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蒋宇航的头像

蒋宇航

网站用户

小说
202111/24
分享
《《春秋争霸战》 第五卷 鞌之战》连载

第二十章 新筑之役

庆克从楚国返回齐国,内心带着遗憾与失落。他的使命没有完成,原因可以理解,但争取与楚结盟,对此时的齐国而言,实在是太重要的事情,所以,他难免有所自责。

齐倾公没有责备他,虽然大家都很希望得到这份盟约,但这不是他的过错,也不是谁的过错,天意如此,人最终是要归于死亡。谁能预计得到楚庄王会在这个时候离世呢?齐国君臣不免嗟叹,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庆克说:“在臣之前,鲁国叔孙侨如亦到了郢都,希望与楚结盟。

齐顷公问:“楚子如何答复?”

庆克说:“拒绝了。据子重言,他们不能接受叔孙侨如提出的,联合伐齐的条文。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实在也就是一个好消息。说明楚国仍有与齐国结盟的可能。

鲍牵说:“鲁约盟楚不成,然鲁之举动,说明对齐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不过,齐鲁已交手数次,除齐桓公在长勺之战中大败于曹刿外,都是齐国取得了胜利的。因此,齐顷公也无惧于与鲁再战。在心理上,齐对鲁始终占据有优势。

在齐鲁大战来临之际,公孙归父被鲁成公驱逐选择流亡到齐国,也是没有别的选择。鲁晋已经结盟,到晋国去只怕会被遣返。楚固然是大国,但仍没完全摆脱野蛮的味道,去了也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而公孙归父不仅与齐国的大臣们相熟,齐鲁之地,生活风俗也相近。

齐国君臣欢迎他,也希望透过他了解鲁国的真实想法。

公孙归父说:“鲁与齐恶,是身不由己,非鲁之所愿,实是晋之强压也。”

他没有恶意抹黑鲁国以讨好齐国。但也是透露了鲁国方面的决策内幕,这自然是最高的国家机密。他带来的消息,佐证了庆克的判断。最大的问题,当然是站在鲁国背后的晋国。

晏弱说:“在晋之压力下,鲁国很可能会违背自身意愿进行军事冒险。”

齐顷公说:“何须惧哉,吾有勇士也。”

齐顷公是满怀信心的。

庆克出使楚国的消息传到鲁国,鲁成公就担心了,尤其是得知楚国对庆克的接待规格,比接待叔孙侨如的规格要高,这意味着楚国计划与齐结盟吗?若楚齐结盟,鲁国的处境就可以用极度危殆来形容了。

鲁国对齐国的恐惧是有限度的,或许,也是不必用上恐惧这个词的,齐国除了与莒国是真正有仇口以外,多年来与邻国相处,都是友睦的,即使偶有冲突,也不会导致后果严重的那种,总能管控得住。

但楚国的外交策略完全不同。楚晋争霸,楚国采取的是扩张的策略。因此,远交近攻,灭国无数。当然,楚国的扩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不是国土的极度膨胀,楚子也不会疯狂到要称王争霸。而中原国家也适应了楚国的崛起,只是楚国现在已经与鲁国相邻,这才是鲁国所恐惧的。

鲁成公问:“若楚齐盟,楚伐鲁,晋能救乎?”

臧宣叔说:“晋会救也。但晋远矣,鲁须加强武备,以防不测。”

季文子说:“晋之救鲁,乃其利益所在,但不知其会如何施救也。”

季文子现为鲁之执政。

臧宣叔虽非执政,但在驱逐公孙归父一事上,因及时站队没有出手阻拦,受到了信任。鲁成公命臧宣叔主持此事。臧宣叔进行全国动员,却发现鲁国的战备状态存在严重问题兵力不足,装备不足,更要命的是地方官叫苦连天,没人、没钱,什么都做不了。这怎么行?不要说主动伐齐了,一旦齐国入侵,拿什么来抵抗?

鲁成公问:“依子之见,如何为好?”

臧宣叔说:“改革军赋征收制度,否则,无法满足战时需要。”

鲁国先前在经济领域进行了“初税亩”改革,虽然取得成功,但影响到军事领域,导致了武备松弛。

鲁成公又问:“如何改也?”

