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一手抱着孙子 一手够着树梢采几粒树籽儿 她看出我的奇怪 向我解释 这能治肚子痛
秋深的雨 一拨又一拨地腾起细水 满池的花朵离开那潭清澈的水面 黄的白的粉的化作云彩散尽
尚未到六周岁的孙女 和我走过大都会商场的一隅 轻描淡写地指着三楼画室门前一幅画 相框的右下角署着她的名
暴雨戛然而止 万物仿佛屏住呼吸 灰色的云层加快横飞的速度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
铁房子,除几棵柱子是水泥 装在房子里的所有物件也是铁的,除几吨沙子从0米到25米都是铁的,除其间操作人 火光在铁器之间闪烁铁花像溪流的浪花,一路飞溅铁器和铁器,锻造新的铁器
和他谈论的时候 以为他和旁边的人说 或许,真是和旁边人说每一句话,又是针对你来的
从那片叶子的红,开始 茂密的林子正从色板里走来 路经的人向着那些红的叶
那年的苹果 粉色的连果肉都是粉的 一勺一勺地刮下 一层一层地剥落
云朵堆得厚厚的 蓝色的幕底像宽阔的草原 散漫,白色的马群
车床上仰卧钢铁车刀,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掉下铁屑、铁卷 呲呲,溅起火星母亲做了大半辈子的车工 多少铁器被她定格为机器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