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天悯人慈悲心,放眼夜空不见星
“老头,你得想想办法啊?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季杰舔着笑脸,看着流云说道,但是季杰的心中却十分的担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岂是我能干涉的。”流云白了一眼季杰,接着抬头看着季杰,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又打算让老道白帮忙?”
四方村的事,流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心中本来就很是不悦,此时季杰又打算让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敲诈机会。
“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好歹也是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有颗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吗。”季杰知道流云的脾气,只能无奈的数落起流云来。
“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哈哈哈。”流云闻言顿时就笑了起来,随即开口说道:“你小子也莫要给我戴高帽子,再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也得吃饱喝足,那颗慈悲之心才有力气跳动嘛。”
“一个月的工钱,外加十张镇符精血。”季杰白了一眼流云势力的模样,却也没有反驳,咬了咬牙说道。
“成交。”流云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
其实季杰心里很明白,即便自己不付出这样的代价,流云也不会袖手旁观,这老头就是个表面惟利是图,本身但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季杰神色一沉,凝重的问道。
“等!”流云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接着便吐出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季杰心里很着急,没想到流云竟然让他等。
“自然是等天黑,现在晴天白日,就算是魔化鲛人,也不会有动作吧。”流云瞪了季杰一眼,淡淡的说道。
季杰闻言一阵的尴尬,看来是自己关心则乱,毕竟现在是大白天,就算魔鲛有什么动作,也不可能选择大白天吧。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就夜幕降临。
晚上的大都,有火树银花的夜生活,也有寂静无人的街道。
此时流云道场内,靠阳台的位置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置着香炉,朱砂,桃木剑以及其他做法需要的物件。
“老头,法案已经准备好,你准备好久开始做法啊。”季杰在香炉中点了三支香,随即朝着一旁悠哉的流云喊道。
“着什么急,没见我刚刚在剪纸画符。”流云没好气的回应一声。
“老年人就是动作慢。”季杰也没办法,只能不悦的嘀咕起来。
“行了,你先别嘀咕了,退下,我现在准备做法了。”流云也了解季杰,所以也不介意季杰的嘀咕。
季杰闻言赶紧退居一旁,流云走到法案前,双目微闭而立,随即双手开始结起一道复杂的手印,口中还念念有词。
而季杰则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按照流云的指示,双手捧着一张巴掌大小,黄纸剪成的纸人。
片刻之后,流云的周身,开始泛起淡淡的灵气光泽,随即口中轻喝一声:“阴阳天地,乾坤借法,隐符化形,开眼追踪……去!”
随着流云的轻喝声落下,随即伸手指向季杰手中的纸人,只见一道流光直接射在季杰手中的纸人身上,就在流光没入纸人后,季杰手中的纸人突然就如同活了一般。
纸人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咻’的一声从季杰的手中飞了出去,眨眼自己就窜出了流云道场的阳台,没入了黑夜之中。
“这就搞定了?”季杰看着纸人飞了出去。
“你白瞎跟了我这些年,连本宗的追查符都不识得。”流云没好气的瞪了季杰一眼。
“哦。”季杰闻言顿时就尴尬了,一时之间竟然把追查符给忘了,不由得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别哦了,快去准备家伙,应该很快就会有动静。”流云向季杰说道,随即拿起法案上的一个罗盘,流云将罗盘拿在手中,罗盘上的指针咔咔作响。
“好,这就去准备。”季杰回过神来没有迟疑,转身就朝一个房间走去,不多时候,季杰背着一个麻布背包回到了流云的身边。
而流云坐在桌前悠哉的喝着茶水,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而季杰坐在一旁,却是一副万分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的样子,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的等。
随着时间推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亥时。
而就在此时,桌上的罗盘突然有了反应,流云眉头一怔,随即就将罗盘拿在手中,双目盯着手中罗盘,片刻之后,罗盘的指针开始旋转,最后定格。
“来了,我们走!”流云拿着罗盘,率先朝着外面走去。季杰见状不敢犹豫,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背包,跟着流云离开了道场。