臧宣叔说:“作丘甲。非如此不可也。”

古时候,立国家,就配备百官,农工皆有职责。古时候,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所以,军备铠甲,自有专人制作。据《周礼·地官·小司徒》载,“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而丘甲,也就是按每丘出甲的意思。

众多朝臣也都意识到此事紧迫,非立即着手进行不可,否则,战争是随时可能发生的。

鲁成公同意臧宣叔进行军事改革。但臧宣叔的措施固然能解燃眉之急,弥补军备不足的短板,却又有新的问题出现。制军备铠甲,那是技术活,非人人能作。因此,丘甲实际上又是不合格的军品,如果装备给精锐部队,那是会削弱战斗力的。

因此,臧宣叔还是得去晋国一趟,寻求晋国能给予军事援助。

士会留吁后,向天子献俘,周定王将留吁遗民安置在今山西省的地方,并称其地为“纯留”,在晋国境内,靠近周的边境,归晋国管辖。纯是一个美称,既有不含杂质之意,也有美、善和大之意,不是歧视称呼。在古代“纯”与“屯”互通,后又改称为屯留,

纯留人的生活区靠近周边境,他们随性惯了,而且,也是归晋国管辖,不懂规矩,与周人发生了流血冲突。

周大臣刘康公出吏到晋,要求晋景公派兵教训一下纯留人。

刘康公的要求是合理的,毕竟,纯留人归晋看管。但郤克已经布下一个大棋局,他认为当前晋国的主要任务是处理好齐国的事情,棋局已经布好,他在等事情慢慢发酵。此时对戎人用兵,只怕会影响他的部署。

晋景公派瑕嘉出使周天子,以和平方式调解了周戎矛盾。

臧宣叔来到绛城,郤克大喜。这正是他等事情发酵想要得到的结果。此时,人们的商业意识越来越浓厚,晋国作为侯伯与小国结盟,每要采取军事行动,当然不是为了免费给小国做打手、当保镖,而是要获取更大的国家利益的。鲁国人愿花大价钱购买晋国的高质装备,这当然是符合晋国的利益。

臧宣叔说:“齐欲与楚盟伐鲁,望与晋组成联军。”

但对臧宣叔的这项建议,郤克就没有给予正面回应了。因为,这不在他设计的棋局中。

郤克说:“晋下军佐赵同已往卫国。卫将对齐作战,无须惧之。”

在他的棋局中,先鼓动鲁卫对齐双线作战,之后再看形势判断采取什么行动。当然,晋军是随时做好作战准备的。

臧宣叔与晋景公盟于赤棘,赤棘之盟其实就是一份军购合同。

回到鲁国,季文子对份合同感到满意。

季文子说:“赢得晋之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臧宣叔说:“齐、楚结好,鲁与晋盟,晋、楚争盟,齐师必至。若晋人伐齐,楚必救之。齐、楚同我为对手,不可不备。知难而有备,乃可以逞。”

虽然花了一大笔钱,鲁成公未免心痛,但他也明白,这笔钱是必得要花的。

瑕嘉成功地协调了戎人和周人的矛盾,单襄公如晋拜成感谢。晋景公和他漫谈了一下天下局势。周王室虽然是衰落了,但单襄公却是一个有见识的国君。晋景公对他也甚为佩服。

从晋国回来后,刘康公对单襄公表示不满。

刘康公说:“此非一般矛盾,而是流血冲突,怎可以和平调解?须以眼还眼也。”

单襄公说:“戎人野蛮无知,虽予武力惩戒,若无文明教化,何以知礼?终无功也。”

刘康公不听,徼戎,准备兴兵讨伐。

王室内史叔服说:“背盟而欺大国,此必败。背盟不祥,欺大国不义,神人弗助,将何以胜?”

既然在瑕嘉主持下,周与茅戎已经签订了和平条约,此时背盟,既是欺戎,也是欺晋,是不明智的。

但刘康公不听,伐茅戎。

王者无敌,莫敢当也。但刘康公率领的王室部队,却败绩于徐吾氏之地。秋,周定王派使者到鲁国告之败讯,希望得到鲁国支持。但贸戎能击败王师吗?鲁国君臣判断,实际上是晋国在当地的驻军打败了王师。而鲁国是没有可能去为此讨伐晋国的,而且,鲁国也正忙着整顿军赋、修治城郭,完成防御设施,以防齐国入侵,无暇顾及此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原中军佐赵朔逝世后,赵同出仕为下军佐。这次他奉命出使卫国,是第一次独立承担外交使命,任务是要求卫国再次出兵伐齐,以策应鲁国。郤克预计卫国君臣可能会找理由推搪的,所以特别提醒赵同要态度强硬。

果然也不出郤克所料。

孙良夫说:“阳穀之役,卫国受损不少,仍需时补充。”

赵同说:“鲁国已按盟约出兵,卫国若不策应,是背盟也。”

崔杼有个疑问。

崔杼说:“阳穀之役,晋齐已签缯之盟,卫如何再出兵?卫岂非破坏盟约矣。”

赵同说:“非也。缯之盟,乃晋齐两国之事,与卫无关也。”

这不仅是一个解释,也是郤克的计谋。阳穀之役卫虽有参战,郤克找借口不安排卫国在缯之盟上签字,正是为了让卫国可以不受制约再次伐齐。

卫国当然不能抗拒晋国的合法要求,也没有这个能力。

卫穆公说:“大夫放心,卫必履行承诺也。一旦物资备好,即出兵之。”

对臧宣叔到晋国聘问一事,齐国看在眼内,估计鲁国是在认真地准备战争。那么齐国怎么办,是被动等待还是主动出击?

