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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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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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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女儿》连载

第一十六章 大臣娶女人

1

在“桃花小娇”小楼里。一个叫阿娇的女子与大臣李智勇住在一个房间。李智勇把金子递给了她。她却还迟迟不肯伸手拿。李智勇问她:“怎么,你嫌少了,还是不喜欢?”阿娇:“俺不是图你的钱财,是看你心不心痛人?”李智勇:“当然心痛女人啦,我要让你幸福到老。”阿娇:“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谁能保证夫妻幸福到老的?”李智勇:“我当然保证。”阿娇:“我不相信,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于是,阿娇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她说:“我和原来的男人,从小在戏院里学戏,唱戏,一起长大,后来相爱了,并且很恩爱。在一次坐船演出途中,没想到遇到了灾难,船上所人都沉入了海底,在海水中挣扎求生的过程中,我们被风浪一次次地掀到老远的海面上,我与男人失去了联系。后来,我被白老板的大船救起,从此在白鹤楼的戏院唱戏。”

李智勇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多年前的端午节那天,我和妻子跟随全村子的人,一起划船过海到较远的湖州芦苇凼里割芦苇,由于人多船小,船到海中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船体突然摇晃倾斜,吓得船上的人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由于重心偏斜,导致船内进水,继而加剧了人们的恐慌,最终导致了船体颠覆,人们纷纷跳入海中,顿时在水中挣扎嚎叫‘救命啦,救命啦’,由于水中的人们相互你拉我扯,纠缠在一起,只得一沉一浮地垂死挣扎着。由于我的水性较好,当有人纠缠我的时候,我一边用力挣脱了他们,一边寻找妻子,在这样一群旱鸭子落水的紊乱场景中,哪能寻找她呀。于是,我独自向岸边游出,当我回头发现水中挣扎的妻子时,我又冲入水中,向她游出。只见她被人纠缠着,在水中一上一下地沉浮。我拼命地喊她:阿好,你挺住,我来救你!可是她拼命地向我摆手:你别过来,我不行啦,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大声喊:不,你一定要挺住,赶快挣脱她们!只见她沉入水中,又浮出水面,拼命地向我摆手:别过来,你来也会死掉,你上岸去,你要好好活着……咱们来世相见……她又沉入水中。最后,再也不见她浮出水面。后来,我再也没娶别的女人,就跟随刘海桥上了帕泰岛。”

2

在“桃花玫瑰”的小楼里。一个叫阿蓉的女子与大臣胡三魁住在一个房间。胡三魁进门一见到她就兴奋得跪下了。他还胡言乱语:“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扑汤蹈火,在所不惜!”阿蓉扑哧一笑:“我只要你天天为我挖金子就行。上刀山,下火海,扑汤蹈火,人都没了,还有啥意思,吹牛吧!!”胡三魁又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对对对,是我吹牛,我愿意天天为你做牛做马地挖金子。”

阿蓉幸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胡三魁又变得迫不急待的一样子。阿蓉偷笑道:“你这样如狼似虎地,是不是从没碰过女人?”他:“是是是,我……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女子。”

阿蓉又偷笑了:“哎哟,原来你还是个老处男啦。”胡三魁:“对,对。我是个老处男,老单身。”阿蓉:“我可沾了你的便宜啊。”他:“没没有,是是我沾你便宜了,今天第一次就见到你这个大美人,真是三生有幸,要不遇到你,我哪能碰到女人啦。我穷,我笨,我长得丑,娶不到老婆。”阿蓉扑哧一笑:“可是,我不觉得呀,我原来的男人和你一样,我不照样嫁给了他,而且我还很爱他。只可惜他命短,英年早逝了。”变成了哭脸。胡三魁:“原来如此,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于是,阿蓉也讲起来了自己的故事。阿蓉告诉他:从前,我的男人长年驾船出海捕鱼,家中只有我一人守家织网。家中唯一陪伴我的是一条大黄狗,男人经常一年半载才能回家。在我男人出海的日子里,大黄狗成了我生活中的重要伙伴。无论吃饭,睡觉,出镇上办事,海边晒网,生病看医生,大黄狗成了我的得力助手,因此我与大黄狗建立了深厚感情。我睡觉,它陪我。我洗澡,它守护。有小偷,它赶跑。它仿佛成为了我生命中的‘男人’…直到有一天,我的男人终于从海上回来了。没想到大黄狗突然:“汪汪汪……汪汪汪”的直叫,凶猛地扑上去要咬他。我男人吓得不知所措,只得向我呼救:“快来呀,阿蓉,咱们家的大黄狗怎么不认识我了,它咬我呀。”我连忙跑出门,招呼大黄狗,可是,它就是不听我的招呼。于是,我男人又拿着手中的手东西,不停地对着狗挥舞,妄图驱赶它,并连连后退。岂料大黄狗毫不示弱,而且目光凶恶,狞牙裂齿,狮口大开,咬得更凶,步步逼近我男人。

我男人吓得魂飞胆丧,满头大汗,真不知如何解脱。我只得跑回家里拿来一根平时防止小偷的大铁棒,朝着大黄狗挥了两下。大黄狗知道我舍不得打它,知道我只是吓唬它,它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也急得没办法了。于是,我男人看见脚下一块石头,弯腰捡起,用力扔去,只见大黄狗对着石头嗅了嗅,又向他扑去。我男人不敢逃跑,知道狗是跟风追人的,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黄狗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也不敢扑上来。于是,他和狗之间始终保持距离地相互对峙着。此时,我见我男人跑也跑不脱,站着又怕咬,真想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以求脱身。见到他和它之间这样子,我真是又气又急,便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大铁棒,朝着大黄狗狠狠地打了两下,直到它仓皇逃窜。这时,我和男人砰砰直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到了晚上,我和男人睡觉后。没想到大黄狗突然冲进了房间,猛地跳上床,扑向我男人,死死咬住男人的脖子不放。我男人拼命与它撕打起来。我见到男人满身是血,惊慌失措了,又见到他和它紧紧扭打在一起,从床上滚到地上,突然觉得,好像是两个男人为了挣夺一个心爱的女人,在拼命地格斗。我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到底要去帮助哪一个。看见男人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脖子被大黄狗死死咬住动弹不得,而大黄狗丝毫没有松口的意向。我慌忙下了床,跑到厨房拿来菜刀,向着大黄狗猛地连砍数刀。没想到大黄狗一动不动,既不松口,也不逃跑。我已横下一条心,一心救男人,闭上眼睛,拼命猛砍大黄狗的颈部,直到大黄狗松口倒下,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我,我手中的刀才停了下来。此时,我男人脸色惨白,血已流干,又眼紧闭,呼吸微弱。当我跑到外面,叫来村子里的人抬他去医院时,他就已经撒手人寰,与我阴阳两隔,我嚎啕大哭……后来,我从此未嫁人,便投奔了白鹤楼的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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