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代玉娇接到前夫李然打来的电话。
李然一下飞机,便给她打过来电话,告诉她,他已到深圳了,叫她马上过来接他。
“有没有将夫人带过来?”
代玉娇在电话里问。
“密月还没度完,你这人呀!”
“好了,好了,我马上过去。”
代玉娇刚将轿车开出院门,鲍玉刚开车过来,停在她车旁,摇下车窗玻璃,探出头说:
“又要到哪去,一大早的,看你这两天忙的,像丢了魂似的。”
“正好,李然打美国回来,我要到机场接他,走,一块去。”
“开两辆车。”
“你把车停到树荫下。”
鲍玉刚将车停在一棵大树房,走过去,坐进代玉娇的车子里说:
“李然不是刚结婚吗?正度着密月,便过来了,是两人一起过来的?”
“一个人。”
代玉娇一边开车一边说。
“一个人,是否对你旧情复发,还是恋恋不舍呀。”
“我们俩藕虽断,但丝相连。”
“这样似乎不太好,拖泥带水,总有碍于一点事。”
“我知道这一点的,但毕竟我们是,多年的夫妻了,有多少离异后的夫妻,后来又重修于好,破镜重圆!”
“你有这方面的打算?”
“我是讲另一族。”
“好了,不谈这些,我想了解你近况如何,你这几天忙得废寝忘食,不料自己,那事搞得怎么样,很顺利吗?”
鲍玉刚有点,老大不情愿谈这件,使他耿耿于怀的事,但又没有别的事可谈。
“一切顺水又顺风。”
“祝贺你!”
“祝贺的不是我,而是吕梁,是他开画展,又不是我开画展,我只不过是个脚夫而已。”
“你以个人名义帮他开画展,对你难道不是一次辉煌吗?”
“测隐之心人皆有之,到时可别忘了去捧个人场。”
“那是自然,没钱相助,人场一定到。”
“最近公司很忙吧?”
“还可以,我想问你关于我们之间,可否建立一点感情?”
“现在?”
代玉娇看了一下鲍玉刚,轻然一笑说:
“等待发展吧!等吕梁画展结束再说。”
“你不会对他也有一点感情之沐吧!”
鲍玉刚有点酸酸地说。
“我现在正在策划一件有关我个人的事,希望你把思想放宽一点。”
代玉娇语气生生地提醒鲍玉刚,不要胡思乱想。
“我明白,祝你成功,合作愉快!”
“嗯,谢谢。”
当代玉娇驱车来到机场,李然已走出机场大厅,正在门口东张西望。
代玉娇将车停下来,下了车。
“李然。”
她甜然地喊了一声,奔了过去,像久别后的情人一样,伸出双臂,上前拥住李然的脖颈,深情绵绵地,一个香吻印在李然脖上。
“行李呢?”
她在李然的怀里说。
“服务生还没有过来。”
李然一手拥着她的玉肩,二人向车子走去,这一切都被鲍玉刚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恨不得上前,将李然一脚踢得无影无踪,方解自己心头之气。他便由车里下来,上前与李然及不情愿地说:
“你好,李先生。”
李然丢开手,看着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男士,点了下头,回敬一句:
“你好。”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夫李然,这是我朋友鲍玉刚先生,诚梦公司总裁。”
代玉娇彼此向二人相互介绍一下。
二人相互握了下手,便做认识了。
服务生已将他的行李,放进车后面走去,三人上了车。
“现在生活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李然与代玉娇肩并肩坐在后面问。
鲍玉刚则成了司机,替二人开着车。
“生活原本这样,工作也原本这样,你公司近来发展挺快的,日新月异。”
“没什么?大家同心协力的成绩,他是你未婚夫?”
李然再次审视了鲍玉刚一番问。
“你看像不像?”
代玉娇笑着说。
“眼光不错,找到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可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你要好好的珍惜,千万别再轻易丢失了。这个世界上好的男人可不多见。”
“生活是这样,感情何尝不是如此,你的现在生活快乐吗?”
李然看了代玉娇一眼,故意岔开话题说:
“听说你现在正在筹备开画展的事,事情进展顺利吗?”
代玉娇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也没说什么,心中有种隐约的悲酸感,她在心中想:难道他生活不幸福,不愉快,才避而言之,李然呀李然,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的消息这么灵通,这事刚刚才开始,成败未定,你便了如指掌,真是神通广大,八面得风之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正在筹备之中,也可以说拭目以待。”
“祝你成功。”
“谢谢。”
鲍玉刚将二人送到代玉娇的别墅后,便开车离开了。
这幢豪宅,在李然看来,又重归于以前的温柔。
“又和老朋友见面了。”
李然自言自语地说。
“李先生好。”
李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静送上一杯果汁在桌上问候着他。
“阿静。”
李然看了一眼阿静说:
“近来工作辛不辛苦?”
“多谢先生关心,我能找到这么位好女主人,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哪有辛苦之说。”
李然笑了笑说:
“是啊!玉娇的确是位好女人,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除了工作之余,便是资助一位画家开画展。”
“没有别的事,比方说交朋友?”
“李先生是说那位鲍先生。”
阿静一点就破,知道李然问话的原因说:
“是刚认识不久,大约两个礼拜左右。李先生,李太太她————。”
她没等把话说完,李然便打了个手势,她便心如明镜,话锋一转说:
“李先生工作很忙吧!”
