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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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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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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游记》连载

第五章 旧金山和和金门大桥

迎接我们的导游名叫“尤金”——一个地地道道的美籍华人,四十多岁,祖籍天津,后来在台湾长大,还当过台湾的特种兵。尤金姓李,他说他的名字很好记,只要记住“有劲”或者“李有劲”就行。他个头较矮,长方脸,小眼睛,蓄板寸平头,身体极好,我们穿薄毛衣,他只穿一件体恤衫。旧金山的气候属于海洋性气候,我们去的时候,室外气温十四五度,空气湿润,阳光明媚。

我们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大轿车,车头是一个大鼻子(发动机前置)。司机名字叫“彼得”,也是美籍华人,四十多岁,祖籍上海。尤金和彼得都讲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从口音上来区分,彼得是上海人讲普通话,而尤金是广东人讲普通话,这是因为旧金山一带的华人决大多数是广东人,都讲粤语。令人感到亲切和欣喜的是,旧金山有不少街区居住着华人,许多店铺也是华人经营,甚至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汉字招牌。

到旧金山的第二个旅游项目是乘船看金门大桥。金门大桥是世界著名的桥梁之一,也是旧金山的标志物,来到这里必须要去观赏。

金门大桥是一座悬索桥,它横跨在金门海湾之上,全长二千七百多米,桥面宽二十七米,桥塔高三百四十二米,最长跨度一千二百八十米,桥底高出水面六十米。金门大桥于1933年动工修建,1937年完工,所用钢材十万多吨,当时耗资三千五百五十万美元。

我们在岸上远眺金门大桥,感觉确实很壮观。八十年前修建的铁桥,至今仍在使用中,而且交通流量极大,双向六车道,每天约十万辆汽车往来穿梭。此外,还有两条宽敞的人行道,供行人往来通行。

我们乘坐的船从码头出发,从海上直接驶向金门大桥。海上风浪较大,船体晃荡,船头的美国国旗迎风招展。工作人员为每一位游客发了一个耳机,里面有十多种语言录音的对金门大桥进行的介绍,其中就有中文的录音。尽管甲板上风大,我还是站在船头端着相机拍摄,不愿意躲进船舱放弃这个机会。

船从金门大桥的桥底穿过,再调头回来。如果不调头而一直前行,便是无限宽广的太平洋。

据导游介绍,金门大桥还是一座以“自杀”闻名的大桥,每年都会有几十人从桥上纵身跳下结束生命。截止到2010年,在金门大桥跳海自杀的约有一千二百多人,因而金门大桥也被称为“自杀圣地”。由于桥面距离水面很高,跳下来的人都带有重力加速度的巨大冲击力,生还的可能性极小。现代的工业文明成果,也伴随着许多无辜生命的代价。当然,这不能怪桥梁设计师和建桥工人,因为一个成年人的生命道路由他(或她)自己选择和把握。

说到金门大桥的设计师,这里可以提一下。约瑟夫·斯特劳斯(Joseph Strauss),在此前曾设计过四百多座内陆的小型桥梁,为了设计好这座金门大桥,他特意邀请艺术造型个亚瑟大师艾尔文·莫罗(Irving Morrow)、数学工程师查理斯·艾利斯(Charles Alton Ellis)、桥梁设计师里昂·莫伊塞弗(Leon Moisseiff)等人参与共同设计。为了建桥,他还曾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来说服北加利福尼亚州的居民。在大桥修建之时,约瑟夫·斯特劳斯特意从他的母校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大学取来一块砖头,随混凝土浇入桥墩。由于这座大桥的新颖结构和超凡脱俗的外观,被国际桥梁工程界誉为“美的典范”,还被美国建筑工程师协会评为“现代世界桥梁的奇迹之一”。

1938年,金门大桥通车后的第二年,约瑟夫·斯特劳斯去世。人们为了纪念他,在桥尾为他塑了一座铜像,而且“形象生动,神情自若”。

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一个人为老百姓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老百姓总是不会忘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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