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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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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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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云朵》连载

第七章 闪闪

要是世界上没有痛苦该有多好啊!最起码让小朋友没有痛苦。蓝云朵的恻隐之心越来越强烈了,可能因为她是蓝天的女儿吧,也可能因为她天生有一颗悲悯之心吧。反正呢,她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遭到妈妈的反对。

妈妈对她说:“那你告诉我,你有痛苦吗?”

蓝云朵想了想,说:“我现在是为小朋友的痛苦而痛苦。”

“所以吗,你也有痛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痛苦,有的人出于善良,为了让别人更加美好,而面对痛苦,战胜痛苦;有的人出于自私或邪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而让别人痛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总之,每个人都要面对痛苦和经历痛苦,承受痛苦是人成长的必由之路,是不可避免的。”

蓝云朵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妈妈的话:“您讲得太绕了,我都要眯瞪了。简单说吧,世界上是不是一定要有痛苦?”

“反正哲学家说过,快乐是相对的,痛苦是绝对的。”妈妈回答得很干脆。

“噢,痛苦是绝对的呀!”蓝云朵有些吃惊,这怎么可以呢?要是快乐是绝对的就好了,那样的话,人们天天可以享受快乐……

蓝云朵觉得今天和妈妈的聊天,收获蛮大的,她们讨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她近些日子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她明白了,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好多困难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呢,虽然你不知道,但它确实就在那里。在你该遇到的时候,它会毫不犹豫地拦在你的面前,想绕也绕不过去。所以,遇到困难、挫折、痛苦,只有迎头而上,才能战胜它们,使自己更加坚强和成熟。

哈哈,蓝云朵觉得自己成了大哲学家,想的问题怎么这样深刻呢?

蓝天妈妈看着女儿的骄傲劲,忍不住要笑了。她转念一想,人生有时需要骄傲,正确的骄傲会让人更加自信和富有活力。

亮亮就要在暑假到来的时候,高兴地去姥姥家了。他想到整个假期都可以和妈妈在一起,成天乐呵呵的。这样,蓝云朵好像忘记了亮亮经历过的那么多痛苦,尤其是那些来自心灵的煎熬。她像是得了“健忘症”,把亮亮抛在了脑后。

最近一段时间,蓝云朵总是在大城市转悠,原因是在和亮亮相处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来了一个大领导,好像是教育局的副局长,正巧她在校园上空徘徊。副局长说:“现在已经教育均衡化了,农村小学的办学条件比城里一点也不差。”陪同的领导都点头称是。可蓝云朵想:要是那样,为什么好多小朋友都从农村转到城市里去了呢?

没办法,蓝云朵就是爱思考。所以,她要有意地考察一下城里的小学。到底是城里小学好,还是农村的小学好呢?想到和妈妈讨论过的幸福与痛苦问题,蓝云朵更想好好看一看城里的小学了。

有一天,蓝云朵发现了一所特别大的小学,在她的眼里,这个小学很牛!呵,大门口富丽堂皇,电动门锃光瓦亮,家长接送学生的小汽车一辆比一辆豪华……

蓝云朵被气派的大门口吸引住了,再往里面看,高楼大厦,亭台楼阁,鲜花树木,科技馆、游泳馆、体育馆、报告厅……好家伙,蓝云朵看傻了,她在想那个副局长说的话,怎么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这样的学校呢?

嗐,这有什么好比的。蓝云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她听妈妈讲过,好像是一位很有名的校长讲过——大学,非大楼也,大师也。所有的学校不是都应该这样吗?

蓝云朵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学校大楼的拐角处有几个孩子,好像在做坏事。

咦,他们在做什么呢?蓝云朵悄悄滑行到他们的头顶上方。看清楚了,四个男孩子把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子围在中间,推来搡去。被推搡的男孩子被弄得晕头转向,最后忍不住掉泪了,围住他的四个男孩子这才大笑着离去。

这不是欺负人吗?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好的学校,还有这样的坏事!蓝云朵有些不相信。

她不知道,被围住的男孩子叫闪闪,是五年级1班的学生,父母是擦鞋匠,来自农村,开了一个擦鞋店。闪闪经常帮忙擦鞋,有时小鼻子头会是黑黑的。那四个男孩子是闪闪的同学,名号是“四大富二”,其中两个家里是拆迁户,分到好几套房子;另两个家长是企业老板,家里很富裕。他们嫌闪闪擦鞋给班里丢脸,故意难为他,这是第一个原因。四大富二欺负闪闪,还因为他学习优秀。老师们常对四大富二说:“看看闪闪,来自农村,自强自立,学习多好,你们应该向人家学习!”四大富二听多了,很不高兴,于是就想办法刁难闪闪,还管他叫“黑鼻头”,只可惜老师一直不知道,这是第二个原因。另外,他们认为,闪闪家有零用钱,方便逼迫他破财免灾,这是第三个原因。

