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离别爱人
云和于威**后俩人除了工作,一早一晚都拉着手去海边散步,他们在一起谈革命,谈中国的命运,谈文学。于威一些政治活动与会议也带着云参加,云在于威的引导下进步很快。有时于威也单独让云去做些地下革命工作。云感觉到和于威在一起无比地快乐和幸福。
云积极投身革命运动。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占了中国的东北三省,云参加了左翼作联和海边剧社。云积极参加了反帝联盟的活动。她经常到各地去演出,她主演了一部东北人民饱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之苦的话剧〈放下你的鞭子〉受到东北人民的好评。
一九三三年的春天,党组织经过对云的严格考察吸收云加了入党的组织。云对革命工作更是废寝忘食。有时于威回到家云还没回家。于威担心云的安全经常站在路边去迎接她。
有次云为了贴反国民党卖国的传单到夜里还没有回来,于威就去路边接云,他等了很久只见一个穿的破烂衣服的女人匆匆来到他的面前,于威以为是一个要饭的女人就准备给她几个铜板。谁知云一下笑道:“威,你不认识我了?”于威心疼地忙说:“我的宝贝,你真想的出,穿这样褴褛我都认不出来了。”云笑着说:“革命工作嘛,有时需要穿好,但有时也需要穿的褴褛是吗?”说完俩人笑着楼着回到家里。
于威忙打水亲自为云洗澡换衣要着她上床休息,他自己去为云做饭并端给云吃,云感动地说:“威,你对我真好!我真有福气能得到你这样好的丈夫。”于威笑了笑说:“宝贝,我想等这阵过去,我们就去开结婚证明,请一些人来聚一聚补一下结婚仪式行吗?”云听了点点头幸福地依在于威的怀里。于威见云洗过澡穿了一件鹅黄的睡衣,静静地依在自己的怀里,那丰盈诱人的模样是那样的性感撩人,他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欲,不顾一切地拉灭了灯扑向了云,黑暗中只听见俩人的幸福的喘息声。
云和于威为了党的工作经常不能见到面,一天云为了工作去参加一个文艺演出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云开了门见于威没有回来,她就去做饭整理房间,等全部事情做完也不见于威回来。她不由地向窗外瞧了瞧只见于珊匆匆而来,云忙跑去开了门问:“姐,你这么晚还来有事吗?”
于珊把云拉进了屋关好门小声说:“云啊,事情不好了,于威今天晚上在中山路与几名党员碰头时,被敌人逮捕关进监狱了。你得赶快离开青岛去上海立即就走,一刻也不能停留。”云听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不止说:“姐,我不走,我要等威,我爱他,我不离开他。”
于珊听了说:“云啊,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你一定要立即就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有人护送你去上海,你现在就去码头,我们得人在那里等你。你去青岛码头的接头暗号是手里拿着一份青岛日报。你到了上海也有我们的同志在接你,上海的人是手拿一份上海日报。”说完就匆匆离去。
云知道共产党员一切要服从组织,她强忍悲痛拿起自己的箱子急忙去了码头。云来到码头只见曾在济南剧院工作的老师万天来接她,这时她才知道万天也是地下党员。云和坐在去往上海的轮船上,心潮澎湃,她想念威,又担心威,她有些茫然无助,这时她才感觉自己是多么的爱于威。
一路上万老师照顾着云,由于身体的原因云从一上船就晕船不能随便动荡,她无力的坐在那里,万天老师见云从一个小姑娘已经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加上晕船的柔弱更显得一种风韵,不禁起了淫心,便上前去拉云的手轻声说:“云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我一见你就被你的美色迷住了,我无法不爱你,喜欢你,你看你晕船的样子更美。”说着就要吻云。
云一心想这自己心爱的威,见万老师这样无耻觉得非常讨厌,但是又不好发火,便摔了万天的手快步来到甲板上,云望着远离的青岛码头流下了心酸的泪水,因为青岛码头曾是她和于威经常相依在那里谈人生,谈中国的革命,谈爱情的地方。云心里在为爱人于威祈祷,她默默地说:“威,我的爱人,但愿你平安无事,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渐渐的轮船在朦胧的雾气中飘进了人们向往的上海滩,可是云的心却留在了于威的身上,她感到爱于威爱得不能自拔。可是她又想革命的工作应该高于爱情,我不能在这紧要关头想着自己的私事,于是她咬了咬牙发誓不再想于威。
随着一声汽笛声人们纷纷下了船,云飞快地用尽全身力气走在人群的前面,万天老师在后面气喘虚虚地追赶着云说:“云小姐,你慢走,等我啊。”云头也不回的理也不理的向前走去。云来到上海码头,一眼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年轻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上海日报向她走来。那人来的云面前说:“小姐我姓史叫史山,你看上海日报吗?”
云笑了笑说:“我叫李云,我有青岛日报你看吗?”说着俩人会意的笑了,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怀疑,他们挽着手乘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上海市中心虹口区的共产党地下组织的总部。史山对云说:“云小姐,那边来电交待了你的情况,你的下步工作是进入上海文艺届,主要革命工作是共青团书记。”云听了笑着说:“我服从组织分配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史山笑了笑说:“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请你吃饭。”说着就把云带到南京路西餐店俩人边吃边谈,史山说:“吃过饭我带你见一见我们的剧作家地下党员田汉同志。组织决定你就暂时住他那里几天”云高兴地笑道:“哦,田汉就是《湖上惨事》的作者?”
史山笑了笑点点头说:“田汉是1932年参加中国共产党的,现任“左翼剧联”党团书记和中国共产党上海中央局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这一时期他写了很多作品:《第五号病室》,《顾正红之死》,《乱钟》,《扬子江暴风雨》等。”
云听了说:“哦,田汉真是多才多学呀!我也看过一些他的文章,感觉他的作品反映的都是尖锐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史山笑着说:“这就更体现了田汉同志的爱国热情和敌人斗争的精神。云笑了笑又说:“听说的田汉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和奠基人呢。”史山笑着说:“田汉也是中国戏曲改革的先驱者。”两人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吃过晚饭,史山陪着云进了上海最大的百货商店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随着俩人又一同敲响了田汉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