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里的春天正在发芽,素描冬的胚胎里万物萌发。
梧桐树长在田埂仰望天空 水畔倒映背影 碧蓝底衬与云朵遥相呼应 大苞米长在田野 体验脚下土地深沉的脊背上 驮着万物众生 重与轻 人世间的相辅,相成 梧桐树种荚爆裂种仔飞向天空
天高,云淡,风轻,秋的脚步 如此轻盈 怀抱一只红苹果,一穗红高粱 一枚金稻米,一棒金玉米,一尾金谷子 湛蓝湛蓝的披风 风电塔洁白羽翅为你扶摇半空
昨天还在桑拿里,今个就像咖啡加冰,天气预报给出的回应是:即日 立秋 秋说到就到了。最后一场夏雨 跟着逢迎。不过还是要更改姓名 ,叫:秋雨
清爽黄昏 怀抱古老年轻的秋色,回到乡村 扁担一头挑着鼓溜溜的豆荚 一头挑着定浆的苞米棒 在父老肩头 款款走来。蒸碗鸡蛋酱 烀毛豆青苞米,烀土豆大茄子 一锅出味道 在归来舌尖上亲热
苍老倔犟的铁 锈迹斑斑,像它长出的老年斑 失忆铁 几乎忘记它所经历的苦难跟荣辱 只记得熔炼它的那座高炉 和锻造它的锤 尽管这些被它记得的长辈 已作古入土 但它还是念念不忘 忘记给它戴
见过那些土著的古老粮仓 土打墙冬暖夏凉 老祖宗留下的高粱种驻在里面 出仓或归仓 都是先祖留下的遗嘱 高粱的命运始终在春秋轮回里 接受季节安排 高挑身板发出有节奏的拔节声 接受光合作
流过你家门口 流过我家黑土地,莞尔转身 向南奔去 不甘其后的岁月 只留下清晰而又模糊的痕迹 我亲爱的东辽河呵 日日夜夜流淌 曾经天真烂漫的你,曾经与 少不更事的我 老家庭院被你放飞挂
扬花晒米的时光 炙热夏,借用日头能量 教我的稚嫩长成玉立挺拔的模样 抽穗儿扬花芬芳 陶醉头顶碧蓝云朵频频俯望 晒米儿 执意远行的夏日 留下太阳 让我晒米的色彩像出嫁的红盖头 羞红脸庞
那年腊月一个傍晚,从老家登上绿皮火车奔赴辽南。那里是当年39 军军部所在地,是我和这批入伍的新战友报到的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