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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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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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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暮神光:曹操家的爱情史诗》连载

第二章 倾诉

2 夏侯府卧室 日 内

夏侯楙(睡在床上,慵懒地):昨天晚上睡得真是舒服。公主没来骚扰我,就是舒畅,再睡会儿。

秋菊(责备地):少主,该起床了,太阳己三竿高了!

夏侯楙(慵懒地):烦死了!让本老爷再睡会儿。

秋菊:公主吩咐,少主今天必须把皇上赏赐的三千匹玄纁,拿出来晒太阳,现在太阳大着呢!

夏侯楙:知道啦!

秋菊(没见动静):少主起床了没?

夏侯楙(不耐烦):进来帮老爷我穿衣服。

夏侯楙(话外音):今天倒是奇怪,平时,五更鸡叫时,清河公主就会派人来催更起床,今天一觉睡到巳时,才有人来催促,难道小贱人良心发现,对我好了点。还是上回跟皇帝老哥倾诉公主虐待我,起了作用?

夏侯楙:你不帮老爷我穿衣服,我就不起床!

秋菊:少主还是快点起床吧,等一下玄纁晒不完,又要和公主吵架了。

夏侯楙(精神一振,一个鲤鱼打挺就一跃而起):秋菊这小妖精,仗着是公主的陪嫁丫鬟,都敢对我横眉瞪眼,今日这般柔软,没进来掀我被子,现在连门也不敢进,哼哼,发出了甚什事?出去看看!

3 夏侯府库房 日 外

夏侯楙出门,来到库房,只见大门打开,几十个下人等候,没见清河公主。

夏侯楙:公主呢?

夏荷:公主不在。

夏侯楙:好吧,那你们搬!

夏荷:公主说,让少主你自己搬。

夏侯楙(双眼瞪着夏荷):啊!你们都看着我搬!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是仆人?

夏荷一哆嗦,不敢说话。

夏侯楙(话外音):这死丫头平时趾高气昂,今天不好好整整你。

来到夏菏面前,夏菏往后退一步,夏侯楙步步紧逼,夏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己瑟瑟发抖。

夏侯楙(沉声地):是你该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夏荷(心虚,但嘴上要强):等公主回来,我告诉她,你欺负我。

夏侯楙(开怀大笑):我说你们怎么今天怎么这么柔软,原来撑腰的人不在这儿。

夏荷:少主若不想搬玄纁,我们去帮你搬总行了吧。

夏侯楙(一脸坏笑):家主现在问你公主去那里了,别答非所问。

夏荷:公主说,不能告诉你。

夏侯楙:啊哈哈。有趣,不说也可以,你现在来房间伺候老爷我。

夏荷(崩溃):公主最恨驸马在外拈花惹草,若是知道,还不打死我。

皇后突然在金乡公主家宴请曹氏诸公主,公主吩咐我们收拾行李,春兰和冬梅跟公主一起已经去了,我和秋菊留下监视驸马。至于公主何时回来,公主真没说。

夏侯楙:好,饶了你,去搬玄纁吧!哈哈哈,公主不在,可以放飞自我了。

4 夏侯府马房 日 内

夏侯楙兴冲冲来到马房,吩咐下人备马。

黑壮妇人:公主吩咐,没有她发话,只有拿令牌才能使用马车。

夏侯楙(见那妇人身强如黑牛,顿感无语,转身便走):不就是个破令牌吗,这难的倒家主我!

5 长公主房间 日 内

在公主房间搜索,在枕头下发现一首诗。

夏侯楙:公主这是发魔怔了吧,晚上枕着诗睡觉!

在梳妆台下找到令牌。

6 夏侯府大门 日 外

夏侯楙坐在马车里,在大门口被拦住,掀开车帘,一老妇人阻拦。

老妇人:公主吩咐,少主出门只能去指定地点,所以,汤沐邑不能去。而且即便是去指定的地点,也必须带上老身一起去。

夏侯楙(烦):今天出趟门,带了五个拖油瓶,再多一个也无所谓。那去皇宫得了。

7 含章殿 日 内

曹丕(正在苦思作诗):是又字好,还是已字好?

