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孤独的渔船,港湾稍息 铁锚绑住远征的脚步。再给疲惫的桅杆 刷一道红漆。腥味的风检阅每一面彩旗 涤荡所有胆怯的想法。
怀揣365匹奔马的嘶鸣,踏入 梦游千遍的崔家湾。 变小,变矮,变得无比苍老 一如大伯五婶,在默片的故乡摇晃 这摇晃的乡间半日,我竟成为 一匹迷途的老马
匆匆,向街口老态龙钟的黄葛树告別 万里之外的东海,手机不停地催逼 我和我的老马,到了故乡 为何心,却仍在路上流浪
一圈圈老去的池塘,整个村庄的眼睛 浑浊,呆滞。一如患白内障的大娘 迟疑地,喊出我的乳名
想不到的,还有你的草堂 草没位置啦,堂上挂满了 金碧字画,达官的笑,辉煌的琴
语言已经枯萎。就连浇水的瓢 也被你藏在,生活的帷幕之后
它照不见水井、院坝、玉米地 也照不见,我童年七彩的欢笑 它总是那么匆忙,就像写字楼里 吊灯昼夜奔跑
格桑花|崔子川 念着她们的名字,我总有一种 高海拔的战栗 粗粝的太阳,风,苍鹰
铁板钉钉之后,语言与语言的摩擦 星火燎原。 一些语言在生长,而另一些 语言加速消亡 风儿为你轻轻吹 天空本应把一片蔚蓝 给你的童年,连同彩色的蜻蜓 轻柔的风。吹拂你双眼 越陷越深的
离开盆地那个清晨,我的脚踝 便被时光上了一把锁。 此刻,我的爱人用蓄谋已久的 几张卧铺票,偷偷地 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锁孔 在多雨的江南,我的躯壳 一再被雨水浸泡,膨胀,变形。 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