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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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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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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女儿》连载

第一十四章 唱戏女子

 

1

晚上,白老板又带领刘海桥和桃花女坐上大白马车,去了刘家港大戏院看戏。

在戏院里,白老板、刘海桥、桃花女坐在最前排。只见刘海桥眼睛直盯着戏台上,正在上演《贵妃醉酒》的名角——西婵姑娘。他比白老板更特别,更全神贯注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脸蛋和眼神。

而台上的西婵,有时候有点走神地把目光望向台下观众,与他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这让刘海桥有点心花怒放了。刘海桥突然浮想联遍……他想花重金把这个唱戏的女人招到岛上。然后,由这个叫西婵的唱戏女子作为岛上的女头领,由她带领女人们为专为男人服务,还由她为岛上幸苦的男人们唱戏,多好啊。哪些男人们岂不更加拼死拼活地挖金子吗?说不定咱们的儿子觉新就娶她为媳妇,岂不一举两得,顺理成章。

这时,台上的西婵又把目光投向了他,他顿觉得她与自己有了心灵感应……于是,刘海桥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坐在身边的桃花女。桃花女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这个媳妇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随后,刘海桥又对白老板说,只要白老板同意,愿意花大把的银子,为这个唱戏女子西婵赎身,然后去做刘家的媳妇。

白老板见刘海桥肯出大笔黄金,便也同意将自己的梦中情人,红颜知已转让给刘海桥。他觉得世上漂亮女人多的是,只要肯花银子。于是,白老板与刘海桥讨价还价,最终由桃花女出价搞定。

等戏演完了之后,白老板带领刘海桥径直去了后台,找到了正在卸妆的西婵姑娘。白老板一进门,就冲着镜子里的西婵大声赞赏:“西婵,你今天唱得真好,人也变得越来越俊俏了。”西婵对着镜子,望着镜子里的,已站在她背后的白老爷,回应道:“哎哟,白老爷!您今天怎么有雅兴找到后台来了,嘴里还这么甜蜜呀。”说话带着唱戏时的假声腔。

白老爷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今天确有雅兴,想跟你说个高兴的事儿。”西婵听说是高兴的事,便转身面对着白老爷直问道:“老爷,什么高兴事儿,要跟我说呀?”

白老爷爽快地直说了:“我给你找个大户人家做婆家,你愿意么?”

西婵听说是大户人家,便假装谦虚起来:“大户人家?我哪有这福气呀?”

白老爷知道这是女人的含蓄,她不会直接答应,于是,便给她打气,这也是引她直接答应自己的要求:“包你有这福气,尽管放心,只要你愿意。”

西婵还是不敢直接答应:“我和你是有卖身契的呀?”

白老爷知道她间接同意了,便又进一步引她直接答应:“只要你愿意了,那个卖身契还不是我说了算,撕毁它不就没有了。”

西婵没想到白老板来得这么直接,来得这么急不可耐,便犹豫起来:“那,我还要考虑一下。”她觉得白老爷这样步步逼近自己,一下子就要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觉得有点鲁莽草率。于是,略加思考片刻,以缓冲他的带有逼迫的气势,便沉默了。

白老爷怕她考虑之后变卦,便又用诱惑似的口吻来打开她的嘴巴:“你有福都不愿意享,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是看着你在我的戏院长大的,该嫁人了!”

西婵见他说得在理,有点感激起来,想到从小就在白老板的戏院长大,从小在这舞台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酸甜苦辣都偿尽了。今天突然有了归宿,又是大户人家,能享福。她刚才的戒备心,一下子烟消云散,继而便生出了伤感之情:“老爷,您这么关心我。我要万分感激您呀!”

说着,正要给白老爷下跪,“扑通”一声刚落地,白老爷便把她一把扶起来,见她真心答应下来,还动了真情,便又直言不讳地说道:“要你谢什么呀!把你许配给这位帕泰岛国的大王和王后做他们的儿媳妇,是我对你的父母一个交代。”指着站在身后的刘海桥和桃花女。刘海桥和桃花女见到美丽动人的西婵,频频点头。西婵见到刘海桥和桃花女更加高兴地说:“原来真是个大户人家,而且是帕泰岛国的大王和王后。小女子怕没有这个福气呀。”

桃花女王后连连招呼:“你有这个福气,就怕你瞧不起咱们儿子。”

西婵:“你家儿子是王子,我哪敢瞧不起他呀。”刘海桥国王笑眯眯地:“你瞧得起他,他也瞧得起你,这事不就成了吗?”哈哈哈……白老板、刘海桥和桃花女一阵大笑。

见他们都这么高兴,西婵更加感动地说:“真的吗?我好感动啊!”说着,一下扑到了白老爷怀里。白老板也顺势把她搂得好紧,她却又突然挣脱了,一脸羞涩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高兴了,老爷!”白老爷也为了解除尴尬:“没事没事,你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我也很高兴。”于是,便转身要告退。白老爷最后嘱咐道:“我们先走了,就这么定了,过几天,国王和王后会来接你。”等白老爷他们走后,西婵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已经兴奋得通红的小脸,扪心自问起来:“我将来要做帕泰岛国的太子妃了,这是真的吗?怎么来得这么突然?我不是在做梦吧……”

过了几天,刘海桥国王和桃花女王后以及手下李勇智一班人,在白老板带领下,先后到刘家港的各大商铺、酒坊、米行、药铺以及海边码头,挑选了一批年纪大的男工,而且购买了大批药品,专门治疗拉肚子的病。然后,他们又到乡下,张贴公告,吸引了当地农村男人纷纷报名,最终招收了一批年青力壮的男人。

最后,刘海桥国王又命令手下的人马,将船上运来的黄金搬运到了“白鹤楼”,然后由刘海桥亲手交给了白老板。于是,刘海桥国王和白鹤楼白老板以黄金交换男女员工的计划顺利完成。然后,刘海桥和桃花女带来的一班人马,还有招收的几百名男女员工,以及特意招收的那位唱戏名角——西婵,而且还买到了白老板的那匹大白马,分别搭乘两条大木船,乘风破浪,驶向海中,经过几个月的航行,终于回到了帕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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