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天皇赠昄邪戒, 幻境明暗情不灭
“放心吧,那群血饲鬿雀只能在固定范围内活动,只要我们通过大殿进入通道,它们便不会追过来。”白泽解释道。
随即,白泽化作猫咪的模样,咻的一声窜到季杰的肩膀上。
一人一兽顺着深幽的通道走了不知有多久,最后被一方大石门挡住了去路,季杰也没有犹豫,踏步上前,使出来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巨大的石门推开。
“轰……”
巨大的石门被推开,映入几人眼帘的竟然是一处巨大山洞,山洞非常的宽阔,高度都有十多米,长宽更是不知多少,巨大的山洞就像一处地下世界一般,看不到四周的尽头。
山洞中上方同样是很多夜光珠,同时山洞内还摆着一排排的废弃火盆,季杰顺着排列整齐的火盆向前走去,走出数百米后,在火盆的尽头竖立着一面巨大的石碑。
季杰立身石碑之下,仰头看去,只见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刻写一行行大字,这些字并非人一笔一划刻上,而是有人用剑气所刻,从头至尾一气呵成。
“吾自少年,只剑澜沧,历尽万劫,初心未改。天可怜见,后于世俗寻得此处葬地,于此修炼百载,举目苍茫,敌手难觅,寂寞如雪,无缝不入!悲乎!”
“一百二十八岁时,奈何人心不古,吾被挚友背叛,为夺取吾之功法,手段尽出,密谋澜沧三宗,高手尽出,追杀吾数月,追击三十万里,吾虽重伤难复,却也屠尽三宗修者。”
“重伤之下,吾再次来到此处,可悲,吾以是油尽灯枯之躯。”
“吾,一生光明磊落,纵横天下,笑傲风云,想来此生亦是无憾!特此将吾之配戒‘昄邪戒’赠有缘之人,后辈得之,万不可外传,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人性贪婪,实力为尊,‘昄邪戒’乃吾无意间得到的空间宝贝,神识以抹去,有缘人只需觉醒体脉,衍生气海,便可滴血认主,‘昄邪戒’内有吾一生参修的心得,望有缘后辈,莫要堕了吾之名头。”
“屠天皇绝笔于世俗贞观元年!”
屠天皇是谁?澜沧?三宗?
这些名称,季杰为所未闻,但字里行间可以得知,这位屠天皇定是位惊天动地的人物。不过按年历推算,季杰赫然发现,这位屠天皇竟然是一千年前的人物。
这一刻,季杰心中充满敬意,只看石碑上的字迹,就可以发现,字迹深浅如一,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完全是一气呵成,亦无任何衰败的迹象。
随后,季杰双目四处扫过,最后停在了石碑角下,然后拿着匕首上前,将一块不和谐的石头撬开。片刻之后,季杰在石头下面发现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锦盒是木制,木盒表面也没有任何花纹,上面只有一个黑色的小锁,也不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
季杰打开锦盒,只见锦盒里面放着一枚漆黑的戒指,季杰手中把玩着黝黑古戒。黝黑的古戒并无特别之处,戒身黑黝黝,样式很古朴,戒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龙图,龙图是精工雕刻而成,黑龙的双眼如焗,整体看上去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
“小豆子,你知不知道这戒指是什么东西?”季杰把玩着漆黑的古戒,向肩膀上的白泽问道。
“储物戒指而已,也算得上难道的宝物。”白泽缓缓的为季杰解释起来:“你手上这枚戒指,应该就是一枚储物戒,只要将你的血液滴在上面,戴在你的手指上,就能够随时融入你的体内,使用时催动体内灵气即可,我想里面的空间也不小,足够现在的你使用”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啊?”季杰拿着戒指,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见季杰开心的模样,白泽再次说道:“老大,此物最好别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若是碰上心怀不轨之人,杀人夺物正常不过,储物戒指在世上也不多。”
经过白泽的解释,季杰也算明白了何为储物戒指。
所谓的储物戒指,乃是上古炼器师利用空间石,加上各种密铁炼制而成的储物宝贝。
到了今天,关于储物宝贝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就连炼制储物宝贝的主要材料空间石,也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世间流传下来的储物宝贝,基本上都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
“滴血认主即可,嘿嘿。”季杰很是开心,因为流云就有一个小布袋,里面可以装下很多的东西,流云把那小袋子当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想到此处,季杰也不再多想,随即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一滴鲜血覆在古戒之上,血液没入古戒之中,可是季杰等了半天,古戒上的鲜血被其吸噬,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季杰不由的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东西除嗜血,好像没什么嘛?难道是我给的血液不够?”
