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就要离开代玉娇去生活了,主仆二人难舍难分,每天主仆二人都倾心而谈,更更夜夜,谈不完的心,说不尽的事,有时谈到情深处,竟然相拥而泣。
“我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小姐,今后谁来照顾你啊。”
阿静总是替代玉娇打算着,谁能知道她的脾气,了解她。
代玉娇总是安慰她,要好好去生活,爱一个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彼此之间的情感,男人好找,但真正的男人却难寻到,只要能对你好,这份情感足够你爱一生的了。
阿静让代玉娇放心,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去好好生活,不会让感情随意流走的。
代玉娇便打电话给李然,让他在阿静婚礼前来一趟,好为阿静,好好的准备准备,李然欣然同意。
这天早上,代玉娇便开车到机场去接李然去了,阿静又被她的未婚夫接去看房子去了。
到了机场,出现在代玉娇面前的,仍然是李然独自一个人,这使她大为吃惊。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过来?”
李然笑着拥抱着她的玉肩,幸福地向门口走去。
“难道这样不好吗?”
代玉娇笑着摇摇头说:
“不好,这样好像。”
她顿了一下说:
“不在情理之中。”
“她在美国有事做,一时脱不了身。”
李然知道代玉娇目前想知道的问题,他十分了解代玉娇。
“我想问一下,你和李梦媚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上下级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你知道吗?鲍玉刚对这件事看得很重,妒忌心十分强烈。”
二人彼此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代玉娇边开车边说:
“我希望你和李梦媚小姐之间,没有某种意义上的关系。”
李然笑了笑,将身体仰靠在背椅垫上说:
“我们之间没有发展什么关系,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见不得胭脂的男人。”
代玉娇笑了笑说:
“我希望你们树是树,藤是藤,毫无瓜葛。”
“我知道你一直关心着我,我感到很幸福,我不会同时去追求两只兔子的,好了,不谈了,你跟鲍玉刚进展的怎么样了,到没到哪种地步?”
他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代玉娇,代玉娇脸上,失去了原有的春风,平平淡淡地说:
“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
李然故作惊讶之状地坐正身体说。
但他心中却万分高兴,暗暗说。
“早该结束。”
旋而故作惋惜地说:
“怎么会走到这个结局呢?你不是在故弄悬虚吧!”
代玉娇淡然一笑说:
“我什么时候,会拿我的感情做过游戏。”
“这样,是自己放弃,还是另有选择?”
代玉娇点点头说:
“你记得泰然艳吧?”
“赵氏公司的经理,我记得,上次见过一次面,难道是她从中作梗,横刀夺爱,将鲍玉刚由你心中掠走。”
代玉娇情绪有点不爽地,点点头说: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不觉又喟然长叹一下说:
“不过,人各有志,不是属于自己的就不必去强求,勉强得到的是痛苦,而不是幸福。”
“可是,这可是你千辛万苦,才觅到的一个知心爱人,怎么忍心说放弃就放弃。”
李然故意用激荡的话,挑逗代玉娇的情绪。
“朋友易得,知音难觅,你不应该放弃,自信把握在自己手中,不要去观看别人的成功,去羡慕别人的欢乐,而要自己去成功,自己去快乐。”
代玉娇无所谓地说:
“没有必要了,退一步天空海阔。”
李然爽然一笑说:
“你看,不谈了,这些都是不愉快的事,上帝为你关闭这扇门时,它会同时给你打开另外一扇门的,而另一扇门,你可以看到,上帝给你在那边,设计的你意想不到的生活。”
“我想也是吧,上帝不会是一位,无动于衷的造物主。”
“是的,相信上帝,请相信,你所失去的,生活会用另一种方式给你补偿的。”
当二人回到家里时,发现阿静一个人,倒在沙发上正在哭泣呢。
“阿静,你怎么了?”
代玉娇过来,扶起她坐好说:
“别再难过了,谁都会有这一天的,你看,李先生来了。”
阿静眼泪汪汪地向李然问好。
李然坐到沙发上说。
“阿静呀,我也知道,你舍不得这多年来的感情,我和玉娇也舍不得你走,然而,这一天,始终会来临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是幸福的,不是痛苦的。”
代玉娇替阿静擦了下眼泪说:
“阿静乖,不哭,来,就快要做新人娘子了,不要再哭鼻子了。”
“小姐,我被骗了。”
阿静伤心地哭着说。
“什么,被骗了,被谁骗了。”
代玉娇听了,知道事情有变,急急地问。
“他骗了我四十万说买房子,拿到现金借口把我支开,人就跑了。”
代玉娇和李然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愤恨难平。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介绍你认识的人呢?”
