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绍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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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半坡寨还没有盛行外出打工,种植水稻和包谷勉强可以果腹。可盘儿养女、养老送终、求学看病都需要花钱,光靠变卖粮食,定会青黄不接。为了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人们陆
半坡寨的稻田都在山上。山上泉眼少且小,缺水灌溉,大多数稻田挺得过秋天,却挺不过冬天——都要干裂。要等到雨季来到,才能把那些干田炼成水田。
寒风呼呼地从北边的山坳吹进半坡寨里,“黄蝶”从板栗树、五倍子、香椿树上纷纷降落,坐在火塘边向火,火苗熊熊,前胸热得几乎要燃起来了,后背却像贴着冰块一样冷透骨髓。 我知道冰
雨水嘀嗒嘀嗒地“敲打”在铝合金窗棚上,像闹钟一样把我从梦中催醒。我起床时天还没亮,阿爸已披着衣服站在阳台窗边,向半坡寨方向凝神远望,自言自语:“山泉该涨了,泥土该湿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