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巴的窗边 在相向的车流里 彼此 脸庞都在微笑
铁轨大弧度的弯曲弯进山中,隧道遮掩所有的弯度村庄突兀在山垭上,绿皮蓝皮黑皮火车,都没能引诱村庄出走,包括牛羊鸡禽
秋阳之后 雪抵达之前 闻钻机的声响不见深掘的隧道 一阵落瀑的轰鸣 不见滔滔长河
立冬的时令像一则失真的天气预报 人头攒动在一片阳光的树林下 仿佛严寒就未曾造访过万物之间 一起都那么惬意,溪流,即将枯竭的野草
一条河 一座山 之间一座城 小阳春的暖和从山巅向河岸散发
记不清,母亲是什么时候甩掉家务的从小,我就在母亲职业一栏里写上家务 也不晓得是谁让我这样填写的 的确,母亲在我记事的时候全家人所有的吃穿都是她一人搭理 至今连母亲喂猪仔的情形
重阳节的太阳向丛草折射 所有的野草一派烂漫 站在它们之间 像出席一种仪式
一只蝴蝶从花丛里飞出 实属自然 一只蝴蝶从逝者的哀悼里飞出 实属天意
那不算太多的柑子 悬在十月的丫枝上 捧住它 就捧住我的原乡
频频出现在秋水之上 那片湖南色紊乱秋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