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吊床,在我凝视窗外的 玻璃上摇晃。
总有心尖上的事物, 和掐掉的豌豆尖一样
在四川,看你一次一次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跟着吃了, 不是因为我有多爱折耳根。
我的右手,像麻雀的喙一样 啄食散落的麦穗。 麦茬和口袋摩擦的声音 在田野里回荡。
灯罩上的灰尘,我去擦。 照下来的光 和我眼中的,必须一样干净。 给这首诗喘息的时间 像极了,房屋建好后,不要着急垒院子。
早晨,我坐在石凳上读马克-斯特兰德。 散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快看,这些小混沌要在柳枝上沸腾了。
多半未开的花骨朵还在, 根被一坨土包裹起来。 它就要和新的坑, 融到一起了。后开的花, 和先开的一样红。
阳光下,那个糖人 晶莹,剔透。一会儿看看他, 一会儿看看我。
第二天早晨,又来投宿的阳光 刚好落到这首诗上。
阳光在水面的波澜处, 浪花一片。 整个夜晚我都没有睡意, 民宿的小庭院里不只有一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