蓝云朵虽然全然不知,但遇到这样欺负人的事,特别气愤。她悄悄跟着闪闪往家里走。闪闪一边走一边抽泣,快到家的时候,他把眼泪擦干净,又在路边停了十分钟。最后才走进家里。

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出来,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是,老是这样也不行啊,如果下次再遭到欺负怎么办呢?蓝云朵想。

她仔细打量一下闪闪家的擦鞋店,面积很小,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皮鞋,有修补的,有清洗的,一直摆到了低矮的房顶。在屋子的中间,放着三把椅子,顾客可以坐在上面享受擦皮鞋的服务。

闪闪背着书名快步走进里屋。蓝云朵在窗子外偷偷地看着,闪闪走过狭小的厨房、更小的厕所,来到自己的小卧室中。卧室里只能摆一张小床,床对面的墙上吊着一块木板,可以折叠,放平了算作书桌,坐在床边正好写作业。床上铺着一块带卡通人物的旧床单,倒是很干净。

“今天怎么下学晚了,厨房的锅里有饭,自己吃去,你爸爸和我还要抓紧加班,一会客人就来取鞋了!”妈妈在店里对着闪闪大声说道。

闪闪无动于衷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默默发呆,他想告诉爸爸妈妈,四大富二老是和他过不去,他不想再见他们,不想上学了。可是,他又不知怎样开口说。

已经很晚了,爸爸妈妈还在忙,没有顾得上照顾闪闪。闪闪倚在床头上睡着了,外面打起了闪,传来隆隆的雷声。蓝云朵轻轻飘到了闪闪家的屋檐下,想静静地陪陪他。蓝云朵悄悄潜入到闪闪的睡梦中,想让他知道自己愿意做他的好朋友。

“喂,闪闪,我是蓝云朵,是蓝天的女儿,我想和你做朋友。”蓝云朵轻轻地对闪闪说。

“你是蓝天的女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你呀。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因为班里的四大富二总是和你过不去,可你应该有自信啊!”蓝云朵说。

“你说得对,我并不是没有自信,可他们凭什么老欺负我呀,我又没有惹他们。”闪闪委屈地说。

“我相信你,但是,有时就是这样,坏事会主动找你,想躲都躲不开,是不是?”蓝云朵小心地说,希望闪闪能够消消气。

“你说得对,我有时也这样想。就像唐僧取经,碍着妖怪什么事了,总是遇难。”闪闪附和着。

“反正,我希望你要有自信,敢于斗争!”蓝云朵鼓励着闪闪。

闪闪终于踏实睡了,直吧嗒嘴,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吃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第二天早上,闪闪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上学去。但谁也没有发现,他把自己的小水果刀放在书包里。

闪闪家离学校很近,拐过一座大楼,前面就是学校。当闪闪刚要走过大楼拐角的时候,四大富二突然蹦了出来,吓了闪闪一跳。只见他们四个迅速把闪闪围在中间,摆出土匪恶霸的架式,轮番开口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然后,四个人一起伸出右手手掌,示意上交买路钱。

蓝云朵从没有见过这种情景,被惊呆了。他们家里那么富有,怎么能够向同学要钱呢?真可恶!可是,蓝云朵一时又帮不上什么忙。

闪闪被围在中间,并没有害怕,他怒视着四个无赖的家伙,高声喊:“凭什么呀?我没钱,有钱也不给!”

四个人一看,故伎重演,把闪闪推来搡去。

蓝云朵着急地想着办法,怎样能够帮帮闪闪呢?正在这时,只见闪闪大吼一声:“你们是混蛋,是土匪!”喊完,迅速从书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水果刀,向着四个家伙挥舞着。

哎哟——四个家伙没有想到,弱小的闪闪拿出了刀子,吓得赶紧向后躲。

闪闪,别动刀子!蓝云朵心里焦急地喊着。

闪闪也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四个家伙,并没想真的去扎他们。四个家伙让开一条路,闪闪把小水果刀收好,径直去了学校。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王老师的语文课,上课铃响了,王老师走进教室。

“王老师,闪闪往学校带刀子!”四大富二中的胖子张满站起来,大声嚷道。

“是吗,闪闪?”王老师露出严肃的表情。

只见张满腾腾两步走到闪闪面前,夺过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小水果刀。全班同学都瞪大了眼睛,但看到的刀子,连一个小苹果都穿不透,马上露出泄气的表情。

王老师走过来,拿走了小水果刀,对闪闪说:“学校有明文规定,不许带危险物品到学校!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四大富二暗暗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课后,闪闪来到王老师的办公室,受到王老师的批评,告诫他以后不要把危险品带到学校。闪闪虽然觉得委屈,但并没有讲出理由,表示以后一定注意改正。

蓝云朵在窗子外听着,着急死了。王老师为什么不好好了解一下原因呢?闪闪呀,你为什么不讲四大富二老是欺负刁难你的事呢?唉,真是的!

