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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境（5）
——谨以此片献给困牛山跳崖红军战士
编剧 林盛青
25、郭鹏住所 隔日
郭鹏、周球保等在开会。
郭鹏：根据目前情况，为了集中军事力量，以便有效打击敌人，我建议50团、51团余部整编为51团，我任团长，周球保任参谋长。
对我的提议有无意见？如没有，那就这么定了。
字母：在大地方郭鹏率领的红50团余部与周球保所在的51团三营整编为51团，周球保升任团参谋长。为了继续西征，并继续拖住湘桂黔敌军，红51团与52团余部开始了在石阡、思南境内的艰难转战与突围。
26、溪边 晨
一条清凉的溪流绕寨而过。溪里的水清澈见底。溪边的远处是荒芜的稻田，近处是鹅卵石沙滩。沙滩上有红军战士在操练，他们中不少是伤病员，有的在练刺杀，有的在练射击，有的在练投弹。
郭鹏、田海清在行走在操练的战士中间，不时停下脚步，对操练的战士进行指点。
田海清：部队总算喘过气来了。
郭鹏：湘桂黔三军企图在甘溪消灭我们，没想到我们突围了出来。但是，他们的狼子野心是不会死的。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田海清：是啊！为了掩护军团大部队脱离危险，我们必须拼死战斗。
郭鹏：根据中央的西征指示，我们休整后就朝思南板桥方向集结，然后强渡乌江。
田海清：也不知龙云师长他们在什么地方？
27、李红明住房 日
屋内摆着简陋的桌凳、床铺。一盏锈迹斑斑的马灯悬挂在方格子木窗下。
李红明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
李红明：吴班长——
到。
随着应答声，手臂缠着绷带的吴班长走进了屋子。
李红明：还没找到田海清吗？
吴班长沉默。
李红明：我的话你没有听到？
吴班长：田团长在村外训练队伍。
李红明恼怒地看了吴班长一眼，急匆匆朝外走去。
28、溪边 日
田海清被几个红军战士围在中间。他把刚刚拆装好的机关枪端在手里，朝远处做了个扫射动作。然后把机关枪交给了身边的大个子红军战士。
田海清：小王，我把命根子交给你了。
小王：我一定用它好好教训敌人。
田海清拍了拍小王肩膀，朝周围的红军战士道：咱们子弹不多，下一仗要从敌人那里多夺一些。
李红明带着吴班长等人朝田海清走去。
田海清发现李红明。
田海清：大家练习去吧。
战士们仍然站着，没有人离开。
李红明阴沉着脸走到田海清身边。
李红明：把肃反对象田海清抓起来。
吴班长等人站着没动。
李红明：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田海清：别为难战士，我跟你走。
29、李红明住房 傍晚
李红明坐在歪斜着的方桌前。
田海清站在李红明对面。
李红明：田海清，不要以为甘溪突围你有功。你不把被俘是如何出来的说清楚，一辈子都过不了我这关。
田海清：我从来就没有被俘过。早在瑞金我就向组织说清楚了。
李红明：在我这里还没有清楚。
田海清：清楚不清楚，你心中明白。
李红明：不交待是不是？
田海清：我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李红明拔出手枪对着田海清。
李红明：我是特派员，有权对肃反对象执行枪决。
田海清：你想枪毙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那点心思——我呸！
李红明：田海清，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好生记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画外音：郭团长到。
郭鹏大踏步走进房间。
郭鹏：住手。
李红明：郭团长，你一而再再而三包庇这个肃反对象，是要犯错误的。
郭鹏：田海清的所谓问题，是居心叵测的人捏造出来的。
李红明：我们甘溪遭敌人围堵，突围遭敌人紧追，这些他田海清脱不了干系。
郭鹏：特派员同志，大敌当前，你就抛弃那些无聊的个人恩怨吧。
李红明：肃反是关系到红军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说成是个人恩怨呢？郭鹏同志，你那样同情一个肃反对象，立场站到那去了？我警告你，那是非常危险的。
田海清：郭团长——
李红明：谁也保不了。来人。
郭鹏：你想干什么？
李红明：把田海清给我绑起来。
郭鹏：我看哪个敢？
李红明：郭鹏，你竟敢违抗中央特派员的命令，太胆大妄为了。
郭鹏：突围出去后我自会向师首长作检讨。我希望田海清的事到此为止。
郭鹏带着田海清等转身离去。
李红明：田海清，我决不会放过你这个肃反对象。
30、溪边 夜
一轮圆月高悬夜空。
溪流哗哗向灰暗的远山流去。
岸边田野秋虫欢快地叫过不停。
田海清、刘翠翠并排坐在溪边草坪上。
刘翠翠：听说特派员又找你麻烦了？
田海清：有郭团长呢，你不用担心。
刘翠翠：郭团长怎么说？
田海清：真想听？
刘翠翠：人家担心死了，你还不当回事。
田海清：你是说担心我？
刘翠翠：你明明知道还问。
田海清：你是卫生员，你担心的伤病员那么多，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担心的是我。
刘翠翠：你——不理你了。
田海清：生气了？
刘翠翠：你是团长，我是卫生员。我哪敢生首长的气。
田海清：还说没有生气呢。
刘翠翠侧脸看着田海清。
田海清：翠翠，我想问你点事。
刘翠翠：说嘛。
田海清：我——你——
刘翠翠：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田海清：不是。我是想问你——算了不说了。
刘翠翠：不行。我要你说。
田海清：郭团长说——要是我们把关系确定下来，那个人就不纠缠了。
刘翠翠慢慢把头向田海清肩头靠过去。
田海清摸索着把刘翠翠的手抓在手里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