夏侯楙(进殿):老哥。

曹丕(喜,招手):贤弟,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老哥我呀!来,坐。

夏侯楙(坐曹丕旁边):还不是你老妹管我管的紧。

公主命人把每只碗上、筷子上、被子上、床铺上、房间里都刻满曹植那厮的诗,弄得我寝食难安。我上厕所忘带纸,就随手拿了两块帛,结果公主说上面有曹植的诗,说我乱扔她心爱之物,你说我冤不冤,公主每天就知道看诗。这是她枕头下的诗,你看。

曹丕(接过诗,看了,赞叹):这子健是我曹家的麒麟子,诗歌雄壮豪迈,倒是颇有几分乃父的风采。

夏侯楙(怏怏不乐):既然老哥都说曹植那厮的诗歌写的好,那我还能说甚么,告辞!

曹丕(抓着夏侯楙胳膊):贤弟勿忧!子健恃才傲物,当年,他携凭文采,企图窥视世子之位,弄得老哥我都很是忌惮。自从上次你来倾诉与公主不和,是因那子健而起,我已命人去捶打他,不日即有消息,贤弟只需静待佳音。

夏侯楙(仍不乐):老哥,当年你说女大三,抱金砖,把你大妹子说媒给我,说大妹子如何温柔贤惠,体贴温馨。你看看现在,长公主像一只母老虎,我像坐牢一般,一点也不自在。

曹丕:贤弟勿忧!过几天让她进宫,我请皇后好好开导开导她。

曹丕(拿起一本书):贤弟,老哥一直思索如何做到尧舜一样的圣君,嗯!现在有了。就是这九品中正制,能使天下臣轨如辙,官选如流。如此,朕将高居无为,自然治道我大魏之勋业,以万物之心为心,以兆人之命为命,事成福归于宗社,应期祥和,思协平邦之典仪,宾服四方。

夏侯楙:得了,得了,老哥一谈起治国之道,就神采飞扬,如长河之波,连绵无际,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老哥要是说这个,我就先走了。

曹丕(抓着夏侯楙胳膊):贤弟勿忧!那换个话题,我们玩个游戏。

曹丕(看向站着的太监):把寡人的投壶道具拿来。

曹丕:现在天下渐渐安稳,老哥在想,我大魏有上将千员,雄兵百万,如果天下太平,这帮子人没事干反倒不好。因此,准备大力推广这个投壶游戏,有如骑马射箭,便能使我大魏将士,每日驱驰。

投壶道具送到。

夏侯楙:这玩意怎么玩?

曹丕(起身讲解,示范):投十次,投中多的为胜。

夏侯楙:玩倒是蛮好玩,不过要加点彩头就更有意思。

曹丕:好,若是贤弟输了,就替老哥抄诗,这些年来,老哥写给皇后甄姬的情诗,已经有六千二百多首。老哥在想,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准备抄录数份。如果老弟输了,就帮老哥抄写这第一份。

夏侯楙:这么多诗,要抄到猴年马月,既然老哥的彩头这么狠,老弟也不客气了,如果老哥输了,再送四个美人给我当小老婆。

曹丕:自上古三皇以降,乃至前朝两汉,亘古未有郎舅送妹夫小老婆的天子,上回送你一个小老婆,实在是同情你的处境。这回一开口就要四个,你要知道,这事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弄得众官愤怒,纷纷请辞回家,老哥我花了大力气,才安抚挽留住他们,即便如此,乃还有非议。这小老婆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换一个彩头。

夏侯楙:不是我想要小老婆,实在是公主管的太变态。老哥是知道的,我从小与曹植那厮不对付,经常打死架,公主天天拿那厮的诗恶心我,你说我受不受的了。

曹丕:贤弟勿忧!如此,我徙封其为安乡侯,把他打发出洛阳,不见不恼,怎么样?

夏侯楙:还不如一刀砍了,来的爽快。

曹丕(为难):这… 杀弟乃非仁君所为,你老哥我的梦想是能够比肩三皇五帝,超越秦皇汉武的一代明君。这… 似有不妥。

夏侯楙:突然感觉没意思,不想玩这投壶游戏,告辞。

曹丕(劝说):贤弟勿忧!那这么办吧!如果投壶游戏贤弟输了,我就把子健赶到河北安乡,如果贤弟赢了,我命子健七步作诗,若是作不出来,就如贤弟所说,一刀砍了,如何?

夏侯楙(大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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