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须报以沉默。报以 小心翼翼地蓝,和笨拙呼应
像一条搁浅的鱼儿渴望空气那样渴望黎明。我不用腮呼吸,却感到肺腑中猛烈的灼烧。
我想往这秋老虎天气里 掺一些冰水,可疗治灰蝉口渴 以及整片向日葵的头脑发热
波光粼粼。我不告诉它们,我的一生 有多么浩瀚。我的一生,重若水草
有时熏香飘荡,每每试图找出那深长的 脚趾,锐利而惆怅,像我们 一起长大,永不相见
葵心分紫气,枣舍炼红丸。
终夜汲水,打拳 自说自话
蝉依旧叫得揪心,蝉呵,蝉呵 我同病相怜的众兄弟,我们要留下一具 又一具遗蜕,才长成如今雕塑一般的空虚
秋天来得浩大而 神圣。燕子掠飞如纷纭流矢
何须忧大化,磨洗百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