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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小倩
杨柳青镇府前大街的一个路口，鑫隆饭馆的招牌很是明显，右侧的一家上海服饰店，门外站着两个身穿实创的塑料模特儿，后面靠着一个黄纸写的红字全场一律五折的牌子，老海正躺在藤椅上，喝着茶，看似十分逍遥自在。新雇来的服务员叫小倩，身穿一件红色连衣裙，正在里面熨烫衣服，挂在架子上……
小倩家原来就住在运河旁边的林村，父母张艺和宋珊安稳本分，为人忠实厚道，与世无争和和别人从没有过节，其实小倩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小情身世可怜，是个私生子，被发现时，丢弃在运河的路边。襁褓里只留了一张纸条，希望好心人给女孩起个名字叫小倩。或许，亲生父母知道张艺夫妇俩家庭状况，以及为人厚道，所以就把孩子放在了他们回家必经的之路。宋珊抱起孩子一种母亲的本能油然而生。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看不见，远处的马路只有车辆穿梭……
张艺和宋珊看着孩子，他们俩相视一笑，这时襁褓中的孩子也朝他半睁着眼看看他们，依依呀呀笑了起来，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也许是老天眷顾。他们是这么想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考虑生育孩子的事，专心把小倩培养成人。
小倩中学的时候，宋珊脑中风住院，落下了个半身不遂，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张艺的身上，靠着种菜远远解决不了医疗的问题，宋珊心疼丈夫又不舍得女儿思虑再三，把小倩拉到了身旁，拿出了床柜里那个襁褓和发黄的一张字条“小夏告诉你件事儿，你可不要责怪我们和你父母……”小倩听这话有点纳闷儿。“妈，你说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宋珊拉着小倩的手，叹了口气。
“小倩，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你看看现在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怕把你给耽误了，我也是不舍得你呀，可我不想你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受累啊，你拿这个纸条去派出所，把这个名字调出来……”小倩起初以为是逗着玩儿，看着宋珊郑重其事，又看到了那张纸条上的落款出生日期旁边有一个人的名字“王磊”。小倩把纸条撕得粉碎。抱着宋珊痛哭“我不去派出所，不去找他们……你就是我的亲生父母……难道你不想要我了吗？……无论怎样就是吃糠咽菜，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小倩声泪俱下，宋珊也紧紧搂住小倩，久久不愿松开。
自那天后，张艺夫妇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事儿。为了孩子学业，宋珊把能节的都节约了，包括一些营养的药品，张艺也早出晚归……
当年把孩子丢在路边的王磊住在镇上，父亲是镇生资公司的一名会计。母亲曾经是一名小学高级教师，但是现在是小脑委缩渐忘，家境比较殷实，大学期间和新结交了一个女友秀秀在电影院里看一部香港靓女幽魂，女友留着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尤如影片中的聂小倩，王磊用女友来形容的聂小倩美丽善解人意，却不料被女友训斥了一顿，问王磊“人和鬼相爱会有结果吗？……”王磊说“我不就是比喻吗？你用情专心吗……”秀秀听完在王磊的身上拍了一下，便依在他的肩膀，“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