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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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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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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女儿》连载

第二十九章 回故乡号召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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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源明和桃花女终于搭乘上了朝廷的返航商船,经过几月的航行,达到家乡刘家港。然后,郑源明带着桃花女坐上一辆马拉大蓬车,沿着海边大堤,又来到离郡城百余里路,海边堤下的沧浪镇。只见昔日的故乡,仍然是满目凄凉的景象,这里房屋东倒西歪,有人躺在地上睡觉,到处都是家用物品,仿佛是大洪水刚刚冲洗过一样。郑源明见一位老人在用铁锤修补沐桶,便走过去问他:“老人家,在我的记忆里,曾经不是被洪水冲洗过吗?过了多年,怎么还是这个破样子!”老人回答:“这里岂止前些年涨过洪水,现在每年都要被洪水冲洗一次,前不久,下大雨,海水倒灌,又发洪水了。这里的人都没法活了。”说得泪流满面。郑源明又问:“您记得当年郑老爷的家吗,郑家大院还在吗?”老人听他问起郑家大院,便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奇怪打扮。桃花女是穿的树皮、兽皮和羽毛的裙子,而郑源明穿得是芭蕉树叶纺织成的衣服。

老人便不解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呀,你怎么还记得当年的郑家大院和郑老爷呢!”郑源明:“当年村里跟随郑和下西洋的郑老爷,你们记得吧,我是他儿子郑源明。”又对着桃花女说:“这是我夫人桃花女,当年,她父亲也是跟随郑和下西洋的船长。我和她一起去寻找咱们的爹爹,还坐上了皇家一号大船,没到在海上遇难沉没了,只有我和桃花女漂到了帕泰岛,从此,我做了那里的国王,她做了王后。”

老人家眼前一亮,马上跪下:“哎呀,你就是当年的大诗人郑源明。她就是大船长的女儿——桃花女。如今一个当了国王,一个当了王后,了不起呀,你们郑家终于有了香火,还有这么大的出息!郑老爷在天有灵一定高兴啦!我就是当年你们郑家的赶马车的马夫啊,后来,我听说你和你娘,在江上遇难,我万份悲痛。幸好,你们活下来了,老天爷将又将你们送回了家乡。”老人越说越激动:“你们能活下来的人,都是有福之人啦!”

郑源明和桃花女都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那时,我们郑家的人都死了,有人给他们下葬了吗?”老人回忆道:“当年家乡的老人和孩子,遇上发大洪水,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人是从外地搬迁而来的,我怀着对郑家的感情和郑老爷的尊重,为了纪念他和老夫人,于是我就将他们一起合埋葬在了一棵大树底下。”郑源明激动地说:“请您快带我们去那里看看,给他们叩头,祭拜他们,若他们在天有灵,一定知道他们郑家的香火很旺盛了!”

老人赶忙带领他们来到山坡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只见两堆土包和上面插的两根木桩凄凉地立在那里。郑源明牵着桃花女,缓缓走到大树下的坟头前。郑源明第一个跪下,上了一支香,不停地磕头。桃花女也跟着跪下,也跟着上了一支香,不停地磕头。郑源明放声痛哭起来:“爹,娘,我和桃花女来看望你们的啦,你们的坟前终于有了香火,而且还很旺盛啦!请你们的在天之灵,安息吧!我会重振郑家的威望!”这时,他们的身后聚集了许多人。原来是郑家老马夫到处奔走相告去了。

当乡亲们得知郑家后代如今当了国王,都纷纷前来一睹他们的风采。郑源明见到父老乡亲一片热情,便转过身来,激动地对大家说:“各位父老乡亲,我是郑家大院郑老爷的后代,当年我是在海中遇难后,被漂到一个岛上,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帕泰岛国,那里是一片肥沃的土地,遍地是黄金,是人间的天堂,希望你们都迁到那里去,在那里休栖养生,安居乐业,希望大伙离开这多灾多难的地方,不要留念这里的陈旧东西,去那里开辟一块新天地。”

这时,郑家老马夫对众人说:“是啊,是啊,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年年发洪水,年年被水淹,我们没法活下去了,我看大伙一起跟随桃公子去他的帕泰岛国吧!”

郑源明:“现在,我们要把这里用堤坝挡起来,与江堤合围,修成一座蓄水库,让江里流出的洪水流入蓄水库,然后灌溉所有良田,让它变害为利,造福子孙后代!乡亲们,你们同不同意?”这时,人群中有喊同意的,也有喊不同意的。不同意的人说:“我们舍不得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啊,我们的祖辈的骨头还埋葬在这里呀,我们不能忘记列祖列宗啊!”郑源明说:“乡亲们,大家不忘本,不忘祖的心情完全理解。我郑家的祖坟也葬在这里,但我们不能为了守着死去的人,而让活着的人受罪难受啊。我们可以把祖先的坟墓搬迁到高山上去啊。”人群中又人反对:“可是,我们家的祖坟风水动不得的呀,乱动了祖坟风水动会遭大灾大难的呀。”

这时,桃花女却站出来说:“你们想一想,乡亲们,你们过去从来没有动过哪一家的祖坟,为什么年年都遭到了洪灾呢!”人群中,仍然鸦雀无声。

郑源明:“乡亲们,还是赶快行动吧,我们先把自己家中的祖坟移到山顶上去,然后,开始在村子的下方修建一条堤坝,将村子建一座蓄洪水库,当雨季来临时,让海里的洪水流入水库,让这片土地消失在洪水中,让它永远成为过去。”随后的日子里,乡亲们纷纷响应,开始迁移祖坟。郑源明也把郑家的祖坟移到了地势最高处,还立了墓碑。在随后的时间里,乡亲们纷纷响应,郑源明和桃花女带领成千的人群日夜抢修堤坝。经过日夜奋战,终于修建起了一条大堤坝,与江堤合围,将一个村子变成了一座很大的蓄洪水库,等到洪水来临时,堤坝终于挡住了洪水冲毁良田,又让这片故土变成水库,灌溉良田,从此就保住了本村和村外乡亲们的千亩粮田。

当故乡的村子变成了一片水库之后,本村和村外的乡亲们纷纷响应,一起跟随郑源明和桃花女一道,乘坐一艘艘大船,浩浩荡荡奔向西洋海域,向着帕泰岛进发……郑源明的船领航在前,乡亲们的船队跟随其后,漂流在海水上,婉如一道巨大龙队航行在海水上,呈现出一派百舸争流,风帆点点的景象。坐在领航船上的桃花女,看到身后长长的船队,幸福地笑了。

在茫茫海上不知航行了多久,郑源明和桃花女带领的庞大船队终于来到了帕泰岛,船队靠拢在山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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