下午放学后,四大富二跟在闪闪的身后,不时奚落他:“黑鼻头,刀子呢?扎我们呀!”闪闪低着头,走自己的路,不理他们。

张满几步快走,挡在闪闪面前,恶狠狠地说:“准备好过路费,下周一不交给我们,好好收拾你!”说完,四个坏家伙扬长而去。

闪闪好像没有听到四个家伙的嘲笑一样,只管向前走,回到家里。

闪闪郁郁寡欢,晚上很早就去睡觉了。但是,他辗转反侧,过了很久才睡着。胖子张满的话总在他耳际回响。在梦里,闪闪把过路费给了四个坏蛋,四个坏蛋哈哈大笑,一起嘲笑他,让他准备下一次的钱。闪闪在梦里苦苦挣扎着,甚至叫出了声音。蓝云朵又一次潜入到他的梦境之中,轻轻地安抚他,告诉他不要怕,有老师呢,不行的话可以向派出所报案。这样,闪闪才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闪闪很晚才起床,无精打采的。吃中午饭的时候,爸爸告诉他:“明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歇业一天,庆祝一下。”

闪闪一听,失落的心情消减了大半。他盘算着:妈妈这么辛苦,她生日了,自己应该怎样祝贺一下呢?他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好不好呢?他希望夜里睡觉的时候,能够和梦里的好伙伴蓝云朵讲一讲,听听她的意见。

夜里,闪闪进入了梦乡。睡着之前,他不知道蓝云朵能不能像前两晚一样悄悄到来。

“你好,闪闪!”蓝云朵潜入了闪闪的梦乡,和他打着招呼。

“你来了,蓝云朵。我正想你呢!”闪闪高兴地说。

“嗯,我来了。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我觉得特别好。可以让妈妈享受一下服务,你真是个有心的人。”蓝云朵愉快地回答。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闪闪热情地祝妈妈生日快乐。爸爸宣布:“中午正式开生日筵,要请一些亲朋,大人可以喝点酒水,孩子可以喝点饮料,好好庆祝一下。”

爸爸讲完,闪闪大声宣布:“中午吃饭之前,我要给妈妈擦一下皮鞋,也让她享受一下被服务的滋味,穿着干干净净的皮鞋过生日!”

妈妈赶紧说:“不用,妈妈的皮鞋不用擦。”

“必须的!您一定要听我的。”闪闪有些着急了。

“听孩子的,也享受一回!”爸爸帮着闪闪说。

上午10点钟,闪闪学着平时妈妈工作的样子,围上围裙,把鞋刷、擦布、鞋油都准备好,恭敬地请妈妈上坐,然后专心地给妈妈擦起皮鞋来。

妈妈看着闪闪细小的手掌开始还是干干净净,一会的功夫,白净的皮肤上挂了许多黑点,鼻子头也变成了黑色。鞋刷子在鞋面上来回搓动,鞋面变得又黑又亮,脚面感觉很舒服。看着闪闪认真的样子,妈妈脸上满含笑意,笑着笑着,眼睛湿润了,这是妈妈做擦鞋工作十几年来,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享受服务,是享受自己瘦小的儿子的服务,她是多么欣慰啊!

爸爸举起手机,偷偷把动人的情景录了下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闪闪为妈妈擦鞋的视频发给了大家,得到大家的热烈称赞。其中一位亲戚又将这段视频传到了网上,一时间得到点赞无数,连闪闪的同学都看到了。

星期一升旗的时候,校长在国旗下讲话,把闪闪为妈妈擦鞋的孝举进行了表扬,得到全校师生的广泛称赞。

但是,四大富二心里却是气鼓鼓的:在班里,老师说他们四个不如闪闪;在全校,校长也表扬他;他的好事还上网了,不就是出风头吗?非得整他一下不可。

放学的时候,四大富二早一步来到大楼拐角的地方等着闪闪。闪闪刚一出现,他们四个一拥而上,把闪闪围在中间,裹挟到僻静处。“好小子,又出名啦!过路钱准备好没有?”胖子张满不满地责问。

“没有,凭什么给你们钱?”闪闪大声回应。

“好哇,还敢顶嘴!”四个坏蛋一齐拥上来,把闪闪推倒在地,然后把他的书包掀得底朝天,书本散落一地,之后,大笑着扬长而去。张满又强调一句:“赶紧准备好过路钱!”

