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大雪 霜降 都还没有看见雪落 凝冰却早早地把我的阳台铺得满满的 闪着银光
罗荣,公元七百多年平播有功,唐朝封为播州侯,世袭播州
唐时的播州就是我的故乡遵义 播州侯是我同学的先祖 六十岁的我 才从同学那儿知晓 如此重大的发现
我们都出生在这片山里 当然还有溪流 但没有大海 我们不会说我们是山人 后来的山人
像狗尾草一样的问号 拖在我越来越大号的衣襟上 摇曳四十年
冬至,想到蓝色的海 和万宁山根湾的贝壳 还忆起那个撒网的人 他们勾引我的不只是想象连紫荆花都在向我招手
像一颗彗星,即闪即逝 像一只萤火虫,翻飞跳动 像一枚劲风里的叶片,摇晃 像一缕云烟,袅袅散漫
吹着零下三度的冻风 两只喜鹊一前一后 发出抑扬顿的叫声
这里的人都没见过这座寺 上点年纪的说父辈们见过 以寺命名的地儿始终存在 我欲寻找一枚直抵的指南
水口寺去了哪儿?水口寺出生的那个人又去了哪儿?水口寺终究未现。那个人回到消失的寺前,或是寺的后面隔着甲秀楼淌来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