流云和季杰走来楼后,两人就看见了那张纸人,那纸人在空中急速窜走,流云和季杰则是小心翼翼且急速的跟着。
两人跟着纸人的指引,足足奔跑了一个小时,最后来到大都南郊的一处山顶,这里乃是一片废墟的烂尾楼。
目之所及,到处都是没有建完的洋楼,到处是坍塌的建筑物。
两人跟着纸人来到这里,最后停在烂尾楼前,此处极为的阴森恐怖,时不时还有阵阵的阴风吹来。
“老头,难道那鲛人本体就在这里?”季杰目光扫过眼前残破不堪的建筑,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裳。
“追查符既然带我们到这来,那应该就不会有错,此地甚是诡异,还需要谨慎行事,我们走吧。”流云双目扫过残破的建筑,随即两人迈着步子,朝着阴森恐怖的建筑群而去。
建筑群是一栋栋被炸毁的洋楼,此刻夜幕下没有任何的亮光,漆黑的苍穹,除了那轮圆月外,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而这里属于地势较高的位置,站在山顶放眼望去,竟然不见下方的一丝灯火。
“老头,这里好阴森啊。”走在残破建筑群的小路上,季杰时不时的东张西望。
“小心点就行了。”流云开口提醒,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片刻之后,流云和季杰走到一处即将倒塌的洋楼下,就在此处时,纸人的气息也失去了踪迹。
“你们俩鬼鬼祟祟在干嘛,谁让你们进来的?”一道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就在流云准备施术查探之际,在两人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两人不由的转头看去,只见黑暗中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身制服装,手中拿着一个电筒,口中还叼着一根香烟。
中年男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模样有些猥琐,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老头,他有问题。”季杰定目看着男人,随即附中流云的耳边说道,但是季杰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稍安勿躁。”流云微微点头,随即带着歉意的朝男人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乡下来的,准备入城办点事,结果天色太晚了,我爷俩就想找个地方借宿一宿,并不是有意闯入,我们马上就离开。”
“慢着。”见流云和季杰准备转身离开,中年男人突然阻拦,接着说道:“都这么晚了,我带你们出去吧。”
“那就太感谢了。”流云带着感激说道,而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流云看了季杰一眼,淡淡的说道:“走,跟着他。”
季杰闻言脸色一沉点了点头,两人就跟在那中年男人的身后,不过那个中年男人,却非领着二人往外走,而是一直朝着建筑群的后方深处走去。
“大哥,这不条路好像不是出去的路吧。”季杰语气故意带着孤疑,并肩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问道。
中年男人闻言顿了顿说道:“现在太晚,走大路不方便,我领你们走小路,免得被我们大队长看见。”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着,七转八弯,在越过一栋倒塌的洋楼后,突然在小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火光,而在火光的旁边,蹲着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太婆。
与此同时,老太婆对着燃着火光的火盆,口中还在念念叨叨,干枯的手不停往火盆里丢纸钱。
“老太婆,大晚上谁让你在这里烧纸的?赶紧给我灭了。”中年男人拿着手电筒,指着烧纸的老太婆大声喝道。
但是那老太婆似乎根本没听见,依旧是低着头,不停的烧着纸钱,口中念念叨叨道:“前尘往事莫留恋,赶紧起来收钱,起来收钱……”
“算了,烧完纸赶紧离开,否则老子把你丢出去。”中年男人见老太婆疯疯癫癫,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随即领着季杰二人,准备继续往前。
“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就在三人经过老太婆身边的时候,老太婆突然起身对季杰开口问道。
此时,季杰也看清了老太婆的模样,只见她那张干枯的脸上,带着诡异渗人的笑容,干枯的双手拨开遮住半边脸的长发,随即便露出一张更加狰狞恐怖吓人的脸,那双凹进眼眶内的眼珠,看上去一片的浑浊。
“我们在这里迷路了,巡逻大哥准备送我们出去。”季杰平复情绪,朝着老太婆微微一笑,季杰自然看出来了,面前这个老太婆也不是正常人类,但是没有流云的吩咐,季杰也也没有其他动作,其实他心里也想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巡逻大哥?”老太婆闻言顿时一怔,随即抬起干枯恐怖的脸庞看向流云,狰狞的微微一笑说道:“他都一把年纪还做巡逻,我看他也不像啊,而且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那里有什么巡逻的啊?”
“那个是我师父,不是巡逻的,前面那个大哥才是巡逻的。”季杰知道老太婆误会了,随即伸手指着中年男人解释道。
“小伙子,你说什么呢?这里不就你们两个人吗?前面哪有人啊。”老太婆浑浊的双眼看着季杰,略微一怔的说道。
老太婆方才没有听到巡逻的怒喝,此时竟然也没有看见巡逻,这不免就有些诡异,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可以看出其中的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