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端详着那刀,但见那刀确实是一把宝刀,十分锋利。陈平看着冷冰,说:“和我倚天剑比,不知那个更锋利?”
冷冰说:“公子可以一试。”便从外面垃圾堆里取回八层铁皮,放在地上。陈平披上外衣,挥刀朝铁皮上砍去。
只听见“当”的一声,但见六层铁皮被砍断。陈平又抽出倚天剑,向铁皮上砍去。但见八层铁皮迎刃而断,且毫无声音。
这时,杨玉拿着笤帚,也从隔壁跑了过来。看着陈平和冷冰,说:“半夜三更的,你们俩干什么呢?把我吓死了。”
原来,刚才那“当”的一声,把杨玉惊醒来了。杨玉吓了一跳,关心陈平安危。以为会有歹人伤害陈平,便跑了过来。
陈平看着杨玉惊慌失指的样子,但觉她又是可爱,又是可笑,说:“没干什么,我们在切磋武艺呢!”
冷冰叹了口气,说:“比起你的倚天剑,差得多了。”陈平将宝刀还给他,说:“谢谢你!我有倚天剑就够了。”
陈平话声微微一顿,说:“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要是你在那个屋睡不着,不如和我同睡在这个屋吧。”
冷冰这时放松了很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多谢公子!不好意思,打扰公子了。我还是回自己屋子睡吧。”
冷冰说完,把铁皮收拾了出去,拿着宝刀出去了。杨玉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陈平,说:“半夜三更切磋什么武艺?”
陈平怕她担心,骗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冷冰房间多了个鲁宽,呼噜声比较大,吵得他总是睡不着觉。”
“冷冰无奈,心烦意乱,只好来到我房间。正好我也没睡着。我们无聊,便切磋起武艺来。没想到,把你惊醒了。”
杨玉说:“真的吗?冷冰这个人有些奇怪,你要注意他。”陈平抱住了她,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说:“我知道了。”
杨玉便放下心来,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陈平足智多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关好门后,在其中一扇门上放了一个碗。
这样一来,歹徒来刺杀陈平,一推门,门头上的碗就会砸在地上,就会惊醒陈平。陈平有了准备,就不会被轻易杀死。
陈平脱了衣服后,便再次睡了下来。陈平反复回忆着冷冰,但觉这个人甚是可疑。张盟主之死很可能和他有关。
尤其冷冰突然暴富,陈平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想:“难道有人破费巨额财富,雇他杀害了前任武林盟主张武?”
“难道杨玉那日把手帕丢在了河边?是他趁杨玉不注意时,偷偷地捡起了那手帕?那日在地洞中遇到的掌火人是他?”
一时间,陈平心中扑朔迷离,充满了疑问。从此之后,陈平开始注意起冷冰的一举一动来,对他加强了戒备和防御。
次日早晨,陈平带着众人在酒店吃完饭后,便来到大街上,回返客店。一名小乞丐双手捧着个碗,突然跪在冷冰面前。
小乞丐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冷冰,可怜巴巴说:“大爷,可怜可怜我吧。给几个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不想冷冰为人冷酷无情,大声喝道:“不给。滚开!你吃不上饭,和我有什么关系?吃不上饭,一头撞死算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打了个冷颤。小乞丐正要走开,杨玉叫住了他,往他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小乞丐谢完,便走了。
冷冰扭头看着杨玉,说:“你可怜他做什么?这种人多着呢!丐帮弟子几十万,遍布全国各地,你能一一救济完他们?”
