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诱发一场雪崩
献给母亲的花
立夏
山风滚过沟畔时 狗娃花就顺从地点点头 当死神降临时 母亲就顺从地走了 我的母亲,她还那么年轻 她的神志还那么清楚 她本该像芨芨草一样活着 却活不成 漫山遍野的狗娃花又开了 白白淡淡
清明当天 我和父亲去山上种豆 母亲的坟就在不远处 我和父亲一边种豆 一边谈论着母亲 感慨着她苦难深重的一生 我们一家人似乎又团聚了 父亲种豆时的喘息 母亲能够听见 和她活着时听见的
我宁愿相信 巴黎圣母院焚身火海 只是一句谣言 直到中轴塔尖 在烈火中尖叫着倒塌的 视频,瞬间传播全世界 直到巴黎人民悲伤的面孔 和他们虔诚的祷告 反复出现 我才不得不承认 这并非空穴
山风粗糙,土路惨白 散落在沟沟岔岔的土坯屋 低矮,破败 天空,牧马的浮云 悠闲地舒卷 在这贫瘠的乡下 白杨是最正直的男人 从不攀比 不随声附和 也不旁逸斜出 根须深深扎进沃土 只顾直直
大地湾
一枚年轻的银杏叶
种土豆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