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子卖菜的窍门
叶子出生安徽的一个小乡村,之所以叫叶子是因为在家排行老小,又是个女孩不得宠爱,就像是一片叶子,从她的内心心来说就是叫叶子,也得做一片绿色的叶子,美丽光亮的叶子。
二十岁那年来到天津,在老乡们的带领下来到河西区二号路的一个蔬菜市场卖起了菜。
凌晨三点多钟就蹬着三轮去十几公里外的蔬菜批发市场去批发菜,五点多回来在菜市场门口卖。日复一日,叶子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干着。
在叶子三轮车车筐里,有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一面镜子和梳子,他得把头发梳得光光的,这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目的就是让村里的人对她重视。她后来有位买菜的阿姨,又送了套化妆品给她,叶子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说来也怪了,叶子这样打扮后,一三轮车的菜,没有两三个小时就卖光了,老乡们则卖了一天的菜。她本想还去趸一车,但细一想,菜图的就是一个鲜,再说得让那帮围着市场转的人们,惦记着。想着想着,叶子心里美滋滋的。
这时间一长,卖菜也就有了规律,基本上午上九十点钟就卖完,闲下来的时间充裕,有些主顾提醒他去做兼职,叶子倒是放在心上,她想去饭店找一份洗涮的钟点工。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个合适的地方。
离叶子租房小区不远有个金园碗酒楼,前身是个国营的饭店,后来又承包给个人了,听人说是承包的这个人和上层领导关系密切,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承包经营权。
金圆碗是个独栋的楼房,气派豪华。里面承接着一些中高档的宴席包桌,后厨有个叫老海的矮胖子。是叶子在找活干的时候,在一家饭店遇见找同行聊天的老海。叶子听到熟悉的乡音,倍感亲切。
老海也是安徽人,离叶子家一百多公里,听到叶子没找到合适的活儿,老海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头。回去后并向程经理说明了叶子的情况,谎称,叶子是自己正在相处的对象,经理听完,满口答应……
那天一大早,老海就去找叶子,走近在菜摊前,看见叶子。叶子梳起高高的马尾,头发一丝不乱,小脸白白净净,描着淡淡的一层口红和细细的弯眉,心里不禁泛起异样的情怀,是心存恻隐还是心底而生的一种敬意,老海说不清楚,仿佛感觉出眼前的这位女人,好象和自己存在着某些方面联系,像是很熟悉的人那样没有隔阂和戒备,更似是需要自己照顾一生的人。
老海站在远处,等着叶子,收拾东完西的时候,老海走了过去。
“叶子,我给你问了经理,他答应你录用你……”
“是吗?太好了,太谢谢你了……”叶子一边把案板擦净,一边问他“我知道你们的酒店好气派的……他怎么,……这么痛快就招人……”
“我说,我们是老乡,我们……”后面留了半句,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叶子看到他囧样,心里想着这样一个男人憨实厚道,肯定不好意思,当着女人的面直白的说出,于是半开玩笑说“你准这样说,我们是老乡,她是我的朋友……对吧……觉对不会说,我是你正在相处的对象……”
说完,哈哈乐了起来。“海大哥,你说,我话对吗……”叶子甜美的笑颜,使老海心神摇荡。
叶子的一席话,让老海更添几分敬佩。“我……我……就是这么说的……我只想他留用你……”老海注视着叶子,看她没生气,就壮着胆子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在经理面前……咱们言语一致 守口如瓶……”
“没什么的,我也不会揭穿你,还得谢谢您海大哥……”叶子把三轮车推向马路,边走边聊着,走向金圆碗。
到了金圆碗酒楼,酒楼还没有开门 ,十点才上班。
老海递给叶子一张打印纸,上面是店里面的一些规章制度。“等经理上班了,我带你去见他……”叶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