“工作就这么回事?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解决,可以叫玉娇给我打个电话,没事的,我对你还是以如从前,别认为我一走就无问无津了,没有的事,我心中老惦记着你们的。”
“是呀!李先生是位大好人,阿静是知道的。”
这时代玉娇由楼上,换了身便服下来,用手捋了下溢然飘香的秀发说:
“怎么,你们又在谈论我的事?”
阿静见代玉娇由楼上下来,便走开了。
“谈论有关你开画展的事?”
代玉娇幸福地一笑,走到沙发前坐下说:
“到卫生间洗个澡,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
“还是你体贴周到。”
李然站起来,笑着看着代玉娇说:
“唉!,怪我福分太浅。”
李然冲完凉,来到卧室,看到柜子里摆放的,鲍玉刚送给代玉娇的相思盒,心中疑云重重,若有所思,这屋里自他离开,至始至终没有一点变化,一切按部就班,原位未动,只是多了这个,他在时不曾有的东西。
代玉娇两手捧着果汁杯进来说:
“看见了吧!这里的一切,跟我这个人一样,始终没有变。”
李然接过果汁,眨了下眼睛说:
“是的,没有变,只是多了一点东西。”
代玉娇见他说话时,目光落在鲍玉刚送给自己的相思盒,便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这件东西太精致了,在哪里买的?”
“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
李然随后说了一句,看着代玉娇躲避的表情与眼神说:
“送的,朋友,是那位很帅的鲍先生?”
代玉娇点点头说:
“是的,相识不久便送东西送过来,要也不好,不要也不好,没法,先放这儿。”
“当然,放在这儿就好,锦上添花,蓬荜生辉。”
“别逗了。”
代玉娇坐在床上,李然便依着坐在她身边,用一只手拥着她的肩头说:
“生活原本没有太多希望,只因为希望太多了,让我们彼此都对生活,遗失了点什么?”
代玉娇嫣然一笑,没有言语。
“我发现事业好像没有生活重要,或许我这个人。事业走到这个地步的看法,对那些没有走出来的人,可就不大相同了。”
“你太太对你怎么样?”
“怎么说,她是位好妻子,你却是位好女人。”
“成功的男人背后,应该有位好女人。”
“好女人也该有位好男人来呵护的。”
“你的太太可能还要比我温柔一点,对与我来可以是讲强之百倍。”
“为什么?这样说?”
“我相信你的眼光。”
李然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李然由床上起来,打开百页窗帘,一束灿烂的阳光,欢快地跑进屋里,温柔地扑在床上。他伸了下腰说:
“生活真好,玉娇起来,今天陪我到海边去。”
代玉娇由床上坐起,用手整理了一下胸罩,顺手拿过李然的衣服递给他,边穿边说:
“李然,我想我们该面对现实,该结束这种生活方式了吧!”
“结束什么?哪种生活方式呢?”
李然显出莫明其妙的表情说:
“我们什么也没有开始,怎么结束?”
“我想结束,我们这种夫妻般的生活,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况且你现在以开始新的生活,重新面对现实生活了,我不想在这种,彼此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归根到底,对你对我,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大家既然在一起不能相溶默契,何必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呢。”
李然双手抱于胸前,在阳光中来回踱着步子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妨碍你和鲍先生之间发展的,况且,好————。”
他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阿静已将早餐准备好了,二人便说笑着下来,围坐在餐桌前。
“牛肉叉烧包,阿静真聪明。”
李然坐下来,喝了中奶茶,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阿静说:
“坐吧阿静,不用拘束,我们都是一家人的。”
“谢谢李先生。”
阿静便微笑着,走到一边,将自己一份汉堡包早餐取过来,坐下说:
“李先生越来越发福了,精神焕发。”
“就是嘴甜。”
李然笑着说:
“好好照看代小姐,将来有一天你有生活时,可不会薄了你。”
“谢谢。”
代玉娇用奶茶嗽了下口,吐在桌边角下我痰盂里说:
“我倒忘了一件事,你要不提阿静的事,我真忽略了,阿静准备过两个月结婚的。”
“真的。这是件好事。”
李然笑着说:
“终于想通了,对方是做什么的?”
阿静脸上略显绯绯地说:
“没什么大事本领,在一家公司做经理。”
“也不错,背景了解吗?”
“交往了二个月了。”
代玉娇一旁说。
“真是一见钟情,相识恨晚了。”
李然笑着说。
“李先生见笑了,我这人随缘的。”
阿静幸福地说。
“阿静结婚时,你可不能不到场?”
代玉娇看着李然说:
“一定,一定。”
主仆三人吃罢早餐,代玉娇便将车开到了海边。
夏季后海滩十分迷人,岸边早有游人,在那闲情若自地躺在沙地上,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海水中,性情的年轻游人,穿着泳衣,在水中嬉戏着,角逐着,陶治着深蓝色的海水,迷醉着海蓝色的天空。
那憨厚而善良的海滩,被海水亲吻得,像一只乖巧的羔羊,任性而平静地晒着日光浴。
代玉娇和李然分别换上泳衣,带着防水镜走进大海的怀抱。
阿静坐在海边的遮阳伞下,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遥远的,美丽而宽广的大海,久久的望着,温柔的大海,在艰险眼里,慈爱地像母亲一般,亲吻着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