李然气急败坏地问。
于是,阿静便流着泪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代玉娇听完,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该遭天打雷劈。”
李然也感到为阿静难过,钱被骗了是小事,可这份感情却让她无从承受。
“算了阿静,全当拿钱认识了一张假面孔,钱没了是小事,只要你人平安无事,我和玉娇也就放心了。”
李然安慰着阿静说。
“是啊,阿静别难过,用钱看清一个人是不容易的,现在你只是失去了一点钱,但你没有失去做人的品质,有时候用钱也难以看清一个人的,别哭了,去洗下脸,李先生刚下飞机,是需要休息的。”
阿静便去把脸洗下了下,调整一下心情,端上二杯果汁放到二人面前说:
“李先生,让你烦心了。”
李然招了下手笑着说:
“坐下来。”
说着,将果汁推到坐下来的阿静面前说:
“来,从现在起,我们都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阿静,四十万没有了,玉娇。”
他转首对正在喝果汁的代玉娇说:
“明天由我的帐户里,给阿静转一百万。”
说着,他打上衣口袋掏出一张支票说:
“这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本打算婚礼当天给你,现在既然出现变化,我也不等那一天了,美国哪边事太忙了,现在就给你吧!”
“李先生,请不要这样对阿静,阿静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阿静感激涕零地说:
“这么厚重的礼物,叫阿静承受不起的。”
“拿着吧,又不多。”
代玉娇将支票接过来,放进阿静手上说:
“我没有支票给你,我哪天让你看的车,你说喜欢,我就定下来了,这是提车发票,刚好你驾照也拿了半年了,你有空自己去把车提回来吧。”
代玉娇说着由包里拿出了提车发票,放到阿静手里。
“先生,小姐,我————。”
李然笑着说。
“从明天,阿静要每天微笑着,面对这美好的生活。”
阿静含泪笑了,代玉娇看关李然也舒心地笑了。
李然住了几天便回美国去了,临走时,又让代玉娇带他到工地看了看,顺便了解一些情况。而这个工地,隔三差五的那些投资者,都会过来看一看的,因为这条命脉,对每一个投资者都举足轻重,所以关注的商家也络绎不绝。
吕梁自打江玉翠自杀后,情绪低落了段时间,便又重新拿起事业之笔,对自己新的目标奋进。
他每天都翻阅着曾经的作品,把哪些略带瑕疵的作品都丢弃,用新的思想去挖掘。
但由于没有人体模特的现象,使他总觉得裹足不前,艺术灵感始终没有展现,让他很痛苦,很无奈。
“我要成功,一定要突破自我。”
他站在画板前自言自语地说:
“上帝会让我光明的。”
这时,吕芳走了进来,看着他情绪这么低落的样子说:
“哥,哥,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吕芳站在一幅尚未创作的作品前说:
“哥,你要振作起来,不要让某种思想左右了你,重新认识自己,哥,你不能失败,更不能放弃。艺术永远在前方。”
“我知道,我不会失败的。”
吕梁轻然地说:
“我不会倒下的,什么也压不倒我。”
“是的,哥,艺术是无价的,放下一切阻碍你的包袱。”
“我知道,我会放下一切有碍于我的思想的,负担过重,是走不远的。”
吕梁仰天长叹一声说:
“我已经放下许多了,我会越走越远的。”
“可是你的创作,明显有种落败的迹象,你知道吗?哥,这就是你放不下的结果。”
吕梁无奈地摇摇头说:
“当初看到江玉翠时,新的灵魂在骚动,一下只打开了艺术天堂的大门,而如今,她走了,走的好幸福,好像带走了我的一切,也包括艺术,和关上了哪个天堂之门。”
“失去了一个江玉翠,怎么会让你,如此一蹶不振,会有更多的人,来为艺术贡献的,哥,在乎的人却是你自己。”
吕梁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已不想带着悲伤去发现,这样会事与愿违的。”
“哥。”
吕梁看着哥哥说:
“哥,让我来吧,别人不想来为艺术牺牲,我愿意,让我带着做下一个江玉翠吧!”
吕梁吃惊非非地说:
“你在说什么?”
“让我来为艺术牺牲吧,哥,只要你成功,我就满足了。”
“不行。”
吕梁生气地说:
“胡闹。”
“哥,我讲的是真的,我只要你成功。我做这点小小的牺牲算了什么?”
