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孤舟 黎族,黎民 垦荒,兴学 大宋第一才子把头巾遗忘在儋州 那些水井、村舍、路桥•••••• 便拥有了共同的名字:“东坡”
许多年,我的耳朵里塞满 各种嘶吼。火车撕裂故乡的青山 打桩机撞击灰色的城市 洒水车嘲笑晚归的行人 消防车和救护车,一红一白 突然在生活的拐角狂飙 我的双耳 一度失聪。 而蛙鸣,总是
那丛玉米,站立在塑胶跑道前 羞怯,自卑。就像离开溪水和蛙鸣的 乡下儿童,突然站在城市的高架桥下 被燥热的风,捆住了手脚
再拐几道弯,就可以 遇见中村,遇见两株隐逸的古树 遇见一只唐朝写诗的白鹭
语言尚有余温,一续再续的龙井 味如白水。你起身离去,留下我 收拾这生活的残局
要怎样,才能安顿,今晚疲倦的风 今晚五千年的月 无须独上高楼。此刻,跟泥土亲近 跟夏虫,树木,溪流相偎 伸出手,就可以在房车里 和孩子,捉几颗李白的星星
电视预告你将登陆,如年兽狂奔 家家提着心,吊着胆,藏起阳台的欲望。
他们说,那东去的江水,都是你在词里流的泪 而我分明看见,殷红的血
语言穿上迷彩服,你必须穿越 重重迷宫,才能俘获 那是在初遇的三月 而当语言成为矛,成为盾 你要设法绕过,高高的城墙 也许会在夏天,碰得头破血流
一盏群山托举的白炽灯,照亮 缺电少煤的崔家湾 照亮田垄间抢收稻谷的脚步 照亮麦垛堆孩童们藏起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