“老大,你在滴一滴试试。”白泽也是有些疑惑。
季杰见古戒吸噬了鲜血,却没有其他的反应,听到白泽的提醒,又继续将手上的血液滴在黑黝黝的戒指之上,又等了一会,鲜血又被其吞噬,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季杰拿着古戒愤愤的说道:“特么,你是吸血鬼吗?”
“铛!”
季杰内心翻起一阵愤怒,随即将手中的古摔在了石碑上,昄邪戒砸在石碑上,接着反弹了回来,反弹回来的古,不偏不倚正中季杰的额头。
“哎呀!”
季杰被古戒击中,急忙伸手揉着额头,正准备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古戒时,古戒突然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白色的光芒直射季杰的眉心,措不及防之下,季杰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白色光芒射入季杰的眉心,接着白色的光芒把季杰笼罩其中,被笼罩着的季杰身体无法动弹,也无法挣脱白色光芒的笼罩。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这是一种很难抑制的痛,宛若神魂和身体即将分离,让季杰不由得发出一阵嘶吼,嘶吼的声音在巨大山洞中回荡。
开始头晕目眩,感觉天旋地转,意识随之变得极为薄弱,神识仿佛也不受自己控制,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的迷蒙起来,就连周围的空气变得氤氲,空间变得虚幻不真实。
季杰双手抱头,身体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口中痛苦的哀嚎,双眼猩红,已经分不清黑白,死死的咬着自己牙齿。嘴唇溢出血渍,原本应该鲜红的血液,竟然开始变成紫黑色,宛如中毒一般,季杰死死咬住舌头,让自己可以清醒,拼命抵抗。
“到底怎么回事?”痛苦中的季杰,依旧保持灵台清醒,心底十分悲愤,突然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将他拉扯,这种拉扯并非拉扯他的身体,而是拉扯的神魂。
此时此刻的季杰,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即将脱离肉身,就如神魂出窍一般,进入一条奇怪的空间隧道,在这条空间的隧道之中,到处都是流光,季杰的神魂不受控制的穿行。
眼前的一切都呼啸而过,像似穿越无数纪元,看尽世间万物,从复苏走到凋零,沧海桑田不断地更替,季杰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微尘,在岁月里飘荡,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恍然之间,神思朦胧的季杰,突然感觉脑海中多了一束光芒,这束光芒似乎从遥远的空间而来,慢慢的接近,逐渐变得明亮,变得清晰。
痛苦难耐的感觉逐渐消失,眼前的画面一转,季杰身影出现在一处山坡,放眼望去远山近岭,苍苍莽莽,举目顾盼缥缈的几缕云,在夕阳的配合下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脚下的山坡,各色未知名的鲜花,各色蝴蝶翩翩起舞,夕阳撒下的余晖,满山不知名的花朵,反射出闪闪的光芒,分外的美丽壮观。
季杰抬头看去,山坡的顶上有一处凉亭,远远的看去,像一颗大大蘑菇,大蘑菇在景色壮观的山坡上,极具的醒目,随即季杰迈开不着地的双脚,慢慢的往凉亭走去。
在距离凉亭百米的地方,季杰的身体被迫停下,因为他根本无法接近凉亭,就像有层无形的结界,将季杰阻隔在外。
大蘑菇凉亭修建的古色古香,飞檐参差错落,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皆是幻想的灰白,凉亭流阁的设计,更像是设计者神魂深处的自省,就这样独立孤独的坐落在山顶,与周围的景色组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凉亭两边是长长的阶梯,在凉亭两边的登亭口的上,悬挂这一张不大的朱红色牌匾,牌匾上面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揽月亭。
此刻在揽月亭中,正有一对青年男女,男子一身白衣长袍,长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深邃明亮的眼眸极为多情,高挺的鼻梁,随性大方中透着器宇轩昂。
女子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身披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肌如凝脂气若幽兰,如墨的青丝垂肩,风髻露鬓,淡扫娥眉,嘴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仙子。
男子此刻躬身扶手于石桌,只手握笔,面前平铺一张白纸男子,男子手中的笔不断的来回摆动,很显然男子正在作画,只见其笔由浅入深,细腻勾画,如此专著安静,动作时而狂热澎湃,时而细致耐心,表现的十分静溢灵动。
女子则席坐一旁,面前摆着一把古琴,只见女子双臂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揽月亭四周响起。
委婉悠扬的琴声,券券而来,时如高山,时如流水,潺潺铮铮,女子时而扯出水袖,琴声悠扬如风吹仙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