“不要说了,一派胡言。”
“哥。”
“住嘴。”
吕梁愤怒地吼着:
“不要胡思乱想。”
“不,我只要你成功。”
吕芳说着,将背后的衣服拉链拉开,衣服落一地上,赤着身子地站在哪儿。
“哥,我不怕牺牲。”
吕梁闭上眼睛,狠狠地给了妹妹一个耳光。
“你这是要把我毁了。”
“哥,我是为了艺术。”
“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答应我的要求。”
“把衣服穿上。”
吕梁吼着,转过身到妹妹背后,将她衣服穿好说。
“别人可以为艺术牺牲,你不能。”
“为什么?”
吕芳便哭了起来。
“为什么呀?”
“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
吕梁坐到沙发上说:
“去,给我拿个饮料来。”
吕芳看了看哥哥,过去,拿了支饮料递给他,吕梁一口气喝完,奋力将空壳扔到作品上说:
“你是我的妹妹。”
“可是,艺术是没有界线的。”
“艺术。”
吕梁冷然一哂说:
“什么才叫艺术,当你的作品被世人接受,认可,那才是艺术,否则,什么都不是,一堆肮脏的废纸。所有的艺术都是黑暗的。”
“可是你的作品已经被世人公认了,只要你把这条路,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在辉煌一次,你也是伟大的艺术家,艺术大师。”
吕梁苦笑着摇摇头说:
“艺术没有家,没有大师之称,你看错了艺术,也看错了奉献。世上所谓艺术家的人,哪一个不是在践踏生活的本质上,谈论着所谓的艺术贡献。”
“哥,你会成功的,哥,你就答应我,这点小小的要求吧?”
“不行。趁早打消这种念头。”
吕梁气生生地说:
“你,回去。”
“那江玉翠呢?江玉翠难道就白白的牺牲了自己,白白的没有一点价值。”
“她不是为艺术牺牲的,她是为了我而才牺牲的。”
“哥,你怎么,这么看待江玉翠的奉献。”
“是的,她为了感情而牺牲了自己,所以,我一直很内疚于她,她是个好女孩子。”
“哥,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牺牲,总是她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就是价值,我是真心真意要为艺术牺牲的,哥,你就给妹妹这个夙愿吧。”
“不行。”
吕梁再次气恼地说:
“不行,我宁愿再多牺牲几个江玉翠,也不愿牺牲一个好妹妹。”
“为什么?”
“为了人生。”
吕梁无力地挥挥手说:
“你去,这不善的念头早早打消掉,好好地去工作,去生活,有空找润峰多聊聊,多谈谈,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好男人,更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
“我不想找他谈什么,诗人有什么艺术价值,整天写的什么呀,哥,为什么不想愿意,为艺术的人却牺牲了,而愿意为艺术牺牲的人,却牺牲不了。”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吕梁显得十分倦烦地说。
“没事不要过来打搅我,等我有新的作品才告诉你,对了,回去打个电话给润峰,就说我晚上我约他到富丽酒店吃饭。”
吕芳看了看哥,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富丽酒店,吕梁与洪润峰面对面而坐,共进晚餐。
“最近你有没有新的发展。”
洪润峰看了看,带着痛苦表情的吕梁说。
“我现在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的到一塌糊涂上面去了。”
吕梁十分沮丧地说:
“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活中的阳光,看不到一丝未来的光明,仿佛一个人在黑夜的大海上一样,没有海岸的灯塔,不知道自己的彼岸在哪?”
“可能你近日生活压力所至,思想包袱太重,放下吧,你会更加辉煌的。”
“我只是在不断地完善着自己,至于成功与否,我看得平淡了许多,一切让现实去净化吧,心若不归零,人生何处是尽头。”
“这么说道理是有的,我觉得你近期与代小姐之间,好像有点距离,是什么原因?”
洪润峰看看吕梁脸上轻然的变化说:
“是不是有关感情方面的事?”
他心里也不想,让吕梁有所成功,因为,他似乎对代玉娇,也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遐想。这是每一个需要生活的男人的通病。是活着的人都逃避不掉的。
“没什么,只是产生了点不开心而已,距离是产生美的传递者。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吕梁见他突然转换话题,轻然一笑说:
“如果分久不合呢?你会怎样?”
“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
“你的鉴字售书,将会在什么时候举行?”
吕梁为了避免又往他和代玉娇之间谈论,变换话题问。
“下个礼拜三。”
吕梁想了想说:
“是个好日子,祝你成功。”
“谢谢你。”
二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到时一定要去捧个人场。”
“人场,钱场,同时捧。”
“到底是好朋友。”
吕梁舒心地笑了。
洪润峰也心舒气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