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房子是建来住的,可我家的老屋却不住人。过去不住,现在也不住。过去不住,是因为门钥匙太小,锁头太大;现在不住,是 因为门钥匙太大,锁头太小。
童年,是一个童话世界。那里,有煤油灯、连环画。星星、钓钩。鹅蛋、鹅仔。蛙鸣、蝉叫。有漂移的酸豆树,烈日下的池塘,牛背上的故乡……
三十年前,回乡度暑假。返校时,我的一只家犬紧随我。车子开多快,它跑得多快。三十年来,它像一匹飞奔的骏马,一直在我的生命里奔跑。
销声匿迹了半个世纪的崖州民歌,又在琼岛上空回响。那悠长的古韵,撒进琼南“西六里”乡间;那美妙的修辞,写进儿时绿色的梦境。
年迈的岳母,躺在病榻上,骨瘦嶙峋。如一把无情的刀,切断了妻子往日的美丽。生命如峰,峡谷中,我依然看到凄美而壮阔的人生。
为了一幢楼房,父老乡亲们可谓把最后一滴汗也献给了绿色的大地,自已却变成了一抹夕阳,染红了家乡的山山水水。
妻子一生勤劳俭朴。就是在这个奢侈的年代,还保持着艰苦朴素的本色,很多衣物总是打着补丁。这些补丁像一个个石子,常常掉进我的心海,激起我心中的涟漪。
祖母享年一百。一生高风亮节,仁慈博爱,勤劳贤淑。就是在那个苦不堪言的岁月,也能把生活打理得井然有序。还能送儿读书,接济遗孤。如一棵石缝中的小榕树,饱经风云雷电,依然倔强
母亲虽已离去,她的善良却让我感动至今。对比她困难的人乐于施舍,我常常看在眼里。她的基因已植进我的肉体,就像庭前的那棵万年青,她是叶子,我是叶子上的滴滴金黄。也许正是好有好
霜降日。我的堂兄,原海口市中医院主任医师与世长辞。如同一片秋叶,静静地住进一只盒子。杏林的夜空,一颗流星划破苍穹。南海的涛声,唤不回他的仁心仁术;九月九的烈酒,解不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