齐朝庭议事。

国佐说:“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先敌制胜。”

鲍牵说:“但鲁并无犯齐之实,若为此大兴干戈,不义也。”

高固说:“鲁联楚、盟晋,伐齐之意昭然,此非虚者,己是实行也。”

庆克补充道:“与其让战火在齐国燃烧,不若烧在鲁矣。”

齐顷公抓住了这个要点,如果战争必定是要爆发的,那么,宁可燃烧在鲁国境内,而不是烧在齐国境内。

齐顷公就说:“吾主动出击,伐之也。”

晏弱也没有反对意见,现实情况已经很明了,与其干等着,天天防备鲁国伐齐,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敌制胜。

齐顷公点起大军,以国佐为主将,高固为副将,庆克、鲍牵、晏弱、叔夷等人,均随军起行,大军浩浩荡荡南下,鲁国边军不敌,败逃而去。齐军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上势不可挡,直抵鲁国北部军事重镇龙城。

龙城人见齐大军杀致, 一面派人求援,一面坚守不出。

作为军事重镇,在臧宣叔的战备令下,龙城守将已组织军民加固防御设施,加固城墙,大有固若金汤之势。

齐顷公致信龙城人:“降者无罪,否则,吾大军陷城。”

但龙城不降。他们依托城墙固守,只待援军。

齐军包围了龙城。

齐顷公说:“三日后攻城。”

晋国的军事建设以规范和先进著名,齐军的建设虽然不如晋国,但亦有他自己的文化特点,就是突出个人英雄主义,齐军将士可以说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这是齐军的历史传统。

国佐指挥攻城。但攻了几天,龙城依然屹立不倒。国佐也是有点焦急了。这是齐军进入鲁境以来遇到的第一场硬仗。

齐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身为国君宠臣,身先士卒。嬖人在当时并非贬义词,指的是非贵族出身的,受国君宠信的臣子。

来日再次攻城,卢蒲就魁率领士兵扛起巨木冲去城门。他们要用巨木撞开城门。鲁国士兵在城头上向他们放箭,扔石头。他们举起盾牌抵挡。龙城的城门虽然坚固,但禁不住多日来的持续撞击,城门被撞开,卢蒲就魁带领手下冲进城内。

龙城人的防守相当顽强。他们持续地在城头上往大门方向乱箭射去,从城上扔大石,阻挡齐军后续部队跟上。城内的鲁国士兵也从不同方向杀出,卢蒲就魁虽然攻进了城内,但因后续部队无法跟上,他那一队人马没能占领城门,最终被逮住。

齐顷公致信龙城守将说:“勿杀!吾与而盟,齐军无入城也。”

守城军将知道援军很快就会到,完全无视齐顷公的威胁,把卢蒲就魁处死,并暴尸城上。

齐顷公大怒。他说:“若得破此城,吾必平之。”

齐军再次发动攻击,齐顷公亲自击鼓,连攻三天,攻破城墙,齐军涌入城内,随即占领全城。

当臧宣叔带领援军赶到时,龙城已被焚烧,浓烟冲天。

齐顷公命令高固出击臧宣叔的增援部队。臧宣叔没想到龙城守不住,无心作战。领着鲁军后撤。而齐军一路追击,至巢丘。

晏弱担心齐军过于冒进。

晏弱谏曰:“齐已取得胜利,不宜继续南侵也。”

齐顷公说:“寡人要与鲁军决战。”

晏弱说:“无须着急也。齐鲁之战,非为齐鲁之生死存亡。实是晋之奸计。缯之盟,卫没签字,今鲁又突然侵齐,均是晋之阴谋。”

高固说:“卫欲伐齐,何惧之也?”

晏弱说:“今已取胜,蚕食之可矣。大军尽出,后防空虚,卫国入侵,不可不防也。”

齐顷公说:“何须提防哉,寡人先伐卫也。”

在巢丘驻兵休整后,齐顷公留下鲍牵驻守,然后率主力移师卫国。

补充战备物资后,卫穆公遣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率兵侵齐。

石稷、甯相、向禽等人均是卫之良将。但此次出征,他们都遇到如何带兵的难题。如果是为保卫卫国而战,那他们必定是勇敢的。但齐与卫本是友好邻邦,卫为何要主动伐齐?这说不通。虽说迫于晋国的政治高压,应该是为晋国的利益而战了,但晋国的部队就应该同时出现在战场上呀?没有。那么,这到底是为谁而战?

