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申请赴美报名表》的填写只是前期准备工作的第一步,第二步,便是到美国使馆进行护照签证。
根据旅行社的规定,护照签证的费用是人民币一千二百元,如果美国使馆负责签证的官员没有批准入境,则需再多交三百元,即一千五百元。
这一条规定我觉得特别不合理。首先,赴美签证未批准,大使馆应该退回一部分钱给报名者。你们收了签证的费用,又不批准,等于报名者“赔了夫人又折兵”,两头都受损失。其次,旅行社凭什么又多收报名者三百元,收费的根据在哪里呢?没有人向我们解释。
去美国旅游,旅行社和美国使馆是强势,而旅游者是弱势,明知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要么不去,要么忍气吞声。我们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是我们上赶着去美国旅游嘛,谁也没有邀请你。我们是发展中国家的成员,人家还担心你来了之后有移民赖着不走呢。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办理签证的过程。那一天,我和妻子在旅行社的安排下,一大早赶到亮马桥东北侧的美国驻华使馆。旅行社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要把身上所有含有金属的东西都拿出来,包括手机、手表等物品,交给私人保存。因为美国使馆除了与签证有关的证明材料,什么也不让带进门,安检也非常严格。在美国使馆周边,活跃着许多做生意的人,他们大致分为两拨:一拨人负责存包。他们把私家车停靠在路边,你的手机、手表、公文包等不许带进使馆的东西,就由他们锁在车内替你保管,费用是人民币二十元。另一拨人是推销生意。他们会往你手里塞上一大堆材料,声称能帮你办理护照签证,少走弯路,成功率高,节省费用等等。我相信,对于那些初来咋到、从来没有办过签证的人,这一拨人也许会有市场。
旅游团的工作人员向我们宣读注意事项。先要通过安检关,然后录指纹。提取指纹时,双手的十个指头指纹都要录。这让我想起当年我在公安机关工作时,曾见到新收押的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要十指按指纹的工作程序。我们到美国旅游,美国政府也把我们同样对待。我不知道美国人到中国旅游的时候,办理入境签证也要如此按指纹?!
第三步是签证官面试。进入美国使馆后,我发现来办理护照签证的中国人特别多,有旅游的、出差的、留学的、外出经商的、做访问学者的等等,一个不算大的门厅足有上千人排队,队列七拐八弯,人群摩肩接踵,没有三四个小时,你休想办完。
我和妻子老老实实的排队,一项接一项的办理和等候,最终来到了决定护照签证能否通过的窗口——“面签”。窗口内是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妇女,大概就是美国使馆的签证官了,她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面目表情看上去还算是友善。我们把姓名报上,她用手指噼里啪啦敲着电脑键盘,把我们事先填写的《申请赴美报名表》提出来,然后逐项询问,并核对内容。当问到我们的女儿在澳大利亚留学读硕士的时候,这位女签证官说了一句“很好!”事后我在想,为什么她会说“很好”?是不是孩子到发达国家留学就是“很好”,在国内接受教育就是“不好”或者“不够好”?也许这位女签证官也有“冷战思维”呢。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在详细的询问和核对之后,女签证官说了一句:“你们的签证通过了,祝贺你们!”
在我们的前面有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像是做生意的,也是要去美国旅游。他们的孩子在国内读书,正上小学。女签证官对他们去美国旅游的动机询问了许久,最后没有通过他俩的签证。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远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女儿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意思是“很好”的女儿无意中“帮”了我们一把。
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条短信内容,惹出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