几个过路的人看着闪闪吧嗒吧嗒流泪,不知是为什么。闪闪把书本捡起来,装进书包,擦干眼泪,向家里走去。他还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静静呆了十分钟,等心情平复了,才回家去。爸爸妈妈依旧忙碌,妈妈大声告诉他饭在厨房的锅里。

夜里,闪闪失眠了,过了午夜十二点还是睡不着。蓝云朵也跟着着急,她希望闪闪快点入睡,好安慰一下他。

闪闪终于入睡了,蓝云朵潜入他的梦乡。

“闪闪,你明天应该告诉老师,不能让他们总是欺负你。他们太过分了!”蓝云朵嘱咐着。可是,闪闪好像是没有听见,他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闪闪背上书包,从家里出去。但是,他没有去学校,而是一人独自坐上了开往城外的公交车。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自己平时积攒的零用钱揣进兜里,谁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哎呀,闪闪,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快回去,你会走丢的!蓝云朵焦急地想着,不知如何才能阻拦住他。

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闪闪的座位上空着,于是联系家长,大家这才发现闪闪不见了,忙成一团。四大富二看到闪闪不见了,内心窃喜,幸灾乐祸。

闪闪去哪里了呢?他要回到老家去,回到上幼儿园时常去玩的那个防空洞里。那是一段高高的黄土坎,底下有一个高大的圆洞,洞口朝南,阳光可以暖洋洋地照着。夜里,蓝云朵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太累了,没有听见。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上幼儿园的时候,和几个小伙伴去防空洞里玩儿。洞口有许多野花野草,还有灰色、红色的碎瓦片,蓝色的碎磁片。他们在洞里过家家,有人扮演爸爸,有人扮演妈妈,还有人扮演孩子。阳光斜斜地照进洞口,他们用碎片当碗和盘子,用野花野草当饭菜,一起过日子,相互帮助,欢笑不断……

早上醒来的时候,闪闪就萌生了要回去看看的想法。他想起了小时候,无忧无虑,没有人欺负,大家伙高高兴兴,其乐融融……他太向往友好了,希望一个人平静地呆会儿,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但是,他还不清楚,这样一个简单的决定,会牵动多少人的心啊!

蓝云朵片刻也不敢离开闪闪半步,紧紧尾随着公交汽车。汽车司机没有发现闪闪是一个人,以为有人带着他,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阴差阳错,闪闪顺利地乘车远行了。

但是,闪闪记忆中的那个防空洞早已不存在了,就是那个曾经熟悉的老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当他混在其他人中间走下车的时候,立即失去了方向,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闪闪的爸爸妈妈发动许多亲朋好友去找他,已经到了下午,还是杳无音信。学校也在学生中间寻找线索。四大富二开始还幸灾乐祸,到后来,胖子张满突然感到,闪闪的失踪是不是与他们勒索他、欺负他有关呢?如果那样,他们岂不是罪魁祸首了吗?想到这里,他害怕了,与另外三个人商量,决定到王老师那里自首。

王老师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向校长汇报,引起大家的极大重视。四个孩子长期欺负一个弱小的同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闪闪消失多半与这个因素有关。

但是,谁也猜不出闪闪可能去哪里,因为电话都打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照这种情况,只有报警了。警察迅速把闪闪的照片上传到所有车站,让每一班司机都能看到。这样一来,终于有了线索。当警察顶着满天星斗找到闪闪的时候,他躲在一个废墟的角落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人们并不知道,蓝云朵一直跟着闪闪,不曾离开半步。本来,她正要潜入闪闪的梦乡里,告诉他赶紧离开这里,找去警察,或者是周围的人,告诉他们自己的经历,帮助他赶紧回家。正在这时,警察找到了闪闪,蓝云朵高兴极了。

已经深夜了,闪闪终于回到了家里,妈妈抱着他痛哭不已。

蓝云朵也累得够呛,撇下闪闪,独自飘到天空中,想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把闪闪送到了学校,和校长叙述了闪闪被欺负的经历,校长也很吃惊,觉察到教育上的缺陷。四大富二这时也感到了以前所作所为的严重错误,他们的家长都被叫到学校。经过学校调解,四大富二的恶作剧宣告结束,双方及其家长达成了谅解。

蓝云朵显得有些失望,她看着这么好的学校,高楼大厦,花香鸟语,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能顶上好几个大山里的小学,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呢?看来呀,学校并不是表面上的阳春白雪,风平浪静,可能到处都隐藏着泥沙和冰霜。她忘了哪位名人讲过,我们不光要给花草浇水施肥,还要剪除它们身边的恶草。

不管怎么说,蓝云朵经历了这件事,自己也成熟了不少,关键是闪闪重新迎来了明媚的阳光,享受到了生活的自由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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