因此,即使大军进入齐国境内,小胜了几场遭遇战,仍是不清晰自己的作战目标。所以,当和齐顷公率领的齐军主力相遇时,石稷就提出退回卫国去。

石稷说:“我军伐齐,只为策应鲁国。现齐军主力已撤出鲁国,我军任务完成,也应该撤矣。”

石稷的提议受到大多数将领赞成。

但孙良夫说:“不可撤也。今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我们将回报国君什么说话呢?”

甯相说:“此战非卫之战,为晋之需,而策应鲁国,目标已成矣。”

向禽说:“况卫非齐之敌手,若勉强作战,亦无益于卫也。”

孙良夫说:“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岂能不战而退也。”

孙良夫身为主将,亦有更深一层的考虑。两军对垒,不战而退,是懦弱的表现。这不仅会让卫军产生严重的挫败感,如果不幸形成思维惯性,投降而不是战斗,就会成为卫国军队的灵魂。

两军对垒。

国佐责骂孙良夫:“齐卫素来和好,今汝无故挑起两国兵灾,所为者何?”

孙良夫说:“卫乃晋之盟也,焉有不从之。”

无法狡辩,孙良夫也就如实作答。

两军交战。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卫军既不明白自己该为何而战,士卒固然奉命跟随将领向前,心中没底气。卫军不敌而退。齐顷公挥军直追。也是一路狂追不舍,不断有掉队的卫军士卒被齐军擒获。齐军也不杀俘,只在俘虏面上黥字后放走。在当今看来,这固然也是野蛮与残忍,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却是要比割耳朵等身体残害措施文明多了。被放走的卫国士兵也不敢再归队,因为担心再被俘虏的话,定然会被齐军处斩,就各自回老家去。

齐军继续向前,追过了两国边界。

卫军败逃至新筑附近才停下脚步。这是靠近齐国边境的地区。也是拱卫首都的一座军事重镇。

石稷对主将孙良夫说:“师败矣。但若不停下回头顶住,将全军覆没。”

孙良夫说:“军心已乱,恐不能战。”

石稷说:“但若丧师徒,何以复命?”

孙良夫下令停止撤退,原地扎营。石稷收拢溃兵,稳定军心,鼓起斗志,准备与齐军决战。

孙良夫与众将上前线观察齐军情况。但齐国军容整齐,警戒森严。

甯相感慨说:“齐军不见其疲,来日之战,必定是硬仗也。”

石稷对孙良夫说:“子,国卿也。陨子,辱矣。子领众退,吾于此退齐。”

孙良夫说:“齐军一路狂追,岂无疲累耶?仅子于此,力有不逮。不打下一场硬仗,难以止齐也。”

孙良夫鼓舞全军上下,要抱着拼死的决心,阻止齐军继续深入卫境,这是他们作为军人的职责。

新筑大夫仲叔于奚,长年镇守边城,理论上说是责任重大,但与其他边将相比,他并没有受到朝庭重视。这也是因为齐卫两国关系长期友好,战争风险极低,不像在北方镇守的边将,需要时刻防备戎狄入侵。

当日孙良夫领兵伐齐路过新筑,仲叔于奚为支援战争需要,就在当地招募兵勇。所以,当孙良夫领着卫军败退回来时,他就带着新筑驻军与新募兵勇前来救援。

孙良夫大喜。

孙良夫说:“汝之救兵,真及时也。”

孙良夫随即通告全军,说新筑援军已到,还有上百辆的战车随后就到。孙良夫也同时设法让齐军知道这一消息。

卫军士气大振。齐军则感到意外。

晏弱说:“卫有生力军支援,不宜以疲惫之师对之。”

齐顷公也意识到大军所遇到的困难。从鲁国到卫国,连续征战,士卒没有疲累,那也是为了吓唬人的策略。既然卫国已有生力军支援,就不宜继续用这假象当真了。齐顷公下令撤退,与卫军脱离接触,并且一路退至鞠居才停下扎营。

新筑之役结束。

仲叔于奚的及时支援救了孙良夫,也是救了卫国的军队。战后卫穆公论功行赏,把新筑城赏给仲叔于奚为食邑。但仲叔于奚辞谢,只请悬编钟,准用繁缨装饰的马匹进京朝见。他不在乎钱,而是要为自己争取荣誉。

卫穆公应允了他的请求。

后来孔子周游列国,来到卫国,受卫灵公接待,就此事谈及到政治理念。孔子说:惜也,不如多给他城。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唯器与名,不可以人,君之所司也。若借与人,乃失政也。政亡,则国家之,谁也阻止不了

孔子这一番宏伟的政论,略显书呆子气,荣誉是有些虚的,多给城邑,则是实物的奖励。但若在政治上说,孔子却是看得更深远。因为,这实质就是涉及到政治的权力来源的根本性问题,把器名与人,就等于失政,就与亡国无异。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