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下班了。
绕过租房,我决定去那儿看看。熟悉的街道,人群凋零,只有夜晚的流浪者和不归者在某一处游荡、徘徊。
这条街,一眼望到底,莫名的失望,我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我蹲坐在那个石阶上,和那些流浪者一样,是落魄和不堪的。
就在我刚要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一番回首与检讨时。什巷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在这个城市我自认为唯一熟悉的声音。
是救命声!是她的救命声!
显得落魄、急促和不安。
似乎人就像一个反条件,无任何预知的冲了出去。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之前我说的,她的整张脸是没有瑕疵的,甚至是一个及其美丽的脸庞,如今深夜在外,难免不少流浪鬼在骚扰着她。
她是纯洁的,天真的。
“住手!”我有点愤怒。
她抬头望着我,似乎在她此刻的眼中,我不仅仅是她的希望,还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那些流浪鬼看着我,觉出我眼中的杀意和愤怒的神情,所有人都自觉的走开了。
还好她今天出门的装扮一如既往的清淡,不招摇,不添一点装素。不然我已经打算好和他们大干一架。
“你没事吧?”我绅士的将手伸出。
她眼里含着泪水,我有种想冲上去和他们大干一场的心情,最后被我控制了下来。不是我懦弱,而是不值得因为如此一些小人乱了自己的情绪,暴露了人性的天性。
她展颜一笑,冲进我的怀里,许是真的害怕了。
她在我的肩头抹了一把鼻涕,这才将我松开,脸上已经没有担惊受怕了,只有遇见我时的快乐。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我很温柔的问她。
她神情又黯然了回去。
我似乎知道了什么:“跟他吵架了?”
她点头。
不远处有片海,我觉得去那里,她心情应该会好许多。
她跟着我,踏着海风,守着那片宁静。
夜晚的海风很凉,我庆幸,因为是夜晚,我穿了件外套。见她搓着手臂,我很随和的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背上。
默默的走了一段,她开口说话了:“他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所以我打了他一巴掌……之后逃出来了。”
说到一巴掌,我见她一面脸上也红了一片,问:“他也打你了?”
她点头。
“我不敢回家,所以躲在街角,期待在那里能够遇见你,谢谢你,你真的来了。”她继续说。
“为什么不彻底离开他?”我问。
她回我:“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不能离开我。”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说着:“之前我来这里找过你,你许久没有来这里演出了。”
我笑笑:“找了份工作,所以没有时间了。”
她没再问我演出的事了,指着一片沙滩:“下去玩吗?”
“好呀。”
沙滩上,她脱了鞋,踩着沙滩,踏着海水。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海面,远处是漆黑的一片,不知是否有人望着那片漆黑,会渐渐的沉沦。
她说,沙滩在接触脚心的时候,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放松,是大自然给我们的爱,它呵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每一片物。就像海水滋养着海里的没一种鱼类,植物。
我也脱了鞋,模仿着她的动作、模样、笑……
一切的不愉快,在这一刻,我两都抛之脑后。
在那片不断被海浪拍击的沙滩里,我们留下自己的足迹,它证明着我们的存在,而后一秒,被冲刷。是啊,不论你的生活有多精彩,又有多糟糕,时间和自然一定会将它们统统冲刷掉。
我们可以反复,但时间不会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