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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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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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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城茶商》连载

第九章

65、小翠卧房  傍晚

小翠忧伤地坐在椅子上。

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你回来了。

小翠倏地站起,急切地朝屋外走去。

66、蔡家院子  傍晚

蔡骞拉着香香的手,惊愕地打量着院里的一切。

小翠走到院里,看到蔡骞拉着香香,立即转身而去。

蔡骞的余光刚好扫到小翠离去的背影。

香香也看到了小翠。她想挣脱蔡骞的手,但是没有得逞。

下人朝着堂屋大声道:少爷回来了。

蔡骞母亲颤巍巍地从堂屋走出来。

蔡骞母亲:儿啊——

蔡骞拉着香香奔上前。

蔡骞:娘!

蔡骞母亲:你总算回来了。

蔡骞:我爹他——

蔡骞母亲:你爹他——

67、回闪  蔡旭书房  日

蔡旭在书架前翻书。忽然发现那本厚书被挪动了位子,便急切地取下打开。他慌张地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翻找出来,又一一展开查看,口中念道:温泉茶楼的房契呢——温泉茶楼的房契呢——忽然,他仰天长叹,悲切地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啊!随即,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68、蔡家院子  傍晚

——蔡骞呼天抢地一声大叫,然后跪在青石板上。

香香跟着也跪了下去。

蔡骞母亲诧异地望着香香。

小翠提着一个布包脚步匆匆朝院外走去。

蔡骞母亲:小翠——小翠——

小翠略为犹豫了一下,继续迈步往外走。

蔡骞母亲追了出去。

蔡骞、香香起身,朝大门望去。

香香欲言又止。

蔡骞:莫管她。

蔡骞母亲怒气冲冲地返回。

蔡骞母亲指着香香,质问蔡骞:怎么回事?

蔡骞:娘,莫生气。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蔡骞母亲:把你媳妇都气跑了,你还叫我不生气?让她走。

香香欲动步。

蔡骞拉住香香。

蔡骞母亲: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蔡骞:娘,我要明媒正娶香香。

蔡骞母亲:你——你气死了你爹,还想气死我啊!

蔡骞母亲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

蔡骞连忙伸手去扶。

香香若有所思地看着蔡骞和他母亲。

几个下人将鄙夷的目光投射到香香身上。

69、山野  蔡旭坟前  日

蔡骞、香香跪在坟前烧纸。

香香:跟你爹说两句话吧。

蔡骞:爹,原谅儿子不孝,偷了房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的心思,你比谁都清楚。从你把茶叶生意交到我手上那天起,我就梦想着把阡城的苔茶卖到贵阳杭州那些大地方去。为了这个梦想,我才铤而走险。爹,咱阡城苔茶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在杭州落了脚,有了店,还卖到了遥远的波斯王国。爹,我晓得你放心不下你用心血换来的温泉茶楼,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房契赎回来的。爹,我要给你说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温泉茶楼的香香姑娘。

香香深情地望着蔡骞。

蔡骞:没有香香的陪伴,我到不了贵阳,更到不了杭州。是她的舍身,才使得阡城苔茶走到了杭州。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她。爹,莫怪儿子违背你不许纳妾的尊言,我要明媒正娶把香香娶进蔡家院子。

70、蔡家院子  日

蔡骞、香香从外面进来。

小翠带着一帮后家亲戚从堂屋里窜出来,将蔡骞、香香团团围住。

蔡骞: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满脸胡茬的男人扒开前面的人,走到蔡骞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是你把我妹赶出蔡家院子的吧?

蔡骞:是小翠自己要走。

胡茬男人:放你狗臭屁。你不把这个妖精带回家,我妹她毛病啊?

蔡骞:我娶香香决心已定。

胡茬男人一拳打在蔡骞脸上。

一丝殷红的血液从蔡骞嘴角流了出来。

香香:你凭什么打人?

小翠:我哥打他妹夫,关你什么事。

香香:他——

小翠:你是不是想说,他也是你男人?我呸!

蔡骞:小翠,你不要把我逼得无路可走。

胡茬男人:你这是人话,还是狗话?明明是你欺负我妹,把一个骚货带回了家,反倒说我妹逼你。

蔡骞:原本我没打算休小翠的——

胡茬男人:你敢!趁早让这妖精滚蛋。不然——胡茬男人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来。

小翠见状,伸手拉了拉胡茬男人衣角。

胡茬男人:事情今天必须有个了断,要么那姚婧滚蛋,要么蔡家收尸。

蔡骞母亲出来,正好听到胡茬男人的话。

蔡骞母亲:你——你——

蔡骞母亲没能把话说完,摇晃着倒在地上。

蔡骞一边喊着娘,一边想扒开围着的人去到母亲身边。但是,他没能做到。

香香:算你们狠。我走。

香香说完,毅然朝大门外走去。

蔡骞:香香——

蔡骞母亲呻吟声传来。

蔡骞奔向倒在地上的母亲。

胡茬男人带着那帮前来打架的人出了蔡家院子。

小翠孤零零地站在坝子里,不知所措。

71、蔡骞睡房  夜  

小翠坐在床前。

站在窗前的蔡骞背对着小翠。

蔡骞: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

小翠:还不是你逼的。

蔡骞:这下你满意了。

小翠:我抢回属于我的东西,莫非不应该?

蔡骞转身,朝小翠走了几步。

蔡骞:就算你们一时得逞了,但我告诉你,香香我是一定要接回来的。

小翠抓起床头的烛台狠狠砸在地上。

蔡骞摔门而出。

72、财有茶坊  夜

财有在茶坊里摆弄茶叶。

蔡骞走进财有茶坊。

财有边说边转身:客官是——

财有认出蔡骞。

财有:好家伙,你一回来蔡家院子就闹热了。

蔡骞:看我笑话?

财有:嘿嘿嘿嘿,我可没有那么说哈。

蔡骞:发大财了吧?

财有:你这才是笑话我。一点小本生意,发啥大财。

蔡骞:想不想发大财?

财有:像你那么个做法,我还真不想。

蔡骞:你就认定我不会成功?

财有:嘿嘿嘿,不好说。

蔡骞:要是我告诉你事情成了呢?

财有:想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娃娃。

蔡骞:信不信由你。

财有:此话怎讲?

蔡骞:咋阡城的苔茶不光在杭州开了店,还卖到波斯王国去了。

财有:真——真的?那么容易?
    蔡骞向财有讲述。

闪回:

西湖茶人检验茶叶。

西湖茶人与蔡骞在深谈。

西湖茶人邀蔡骞入股。

杭州阡城苔茶店开业。

财有:这么说你没有吹牛。

蔡骞:你考虑一下,要不要也入点股份。

财有:算了算了。还是那句话,我这小本生意禁不住折腾。

蔡骞:不入股也行。那我们可以合作。

财有:怎么合作?

蔡骞:你负责在阡城收茶,我除了按斤两付你成本外,运到杭州卖出茶叶的利润,你我八二分成。

财有:我二你八?

蔡骞:莫非你八我二?

财有:我就晓得跟你做生意我占不到甜头。

蔡骞:增加一层。

财有:让我想想。

蔡骞:你已经很占便宜了。

财有:此话怎讲?

蔡骞:你收茶叶,我包销,风险全在我身上。你这还不算占便宜?
    财有:收茶叶的钱哪个出?

蔡骞:财有啊财有,你也太精明了吧。

财有:那起码你得出一半。

蔡骞:你是担心茶叶收来了,我压你价吧。

财有:嘿嘿嘿——

蔡骞:行。我出一半。

财有:说定?

蔡骞: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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