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女人的时代印记尤其明显。姥,姥的童年,是在嗡嗡的纺花声中碾过的。母亲的童年,是在哞哞的牛背上骑过的。 我的童年,是在哥哥撂得高高的白石子中滑过的
父亲,多苦多累多委屈,从不辩解的人
一只公鸡从乡下到城里,从劳模变成了噪音犯,它披着满身勋章,依旧昂首挺立被告席上,等待法官的最后裁判。
墙外站着一排女贞树,一棵一棵,展开一个一个浓绿的蒙古包。太阳不小心喷洒些火花,满树眨巴着晶亮的眼眸,映得人不敢逼视。
昨夜悄悄的清流,注满门前从不干枯的小河,思绪踩着滚动的涟漪,滑向对岸盛开的莲花。
母亲82岁的花发在阳光下,绽放出不经意的微笑,她时不时扶扶老花镜的腿脚,抿一把被风撩起的细丝,盯着手中的佛经,虔诚地坐在公园深处那支旁逸斜出的树杈上,有模有样 念念有词。
我听见一股血腥嘶嘶吱叫着,从老柿树的肚脐里迸出。接生的春风,屏住呼吸,把双手攥得紧紧的,慢慢轻扣老柿树的背脊。
我以为,确切地说 婚姻像极了那株多肉, 不必刻意经营, 只需用心呵护。
仰头,枝叶如旧, 那只百灵鸟如旧立在枝头, 耷拉着翅膀, 没有飞翔的意向, 也没有放歌的豪爽。
老了老了才明白, 不该咬牙容忍的时候, 就该华丽转身, 追逐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