杨玉冷冷地说:“能救济一个是一个吧。总比不救济强。”陈平心想:“冷冰为人冷酷无情,是适合做杀手的。”
陈平和众人刚回到客店大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陈平转过身一看,张秀带着德教众首脑来了。
副教主韩德和四大护教法王,陈平认识。但其中两个人,陈平不认识。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神态举止文静儒雅。
另一个人身健如塔,手持方天画戟。张秀指着二人,对众人说:“这两位是我新召进的人才,是德教的文武二使。”
张秀指着那书生,对众人说:“这位先生姓文,名韬,是我德教的文左使,江湖人称万卷书生。他最擅长出谋划策。”
张秀指着那壮汉,对众人说:“这位壮士姓武,名略,是我德教的武右使,江湖人称不败战神。他最擅长带兵打仗。”
张秀接着说:“你们以后合称他们俩文武二使就行了。这两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德教的栋梁,长期与官军对抗。”
陈平大喜,心想:“德教得到这二如虎生翼,相信不久就能推翻朝廷,重建新朝。”和张秀带着众人,进了院。
张秀扭头看着陈平,说:“平哥,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你说。”陈平不由一惊,心想:“她会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呢?”
陈平便对众人说:“大家各自玩去吧,我和张教主商量些事情。”众人便一哄而散,只有冷冰和杨玉呆在院中。
陈平便和张秀上了二楼,来到陈平房间。陈平看着张秀,说:“我们行踪挺隐秘的,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张秀说:“你们身后不是有一个人乞丐吗?杨玉不是救济了他一锭银子?是他告诉我你们的去向,我们才找了过来。”
陈平说:“原来是这样。”张秀说:“这么长时间你没回德教,我有些不放心,便带众人来看望你,顺便协助你办案。”
心爱的姑娘一直挂念着自己,陈平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幸福,心想:“她待我真好。”更加坚定了他将来娶张秀之心。
张秀向陈平询问了一下案情。问到有关冷冰的情况时,张秀吃了一一惊,说:“我来,正是要来告诉你冷冰的事。”
张秀接着说:“冷冰这个人来历不明,甚是可疑。听我爹说,冷冰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是他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当时是冬天,冷冰蜷缩在荷泽城大街上一墙角,又冷又饿,快要死了。我爹见他可怜,便把他救回德教。”
“后来,我爹还教了他一些武艺。因他作战勇猛,屡次大败官军,我爹升他为堂主,并让他充当自己的贴身侍卫。”
陈平说:“这么说,你爹对他有大恩?”张秀:“不错。尽管如此,你也要提防他。现在江湖上,恩将仇报的人也很多。”
陈平听了,心中感慨万分,心想:“若真是冷冰杀了张盟主,那冷冰这人就是冻僵的蛇,实在太可恶了。”
张秀说:“咱们什么时候,赶往武当派?”陈平说:“兵贵神速,办案也得快些,才能令凶手防不胜防。中午吃完饭便走。”
陈平话声微微一顿,说:“德教各处的防务做好了吗?我们重要首脑都在外办案,官军趁机进攻,德教就危险了。”
张秀说:“做好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文韬已严密部署,命十六位堂主六十四位坛主各司其职,严守各处阵地。”
于是中午,众人吃完饭后,回到客店收拾好行李。陈平退了房,便和众人各骑着一匹马,向湖北武当山进发。
五天后,众人来到湖北丹江口城中。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众人又累又饿。定好客店后,便来到一家酒店吃饭。
由于人多,只好分成两桌坐。陈平、张秀、杨玉、冷冰、鲁宽坐一桌;韩德、文武二使、四大法王另外坐一桌。
众人要上饭后,便吃了起来。这时,跟前桌子旁两个青年男子聊了起来。白脸男子说:“兄弟,你上武当山做什么?”
黑脸男子说:“想拜宋丰宋大侠为师,学习太极挙。将来行走冮湖,有些武艺,也不致于老被坏人欺负啊!”
白脸男子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黑脸男子不由一惊,说:“为什么?宋丰收别人做徒弟,却不愿意收我做徒弟?”
白脸男子说:“兄弟,你难道没有听说吗?武当山最近闹鬼,宋丰宋掌门被厉鬼抓住,吸了血后,死了。”
黑脸男子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说:“我是外地人,刚到这里,不知道。”白脸男子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白脸男子接着说:“那地方牛鬼蛇神的,太可怕了。你去了,只怕连宋大侠的面都见不到,就被吸血鬼整死了。”
陈平一行人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杨玉对陈平说:“公子,我害怕。”陈平心想:“武当派怎么突然闹起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