签字按手印就可以了,分红方式就按照四四二如何?就是你和王江各占四,我占二。毕竟你们是垫资人。”

钱惠没想到魏道把王江也算进去了,还给自己分这么少,就望着这个面相憨厚却又很智慧的男人,倒在了魏道的怀里。魏道紧紧地抱住钱惠,又要去亲她,钱惠却用手挡开,说:“没刷牙,恶心死了。”然后挣脱魏道的怀抱,说:“饿了,做中午饭吃吧?”

魏道就说:“你看电视,我去做,虽然我不修边幅不讲卫生,可是我会做饭做菜。做饭做菜能预防老年痴呆症,做饭的男人最性感。”

两天时间,魏道就收获了两个合作伙伴,一个是他现在的房东好色好赌豪爽的山东大汉,一个是神交已久美貌如花精明能干灵魂伴侣。他能在上海就这样掘到第一桶金,开始了他的红火生意了吗?

不过,他是用舍得和变通赢得了山东大汉的信任,是用真情和智慧赢得了美女的芳心。

貌似懒惰的魏道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他之前去瓦屑育才学校应聘难道真的就看不上那所学校吗?洞明世事的魏道怎么就任由贾文生继续留在泥墙英才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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