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说着,把手里的刀晃了一晃。后生还要说什么,B君已在那刀光里两条腿一软,瘫在椅子上,身体又无力一滑,滑到了桌子底下。
草地上果然躺着一女子。中年人二话没说,躬身就去抱她。出人意料的是,地上的女子尖叫一声,跳将起来。一个大块头男人闻声从一棵树后闪身而出,上前扭住了中年人:“你想干什么?”
高大佯装惊讶,继尔嬉笑:“真是你呀……”这么说着,微醉个小的高大一头扎进花红怀里,亲亲叫唤,“好老婆,你真行!”
“且慢!”话音未落,人影一晃,一老者似从天而降。那老者无左臂。老者对霍英朗声道:“九江侯鹰,你可认得我?”
扭颈唱的是《十月怀胎》。声音虽然不大,却随风飘扬,听起来极是悲悲切切。我老家人好不奇怪,感到扭颈一身是谜……
莲惊讶地陌生地看着我舅,哀哀的神色。我舅垂头又说:“要顾树生的脸面……”莲就绝望地喁语:“你不该……”我舅不再言语。
我的狗的肉已被他们分吃了!惟有那皮!我把它埋在后山,堆成一堆小小的坟茔,在坟头栽棵苦楝,凄风冷雨,狗儿,你不要孤独……
黄白二狗,竟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两股交媾,久而不散。倏闻一声狂吠,一团黑色,如箭射来,搏斗开始了。
你是母亲地上的星辰啊,母亲是你天上的月光。
白茫茫,风雪了那一座新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